呵呵,月芳庭,你也敢有膽量請求幸福嗎?
月芳庭自嘲地笑了笑,仰頭猛灌下一口酒。
一輪彎月爬過樹梢,慢慢在遠空消失。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強烈的太陽光肆意地向大地萬物揮灑,照射著地面的每一處,穿透了層層隙縫,照進了人的內心。
渾身乏力!木黎的身體被光線照得溫暖而又懶散,她的意識微微恢復了,眼皮外的光亮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肌膚,木黎舒服地揚起嘴角滿足地微笑,然後伸伸懶腰,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生命只有有裂縫,如此才會有陽光照射進來啊!
再大的困難,她不怕!
綠荷與雲陌端著洗漱的水進來,見到剛從床裡爬出來的木黎,綠荷『啊』了一聲。「小姐,你怎麼穿著嫁衣入睡了?」
綠荷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千工床,在床單上尋尋覓覓地翻找著。
看到大紅床單中間一抹深色的殷紅,綠荷方才呼出一口氣,她曖昧地看向木黎,「王爺昨夜對小姐溫柔嗎?啊——!小姐,你的臉怎麼了?」
「我的臉怎麼?」半迷糊的木黎撫上自己的臉,陡然想起,自己偷偷在左臉頰上用胭脂畫了假傷疤呢!昨夜?庭王看了沒有呢?要是看到了,會不會嚇暈過去?哈哈!
木黎回想了一下,昨夜他坐到自己身邊,然後就……想不起來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木黎對那抹紅是怎麼回事清楚得很,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人家不是說第一次會很痛的嗎?
「小姐,你這臉……」綠荷臉露驚恐之色。
綠荷與雲陌兩人一直伺候在身邊,木黎好不容易偷著空畫了傷疤,那這傷疤是怎麼來的,該怎麼解釋呢?木黎想了想,說道:「只是夜裡不小心被指甲刮傷了,用不了幾日就會好的。別擔心。」
綠荷關切地埋怨木黎不小心,女人的器官中臉至關重要。臉面醜陋,怎麼得到王爺的恩寵?
難道外表超過了感情的重要嗎?木黎懶得跟封建時代的女子說這些,她拿起柔軟的紗巾,悄悄將傷疤擦乾淨了。那抹紅已經落地,她也不必要再怕把自己被嫁出去了。
雲陌提醒道:「洗漱完後,小姐必須在王爺早練結束之前,坐到餐桌上等他一起用早膳。」洗漱完畢後,綠荷與雲陌一左一右跟在木黎身後,三人一起去了膳食廳。
木黎一走進廳內,講話聲戛然而止。
已經入座的兩個美女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將木黎掃量個遍,兩雙明眸美目裡一雙明目張膽的恨,一雙含蓄的恨。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木黎想她已經死了幾千次不止了。
木黎堅強地頂著刀尖般的壓力愣愣地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上前來,恭敬地對著木黎說道:「花木夫人,請入座等候王爺。」
花木夫人?木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呢!如果不是這個身體本尊的名字與她不同字但同音,估計誰叫她她都要遲鈍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