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陽光明媚,風帶著些許火辣。
沈再生、黃京押著烏真子及全真教弟子百餘人南下東進,欲赴少林,與向量、韓冰澤會聚。
巍巍嵩山,山花爛漫,層巒疊翠。
沈再生一行趕至嵩山腳下,卻見一個老道姑和一個如花少女立在羊腸小道上。
「哈哈哈……道姑上山找和尚呀?」黃京見狀,浪蕩而笑,冷嘲熱諷老道姑。
「娘的,有眼不識泰山。全體跪下,那是本教的姑母。豈容爾等玷辱?」沈再生大怒,朝他吼了一聲,出手如電,打了他一記耳光。
「啪……哎呀……」黃京左腮立腫,牙板「噹」地一聲,掉落在地上,嘴邊泛血。
他捂腮發呆之時,卻見沈再生率教眾已向老道姑下跪。
「小侄參見姑母。」沈再生跪在老道姑跟前,抱拳拱手,稱呼親切,禮敬有加。
「賢侄呀,不錯嘛!短短兩年,你便把天花教重新搞起來了。猶勝令堂當年風光。好了,起來吧!貧尼有個不爭氣東西,不小心中了那個什麼小神醫的毒,勞煩你照料一陣子,拜託了。」老道姑也不還禮,冷冷地讚他一句,又指了指馬車裡的林森,便轉身而去。
「娘……」林心茹急急飛身上前去攔。
「孩子,照顧好你爹。不管如何,他總是你爹。他的傷勢一好,你便帶他來找娘親。孩子,好好照顧自己,記住,江湖險惡,不可以隨便相信誰。」老道姑依依不捨了看著愛女,連聲長歎,好言安慰幾句,便飄身上馬,揚鞭而去。
「對不起,教主,屬下錯了!」黃京見沈再生這麼陰毒的人,見了老道姑都要恭恭敬敬下跪行禮,吃驚異常,趕緊跪在他身旁,道歉認錯。
「去,將車裡的人,抬下來,本教親知給他療傷。」沈再生起身,又朝他揮揮手。
黃京豈敢有違?乖乖地親自動手,走到馬車前,探手抱出奄奄一息的林森。
沈再生又朝他喝一句:「放回馬車去,老子知道他中什麼毒了。」
他是毒功高手,看一眼便知。
黃京只好乖乖地抱著林森,將他平放回馬車內。
烏真子心裡唉聲歎氣,卻不敢吭聲,感覺黃京跟著沈再生在江湖上是威風,可是暗地裡卻是沈再生的一條狗。
「啪……哎呀……」
烏真子剛這麼想,左腮一疼,一顆牙板已掉落下來,牙血直流。
卻是黃京卻甩手給他一記耳光,惡狠狠地罵道:「老不死,你傻了?不會幫忙呀?」
他受了沈再生的氣,又見烏真子神情不對,便把氣發洩到烏真子身上。
全真教的弟子,皆是心頭一疼,卻是作聲不得,誰也不敢上前幫他們的師父。
「沈大哥,家父中的是什麼毒?」林心茹走到沈再生身旁,緊張地問。
「這是番木鱉的毒。那個什麼的小神醫是吧?他娘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毒藥?」沈再生答了一句,又罵了小魏子一句。
他記不起小魏子是誰,罵得有點矛盾。
「大哥,家父有得治嗎?」林心茹也不知番木鱉是什麼毒,眼淚汪汪地問。
「就是馬錢子,一種樹葉,長得扁圓形或扁橢圓形,常一面隆起,一面稍凹下,表面有茸毛。邊緣稍隆起,較厚,底面中心有突起的圓點狀種臍,質堅硬。它也是一種藥,看你怎麼配方,怎麼使用,可用於風濕頑痺,麻木癱瘓,跌扑損傷,癰疽腫痛;小兒麻痺後遺症,類風濕性關節痛,還可用於重症肌無力。如果當它是毒藥是配方,可使敵手中毒,症狀是頭痛、頭暈、煩燥、呼吸增強、肌肉抽筋感,嚥下困難,呼吸加重,瞳孔縮小、胸部脹悶、呼吸不暢,全身發緊,然後伸肌與屈肌同時作極度收縮、對聽、視、味、感覺等過度敏感,最後呼吸肌強直窒息而死。解毒方法是洗胃,再後用甘草、綠豆、防風、銘籐、青黛(沖服)、生薑各適量水煎服,連續服4劑。大哥這裡配好有解藥,你拿幾粒去,好好照顧令尊。」沈再生攝於她是老道姑之女,解釋得甚是詳細,少見的耐心。
他道罷,又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子,遞與林心茹。
「嗚……謝謝大哥!」林心茹接過解藥,激動地哭了。她流著淚水,探手從馬車裡拿出一瓶水,倒出藥丸,捏開林森的嘴,用水將藥丸送進他嘴裡去。
「唉!要是蝶兒對老夫這麼好,老夫不爭霸江湖,就此退隱山林,也值了。」沈再生見狀,忽然淚濕眼簾,好不羨慕林森生了個好女兒。
柳蝶兒真回天山了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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