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燦爛,蒼穹靚麗。
春風柔情,花香撲鼻。
「小兄弟,愚兄餓了,勞駕一下,弄點吃的吧。」段世英捂捂肚子,鼠眼眨了眨眼,對小魏子道。
「放心!小兄弟很會照顧人的。抓兔子,可是小兄弟的拿手好戲。」譚司旺替小魏子作答,比手劃腳,探臂一伸,在段世英胸脯抓了一下。
「哈哈哈……哦……噢……小妹被你抓得好舒服……」段世英一癢,捂著胸部,哈哈大笑,又故意扮作女聲,吟叫一下。
「哈哈哈……」譚司旺見狀,仰天大笑。
他腦海裡立時幻想著自己作新郎有樣子,舌頭伸出,在唇邊一卷一舔,甚是陶醉。
「二位兄台,能否斯文點?小弟可是讀書人啊!」小魏子朝他倆拱拱手,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道。
「靠!你是斯文人?你才多大?不滿十八歲吧?你都把那個叛國賊的妹妹弄到床上去了。你還斯文?」譚司旺聞言,回過神來,心頭泛醋,可不樂意了。
他當即反駁,又朝小魏子打了一個下流手勢。
「譚兄,小弟往事不堪回首啊!拜託,別提小弟失身的痛苦之事,好嗎?小弟也想像二位兄台那樣守身如玉啊!但是,小弟太帥,沒法子呀!哈哈……那多姑娘,今晚不知與誰洞房?」小魏子也不惱怒,嘻皮笑臉,又剌他一下。
「你……」段世英與譚司旺還真被戳到痛處,登時氣噎,咽喉如被骨頭梗塞,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弟不會抓兔子,不過,抓蛇還是會的。二位兄台,往火堆裡加點柴,小弟去弄吃的。」小魏子又嘲弄他倆一句,拿起鋼傘,轉身而去。
段世英與譚司旺二人,氣得你望我,我望你。
火光中,兩人皆是滿臉漲紅,呼呼喘著粗氣。
討媳婦難,一直是武林中人的老大難問題,畢竟大多數武林義士生活清苦,終日在山野裡,在鄉村中。
還有的常把頭腦別在褲腰帶上,終日提心吊膽過日子,或是在刀尖上舔血。
段世英與譚司旺年過二十,還是光棍一條。
他倆多想有個媳婦啊!
但是,小魏子年紀小他倆好幾歲,便得到了美人,又如此嘲弄他倆,此二人豈能不氣?
蟬鳴蟲唧,夜靜樹搖,薄霧裊裊。
段世英稍一氣順,便往火堆裡添柴。
新柴一添,火光「啪啪」直響,濺起陣陣火花。
「得得得……」
一陣馬蹄聲由東往西而來。
「兄弟,不知是敵是友?快操傢伙!」段世英聞聲而驚,急拔出腰刀。
「你雙腿穿洞,打得過人家嗎?等死吧!」譚司旺沒好氣地道。
他話音剛落,便側開頭來。
「吁……」來人剛好馳騁而到,路過火堆,便勒馬而停。
她,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紫衣貼身,腰佩寶劍。
「多姑娘?你怎麼來此?俺們可沒惹你呀?」譚司旺透過火光,見馬上乘客見是美貌如花的多彩,不由大吃一驚。
他強撐著起身,拱手見禮,生怕她會宰了自己。
「你們認識姑奶奶?惹過本姑娘?」多彩頗感迷茫,但見譚司旺與段世英二人身上有傷,便也膽壯,一躍下馬,疑惑地問。
她體態婀娜,身姿優美,吹氣如蘭,香風撲面。
譚司旺登時心猿意馬,通體難受,雙目充血,腦子暈乎乎的,張口結舌,欲答話而又說不出來。
「是……不是!請姑……姑娘……莫……莫怪,敝兄弟倆無……無心……攪……攪亂擂台賽的。」段世英陡見美人,心慌意亂,結結巴巴,又抱拳又拱手,坐在地上,連連作輯。
「原來是你這兩個賊人攪場?啪……」多彩聞言,登即大怒,秀眉一覷,俏臉一板,甩手就給段世英一記耳光。
「哎呀……當當……」段世英捂著臉,慘叫了一聲,左腮立腫,板牙落地,牙血直流。
「喂,賊婆娘,別亂打人呀!」譚司旺登時從心猿意馬中驚醒過來,朝多彩大喝一聲。
他大喝一聲,腔骨傷勢隱隱作痛,心頭又是一陣害怕:此時此刻,自己與段世英可打不過任何人呀!慘了!只盼她不要再發火!
「呵呵……你這位仁兄,還算長得像點人樣。好!姑奶奶不打人,呵呵……不用手掌打人,呼……」多彩嘻皮笑臉,冷嘲熱諷,收起手掌,卻忽地踹出一腳。
「砰……哎呀……」譚司旺剛聽她不打人,猝不及防,肚子被她踹中,仰天而倒,腹疼如絞,在地上翻滾起來。
「哎呀……」他一翻滾,腔骨傷勢又被牽動,登時痛得死去活來,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呵呵……這就叫痛了?你這兩個妖孽,做盡壞事的時候,沒想到痛嗎?嘿嘿……還有更痛的,姑奶奶一劍一劍來扒你兩個賊人的皮,割你兩個人渣的肉,為武林除害。」多彩此時已誤會譚司旺二人是江湖匪徒,她妙目一瞪,寒如利剪,「唰」地拔劍,剌向譚司旺心窩。
譚司旺與段世英就此殉難?死不瞑目?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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