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米歡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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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願意等我?
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為什麼不向我解釋?
為什麼要轉身就走?
為什麼選擇扔下我?
為什麼要接受別人?
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為什麼要依靠別人?
為什麼要讓我心痛?
還記得當年那個我至深至愛的人笑得有多開心,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從此以後那場噩夢一直纏繞著我,直到今天依然印象深刻。當年那處讓我傷心的地方,現在仍然刺痛我的心。當年我所犯下的錯,現在我再次犯下,讓舊戲再次重新上演,結果還是一樣,讓我失去至深至愛的人,落得痛苦萬分。
我不知道該恨誰,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有時候我曾想,若是我沒有這樣選擇,那我還會不會失去那個我深愛的人?那場噩夢還會不會發生?我是不是也能過得像別人一樣幸福?
七年前,她才十七八歲,而我已經二十四歲了。
聽她說她對我一見鍾情,所以總是在我面前晃。我印象中也是如此,那時她總是跟在我身後,卻不敢上前和我說話。
對她最初的印象是她長相很清純,牙齒很白,眼睛很大,很清澈。我時常想:這麼美好的女孩怎麼會迷戀我?身上沒有一絲慾望,看一眼就能讓人忘了煩惱,她那純潔的笑容讓我對她的好感更添幾分。
她跟在我身後大概一個月時間,我記得那時經常下雨,她喜歡穿粉紅色的衣服,撐著粉紅色的傘。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說就是:你有沒有女朋友?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看到她那張漲得通紅的小臉,我毫不猶豫的答應和她交往,當時她不敢置信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直到痛得她冒出眼淚她才相信,確定我說的是真的後,她笑靨如花,紅著臉抱著我的手臂。
我時常想,這麼一個傻女孩,若是我辜負她了,那是一種多麼深的罪孽。
從此以後,我喜歡上和她牽手的感覺,她的手很涼,我習慣性的將她的手捂熱,那時我才明白什麼是幸福的感覺。
上班的時候,每次想起她,我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本來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助理時常問我為什麼傻笑,我才明白自己是因為想起她了。
她叫伽諾,如花的年紀,擁有著一張清純的臉。記得第一次吻她時,她不知道要閉眼,傻傻的睜開眼睛,不知所措的抓緊我的衣服。
她的家人都知道她在和我交往,她爸爸媽媽很熱情,她哥哥對我對她都是不理不睬,看到她滿臉期待的叫他「哥哥」,他卻不耐煩的讓她滾,我當時就想揍他一頓,那時我就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伽銘。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她和她哥哥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這段幸福持續了半年之久,那時我才剛接手華辰集團,父親帶著母親去了北方接手爺爺的事業,才把公司交給我,那時的華氏集團還不是很大,年輕氣盛的我總想弄點成績出來。
剛好一個高官的女兒——蘇凝出現了,其實我認識她幾年了,但是僅限於在一些公共場合見幾次面和在朋友家見過,可是我知道這個女人一直迷戀著我,可同樣有個人迷戀像她迷戀我一樣迷戀她,只是她不知道,那個人是夏沐潦,我曾經的同學,現在的好友。
蘇凝說想和我交往,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我之所以會和她交往為的就是讓華氏集團快速發展,像沐潦家的夏氏集團一樣。
答應和蘇凝交往的第二天,我找到小諾,告訴她我要和她分手,她哭著說不信。我告訴她我是真的愛上別人了,她才哭著轉身。
讓我想不到的是小諾在分手的那天夜裡就出事了,那天讓我和她永不相見,讓我再也看不到她如花的笑靨。
我沒有看到她的屍體,她的家人不許我看。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她死了之後的三天我都沒有吃東西,我把自己關在家裡哪也不去,手機也關機的,整個人都變得頹廢不堪。
三天之後我就重新振作起來,只是我的手不再溫暖,因為沒有需要我來捂熱,我臉上也鮮少出現笑容,常見的就只有冷笑了。
小諾出事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夏氏集團很久以前就買下那塊地,準備開發。第二年那裡已經很熱鬧了,一棟十五層的辦公樓,下面是一排商舖,我買下小諾出事的那個位置,在那裡開了家酒吧,準確的來說小諾出事的位置在酒吧中一號包廂那裡,酒吧名叫「唯都」,代表她在我心裡是唯一,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酒吧開業前,小諾的哥哥來找我,他重重的給了我一拳,我認了,因為是我對不起小諾。
後來他說他要留在唯都,他想在這裡陪小諾,就當是最後的安慰。我同意了,因為小諾在世時很想和他好好相處,雖然現在已經晚了,但至少他是真心的。
小諾的爸爸有高血壓,在聽到小諾出事的消息後,他血壓上升,最終也去世了。
他們一家四口就這樣少了兩個,我心裡更加內疚更加難受,我去了他們家,說要撫養小諾的媽媽,小諾的媽媽開始時並不答應,後來我告訴她小諾出事並沒有那麼簡單,一片空地上怎麼會出車禍?事後車子徹底檢查過,問題不在車子上,然而司機開車多年,是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的,本想從司機口中得知什麼,卻不料他留下遺書就自殺了,遺書中他說他自殺是給小諾抵命,可是事情在我看來更加複雜,他這樣做顯然是在遮掩什麼真相,可是死無對證,他已經死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小諾的媽媽知道這件事後說要給我當保姆,她說要抓到幕後兇手,不能讓小諾這樣白死,就這樣她媽媽成了保姆。
三年時間,我換過很多女人,夏沐潦看在眼,他知道那些女人對蘇凝的地位造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任由我胡來,看著我和別的女人鬼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那年三月,一個長相很像小諾的女孩出現了,她的眼睛和小諾一樣清澈,她因為缺錢才來酒吧找工作,當他企求伽銘給他一次機會時,我似乎在她身上看到小諾的影子,當年小諾也是這樣看著伽銘,一聲又一聲的叫他哥哥。
她長得也很清純,一看就知道不經世事。在伽銘眼中我看到了動搖,看到了不忍,可是他還是狠心拒絕她了,我知道他拒絕她只是不想看到她墮落風塵,不想看到她受到污染。
被伽銘狠心拒絕後,她失望的走了。
她走了幾分鐘後,我決定去把她找回來,反正我包養過的女人不少,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孩和小諾長得那麼像。
當我找到她時,她正蹲在地上哭,看到她哭我就像看到小諾哭,心裡窒息一般的疼痛。
後來我和她簽下一份包養協議,我想都沒想就決定和她簽五年,以前包養那些女人我最多簽一年,而那些女人最久跟我四五個月,可是直覺告訴我她能跟我這麼久。
看到協議上的簽名我記住了她的名字:蘇淺淺。
第二天我就查了她,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沒有人知道她爸爸是誰。
她媽媽在醫院,那時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急著籌錢,就連讓她當情/婦都能一口應下,我也因此決定不碰她。
直到那天後,我路過一條街,在街邊看著她和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孩牽著手,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頭燃燒,她是我的女人,只能和我親密,跟別人牽手都不行,她是我的。
那天夜裡我碰了她,很顯然她怕我,所以我當夜就走了。
她比以前包養那些女人聽話一點,那些女人總是打電話煩我,費盡心機討我開心,可是她們越是這樣做我就越討厭她們。蘇淺淺一般不打電話給我,一個月去一次她也是靜靜的,她很少主動開口和我說話,也許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吧,畢竟我比她大九歲。
她身上沒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頭髮上只護髮素的香味,衣服上也只有洗衣液的味道,這一點我很喜歡,也是那些女人做不到的。
一次我和蘇凝在唯都,沐潦帶蘇淺淺去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一起去,我沒問,也不想問。沐潦說蘇淺淺是他女朋友,蘇淺淺裝作不認識我,我也裝作不認識她,直到沐潦吻她,她的表情和當年我吻小諾的樣子一模一樣,我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恨不得把沐潦從她身邊趕走。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決定和她好好相處,國慶假期帶她去暮封,因為蘇凝不去,帶上她也沒什麼事。
卻不料,我們在暮封待在第二個夜晚蘇凝就去了,無奈之下只能讓她和沐潦住,其實她和沐潦住一起我很放心,沐潦愛的是蘇凝,最近幾年他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他不可能對蘇淺淺感興趣的。
沒想到這個蘇淺淺還是闖禍了,她把避孕套放在酒店的床頭櫃,被蘇凝發現了。幸好有沐潦在,沐潦幫我們開脫,說是他準備的。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蘇凝受到傷害,他這樣做只是在保護蘇凝。
在海邊,她和沐潦一起歡笑,在水裡摟摟抱抱,我才意識到沐潦也是個正常男人,雖說沐潦愛著蘇凝,可難免不會對別人動心,蘇淺淺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我就不信沐潦能無動於衷。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她的手在流血了我一眼就看到了,而且脫口而出的就是質問她怎麼了,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沐潦說她不是個安份的女人,這一點我也承認,她說想去海關看看,沐潦答應帶她去,所以幾個人去了海關,可是她卻走丟了,茫茫人海中去哪裡找她?她什麼都沒帶,我們根本無法聯繫上她。直到她打電話報平安我和蘇凝才安心回去。
臨走的那天早上,沐潦認真的對我說不要傷害蘇淺淺,這個女人很傻,傻得讓人心疼。
回了沉封,我還是忍不住對她冷嘲熱諷,雖然知道她不是那種心機重的女人我還是忍不住這樣對她。我以為她會沉默下去,卻不料她突然變得像只刺蝟,我真的有點不高興了,給她解釋的機會她非但不解釋反而變得那麼防備人,這樣的性格真的一點也不像小諾,小諾是溫順乖巧的那種,而蘇淺淺就像只受傷的小貓,處處防備著別人。本想和她好好談談,卻因此不疾而終。
第二天下午,蘇凝的父親來公司找我,他說希望我和蘇凝盡快結婚,說蘇凝已經等了我幾年了。那時我才二十七歲,還不想被婚姻所禁錮,就婉言拒絕,蘇凝的爸爸很不滿,最終倆人不歡而散。
那個下午我的心情都處在谷底,蘇淺淺就在那時打了個電話給我,電話裡她說想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掛斷電話了。她的話反反覆覆在耳邊響起,我真的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前一天夜裡還是只刺蝟,怎麼可能到第二天就變成想我了,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就在那時,助理端來一杯咖啡放在我辦公桌上,她說:「華總,您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我心中一驚,我真的有笑嗎?是因為想起那個彆扭的女人而笑嗎?她能否取代小諾?她是不是代替小諾來給我幸福的人?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她為我解扣子的傻模樣,我輕笑出聲:「一隻隱藏了爪子的貓也不會變得溫順,她最多就是不抓人。」
還記得那天在海邊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她是我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對我這樣笑過,卻在和沐潦相處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若是任由他們繼續下去,蘇淺淺肯定會喜歡上沐潦。
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怎麼能夠喜歡上別人,她能想的能念的只有我。以後不許她再見沐潦,我不許這種事情發生,即使我不愛她。
晚上我又去了唯都,一個人坐在一號包廂裡,寂寞襲上心頭。我有點不習慣這樣的自己,以前一個人在這裡坐幾個小時心都是麻木的,今天居然會覺得寂寞,這可恨的寂寞。
腦海中再次想起蘇淺淺紅著臉說想我的模樣,以前我不喜歡那些女人說想我,甚至很反感這句話,可是今天聽來卻覺得很舒服。我立刻撥通她的號碼叫她過來,掛了電話好久還不見她出現,我看了一下時間才十分鐘,頭一次等人,才覺得等待是那麼漫長,是那麼壓抑。
二十分鐘了蘇淺淺還沒出現,這個該死的女人,說了想我卻不重視我,再給她十分鐘,若是她還不出現,回去之後我就狠狠的蹂躪她,狠狠的在她身上肆虐。
我再次閉上眼,她最終沒讓我失望,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出現了。她的下巴越來越尖了,我捫心自問沒有虐待過她,可她對我始終不夠熱情。
我故意裝作不開心,本以為她會像小諾一樣千方百計的哄我開心,結果她沒有這樣做,甚至沒有問過一句,只是不許我喝酒。我才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真的喜歡我,若是喜歡我的話她是不可能忽視我的,我的驕傲怎能容忍我被自己的女人忽視。
就在那時,蘇凝出現了,蘇凝狠狠的給了蘇淺淺一巴掌,蘇淺淺那白皙嬌/嫩的臉上立刻印出一個手掌印,可見蘇凝下手有多重。當蘇凝再次抬手要打蘇淺淺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攔住蘇凝。
蘇淺淺走後,我撂下一句:「我不喜歡太好強的女人。」就這樣我也走了,和蘇凝交往幾前我幾乎沒有對她說過什麼重話,可是並不代表我能容忍她的一切行為。
我開車繞過第一次見蘇淺淺那天她蹲著哭的地方,這次她又蹲在那裡哭,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撥動了我沉睡三年的心弦,這個女人我不能這樣扔下她,我要把她帶回去。
當天夜裡我對她說不要太過柔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對她說,她明明是只隱藏了爪子的貓,這些自然不用我教。也許只是因為她的外表太過清純,讓人認定她肯定是會委屈的一方。
第二天早上,看著她臉上的掌印其實我是心疼的,氣人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不領情,反過來竟然說我的不是,氣得我轉身就走了,一天都處在暴怒狀態,晚上我故意很晚才過去,本以為她會乖乖的在臥室裡等我,卻不料臥室裡沒有她的身影,阿姨說她出去後就沒回來過,當時我心裡說不出的生氣,這個女人竟敢這樣對我,竟敢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我立刻拿出手機撥出她的號碼,聽筒裡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現幫你轉接到語音信箱,『嘟』聲後開始計時。」。
該死的蘇淺淺,不但把我的放當耳邊風還敢關機,我真的被這個女人氣得不輕。
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眠,不停的想著要怎麼收拾她,全是她的錯,害得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整個沉封都遍佈著蘇淺淺和沐潦接吻的照片,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蘇凝干的。
我立即開車去聖華,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蘇淺淺被一群記者所包圍。
看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衝出去的時候,沐潦出現了,他把蘇淺淺護在懷中,那麼自然的動作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應該擁抱過很多次吧,不然沐潦的動作怎麼會那麼自然,而蘇淺淺也不見掙扎,她溫順的靠在沐潦懷中。
眼看著沐潦把蘇淺淺帶走,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能輕易跟別人走?
沒過多久我就接到沐潦的電話,他說讓我和蘇淺淺結束。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這樣做不但傷了蘇凝還傷了蘇淺淺。我問他這樣做是為了蘇凝還是為了蘇淺淺。他沉默了,就當我準備掛電話時他說了,他說也許是為了蘇淺淺,他說蘇凝已經知道了已經對蘇凝造成了傷害,既然已經傷害了蘇凝就不要再讓蘇淺淺受傷了。
我半響說不了話來,他為了不讓蘇淺淺受傷就曝露出了自己的不滿,以前他在我們面前很少流露出真實情緒,不過我敢肯定他在蘇淺淺面前沒有隱藏自己,而且那次在海邊他還為了蘇淺淺兩次下海找東西。
那天我早早的回去,我洗完澡坐在客廳等她,直到我快失去耐心她才出現,我再一次警告她離遠沐潦,我這樣做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吧。
第二天蘇凝就找到了朝華路那棟別墅,阿姨打電話告訴我,說蘇凝和蘇淺淺坐在沙發上說什麼,我的心驀然一緊,可我還是狠下心讓阿姨告訴蘇淺淺我不會過去,讓她自己注意。
一掛斷電話我就後悔了,蘇淺淺那個蠢女人,若是蘇凝再打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反抗,我立刻開車趕往朝華路。一路上我不停的猶豫,最終決定讓伽銘送蘇淺淺回家,伽銘對蘇淺淺似乎還不錯,他應該很想看到這樣的場面吧,他應該也是希望蘇淺淺恢復自由吧。我當下就通知伽銘讓他去接蘇淺淺。
到了別墅,我徑直走進臥室,蘇淺淺已經收拾好東西了,蘇凝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在蘇淺淺臉上劃來劃去,蘇淺淺眼中滿是恐懼,這個蠢女人真的不懂反抗。
她走的時候,我看著那瘦弱的身影背著一個碩大的背包,手中還拖著一個行李箱,我立即讓阿姨幫她提行李箱,她臨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她笑得美極了,攝人心魄。
只是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我聽到淚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我突然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留住這個女人,把她留在我身邊。
她剛走不久,我就對蘇凝說:「鬧夠了吧,?」
蘇凝含著淚水看著我,而我卻沒有再理會她,一出門我就打電話給伽銘,讓他送蘇淺淺去我南城那套別墅,我心裡極度糾結,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雖然如此,可我還不想那麼早放她自由。
到了城南住處,我在客廳裡坐了很久才去臥室,我以為蘇淺淺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開燈。
卻不料從她床上坐了起來,還伸手過來了,也許是嚇到她了,她哭出聲來,我這才開了燈。
當她看清是我後,抱著我叫我別走,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動搖了,我覺得這個小女人才是需要我的,蘇凝只是喜歡我,她並不需要我,需要我的是前眼這個女人。
等我洗完澡回到臥室時,她已經睡著了,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幹,身體蜷縮成一團,我下意識的抱緊她。
到了半夜,她身上越來越熱,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好燙好燙。我立刻帶她去醫院,剛起到醫院時她的體溫已經接近40攝氏度,我不敢想像若是我今晚走了她該怎麼辦?
蘇淺淺,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那個護士拿著針在她手背上紮了兩針還沒扎中血管,那個護士說她的血管太細了,不好扎,我當時就生氣了,要求換人,換了一個還是這樣,她手上已經好幾個針孔了。
我的心沒來由的一疼,看到她皺緊的眉,我心裡更為疼痛,雖是處在昏迷中,她還是能感受到疼痛的,最終護士長親自過來,不過護士長也在她紮了兩三次才找準血管的。
迷糊中她抓緊我的衣服念叨著「不要走」,我把她摟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淺淺,淺淺…」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放開我的衣服,雖是一夜未眠,我卻沒有覺得疲憊,助理打電話過來說找我有重要的事,我才不得不走。
上班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她醒了沒有?體溫降下來沒有?
我特地早早的下班,一到病房,就看到她赤著腳站在窗前,小手伸向窗外,似乎在看什麼,我真的很想在她屁股上打兩下,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聽話。可是一看到那雙清澈的眼,我的心就軟了。
帶她回到別墅時天已經黑了,她去了浴室洗澡,我拿出手機翻出小諾的照片。
小諾,蘇淺淺長得和你很像,不過她的性格和你一點都不像,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想,覺得有前所未有的輕鬆,阿姨說你最大的願望是看到我幸福,若是蘇淺淺會成為我的幸福,你應該不會怪我喜歡上別人吧?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總之我很喜歡和她相處的那種感覺。
過了很久還不見蘇淺淺出現,我走出臥室看到浴室的門是開著的,裡面根本沒有人,客廳裡也沒人,大門是敞開的。這個蠢女人竟然跑了,心中一緊,立刻開車去追。
沒走多遠就看到她了,她卻不願跟我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要她回去,直到她說不想當一個替身,不想再受到異樣的眼光,我才明白她過得並不開心,並而十分難受。
那一刻我甚至想過要放她自由,我準備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身後出來刺眼的光,我閉上眼,條件反射的把她扯進懷中,時間似乎這樣靜止了。
那年小諾就是被車子撞死的,我不能讓舊戲重演,已經因為車禍失去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失去第二次。我再次睜開眼,那輛車子離她不到一米遠,我那高高懸著的心也得以放下。
因為這件事,我堅定了自己不想放開她的那顆心,不會放開她的,因為在燈光出現的那一刻我想著的不是自己,而是蘇淺淺,我想著的是她,她無論如何都不許離開我身邊,她是我的。
出逃的後果就是她再一次進了醫院,這次我怕那些護士又說找不到血管,直接找來護士長,也許左手和右手真的差異不小吧,護士長也紮了幾次才扎中血管,雖然比起前一天好些,可我還是倍感心疼。
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調快輸液速度。被我攔下之後她還是急著要離開我,最終我答應她給她十分鐘,若是十分鐘內她走不了,那就繼續留在我身邊,她點頭答應之後自己拔下針管,氣得我有種想揍她的衝動,這個蠢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在我暴怒的狀態下她跑了,不過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我朋友,為了防止她自己離開,我早就交待了若是她自己走就拿單據給她,我就是吃準了這一點,她穿著睡袍身無分文,手機都沒帶,根本無法走出醫院。
我站在窗前吹風,不出五分鐘蘇淺淺就回來了,看到她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我忍不住想笑,她氣沖沖的質問我是不是故意的,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她說只要她不走我就得管吃管喝管住,我憋住笑意,默不作聲。她說餓了,我答應帶她去吃東西,車上她吵個不停,我把她摟在懷中也不肯安靜,她不停的吵,我的心也靜不下來,就強吻了她,後果就是被她咬了。
我不和她計較,帶她去挑衣服,她居然說要我給她買內衣,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個不安份的小女人,簡直太可惡了,可是看到她那無辜的表情我再次忍了下來,我的忍讓讓她玩得更起勁,在我臉上又親又咬,我繼續忍。
她換完衣服後,我橫看豎看都覺得不滿意,那身衣服不適合她,我幫她挑了一堆衣服也趁機捉弄她,故意讓她換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發火了,我又故意挑了一雙鞋跟又高又細的鞋子讓她穿,她也沒有讓我失望,蹲在地上要我抱,我很想笑,卻裝作不耐煩的樣子。
才發現我又會笑了,因為這個蠢女人我的心又活了。
看著她從我錢包裡拿錢的傻模樣我終於笑出聲來,她打什麼主意我自然知道,不過我是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我的女人怎能逃離我,現在是我的,一輩子都是,除非她被別人碰了。
在餐廳裡,蘇凝來電話了,我去接了個電話她就不見了,幸好這個地方夠偏僻打不到車,也幸好她穿著那麼高的鞋子,我想留住的女人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果然我開車幾分鐘就追上她了,最終我們說好繼續半年。
因為她不喜歡住別墅,我就讓她搬去靜海名園,那裡離她們學校很近,本以為這樣做她就能乖乖聽話,卻不料過了兩天她就上了雜誌頭條,雜誌封面上她和沐潦靠得那麼近,我忍不住生氣,打電話給她她竟然掛斷,她發來一條信息問我什麼事,我沒有理她,我向來不喜歡發信息。
因為這件事我決定要冷落她,等她主動找我,主動向我認錯。
可是我等了一個多月她還是沒有動靜,我實在按捺不住了,就去了靜海名園找她,我使勁按門鈴她都不來開門。
當我走進臥室時,看到她蒙頭大睡,心裡更為生氣,她未必也太不重視我了,不管怎麼說我都不願意受到這種待遇,現在不是我冷落她,而是她冷落我。為了引起她的重視我告訴她我沒吃晚餐,讓她準備晚餐,看到她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我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甜蜜。
當我洗完澡後,看到她端著鍋準備砸電磁爐,我就進了廚房,看到鍋裡那分不清顏色的東西我徹底對她無語了。當她第二次炒好送進書房後,我才知道她剛剛炒得黑乎乎的東西是西紅柿,說實話她炒得西紅柿很難吃,為了不讓她失望我勉強的吃了一塊。
一時心血來潮想帶她去沉城玩兩天,一出門就碰到對面門裡走出的一對男女,那個女人站在淺淺面前一比,那個女人庸俗得不堪入目,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讓我覺得噁心,低胸的衣服露出半截胸部,我趕緊遮住淺淺的眼睛,把她摟在懷中。
同時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讓那對男女從這棟樓搬出去,不能讓他們把淺淺教壞了。
第二天帶淺淺去爬山,一個生意上往來的人找我有點事,我讓淺淺在原地等我。當我帶次回到原地時,她已經不見了,真是個不聽話的女人,我沿著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蘇淺淺比較可能走這種路。走了幾分鐘還不見她的身影,我心中難免有些著急。
直到我在草地上踩到一串鑰匙才發現大事不妙,那串鑰匙就是她的那串,不祥預感從心底開始蔓延,淺淺,你在哪裡?我立刻撥通她的號碼,響了幾聲還沒接,我心裡更急,也在懊惱自己為什麼要走開,明知道她第一次來沉城竟然還讓她一個人在這裡等。再響了兩聲她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的心跳得更厲害。淺淺,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出什麼事。
正當我準備按重撥時來信息了,是她發來的,看著屏幕上的字,我心裡更難受了,我居然還誤會她。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在心頭蔓延,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找回來。
淺淺,別害怕,一定要等我。
我立即打電話給我一個老朋友侯祁,他在沉城刑警隊當隊長,就算封鎖交通我也要把淺淺找回來。在侯祁的安排下,沉城的各個路口、交通要道設了卡,只為找到那輛車。皇天不負苦心有,很快就有了那輛車的消息,侯祁讓那邊先跟上,等他過去再攔截那輛車。
當我們過去時那輛車已經快出城了,侯祁立刻安排人從前面堵住那輛車,那車一停,我就急切的趕了過去,打開車門後見淺淺身體蜷縮成一團,嘴上貼著透明膠,雙手被繩子綁,當時我的心都在滴血,只想緊緊的抱著她,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當我看到她腿上那一片青紫時,我恨不得把那幾個人販子活活打死,我再次打電話給侯祁,讓他收拾那兩個人販子。敢動我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我把鑰匙還給她之後,她追問鑰匙怎麼在我這裡,我不願意告訴她,我不想她知道我誤認為她亂跑。她把情侶鑰匙扣給我時,我知道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她有把我當成戀人,我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我們這就樣過了半年,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她對我也放下了防備,這半年我們相處得還不錯。
直到染染二十歲生日那一天,那天我一進夏家的門,就看到她和沐潦抱在一起,當時很多人在,我忍了下來。
後來一個女人把淺淺的禮服弄髒了, 沐潦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淺淺。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他們回來,我再也按捺不住我,我立即來到沐潦的房間,看著緊閉的房門,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我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面。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說:淺淺,千萬別讓我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千萬別讓我看到兩具赤/裸/交/纏的身體。推開門之後,雖然沒有發生那一幕,可還是刺痛了我的心,因為沐潦在吻她,她也沒有拒絕。
我不敢想像若是自己晚來十分鐘看到的會是什麼,我怒氣沖沖的把淺淺帶走。
回到靜海名園我就對她發火了,我以為她會向我解釋,卻不料她重重的甩上門就走了。
我當時愣在那裡,她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的只是一句解釋,她還一句解釋都不願給我。就連這麼小的要求她都無法做做到,我都不知道我在她眼裡究竟算什麼。
過了幾分鐘,阿姨走進臥室,她說:「華先生,你和小諾的事已經成了一樁憾事,不要讓舊戲重新上演,你應該知道自己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蘇念情《小嬌妻:我的霸道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