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為媽媽買了早餐便來到醫院。
病房中,媽媽已經醒了,她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媽媽。」
媽媽回過頭來,皺緊眉頭:「淺淺,你怎麼沒去上學?」
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東西,解釋道:「媽媽,我怕你吃不慣醫院的東西,給你買早餐,你手機今天開機吧,叔叔很擔心你。」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上學吧,別遲到了。」媽媽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扯了扯嘴角,「媽媽再見。」
說完轉身,走開。
等我趕到學校已經遲到了,面對子黔質問的眼神,我一直閃躲著。我怕他會問我昨晚去哪了,我已經不能坦然面對他了。
我和他都是生在單親家庭,他媽媽難產生下他就死了。而我蘇淺淺,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爸爸,我也沒有問過媽媽關於爸爸的事,我不敢問,我怕問了媽媽會傷心,也不想問,知道自己有爸爸又能怎麼樣,他已經拋棄我和媽媽了,即使找到他他也未必會認我。雖然只有媽媽,但我也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我經常為媽媽覺得不公,她一個女人靠著自己雙手撫養一個孩子,只能怪那個身為我爸爸的男人太不負責任。我發誓,若是有一天我能見到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一定會對他說「你配不上我媽媽」。
幸好還有徐叔叔,他是子黔的爸爸,我知道他喜歡我媽媽,我們是鄰居,家裡很多大事小事他都會搶著替媽媽去做。他其實可以不住那窄小的房子的,他們公司待遇不錯,分配了一套面積不小的公寓,可是他卻遲遲沒有搬家,而是守在那個破舊的小區,窄小的房子。
子黔和我一起長大,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身在單親家庭的缺點就是性格孤僻,我們的朋友很少,能稱得上好朋友的只有一個,她叫夏沐染。我們都叫他染染,她與我們不同,她是豪門千金,我們是窮人的孩子,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驀然聽到一聲:「蘇淺淺同學,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我還未回過神來,染染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課桌,我猛然起身。
語文老師不滿的看著我,染染急忙在草稿紙上寫下答案,我吞吞吐吐的讀了一遍她寫的。老師的不悅的說:「蘇淺淺同學,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染染擔憂的看著我。放學後去他辦公室自然是挨批的,我當然是不會去,放學後我要去醫院陪媽媽。
染染坐我前面,她遞給我一張紙條,寫著:淺淺,你怎麼了?為何上課心不在焉?
看著她那一行娟秀的字,心中極為複雜,拿起筆寫上:染染,雪一旦染上別的顏色代表什麼?
她迅速回我:代表不再純潔。
是啊,不再純潔,我再也不純潔了,從我簽下協議那刻起,純潔與我再無瓜葛——
蘇念情《危情錯戀:撒旦總裁的小嬌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