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綻放,雍容端莊,芬芳飄逸。
「你有那麼好心?」吳蓉聞說小魏子可以帶她安全離京,不由妙目澄亮。
她道罷,又用毛巾抹臉拭脖,擦去那些血跡。
「咦?怎麼這毛巾有股味道?」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聞聞毛巾,驚叫一聲。
「哎呀,都怪你。你剛才罵我是烏龜,把我弄暈了,我拿錯毛巾了,這條是我抹腳用的。」小魏子聞言,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從吳蓉手中拿過毛巾,扔在地上。
「哈哈哈……」曾靈月剛好跟蹤來到魏府,見狀「咯咯」直笑。
「狗雜種,你……姑奶奶不殺你,誓不罷休。」吳蓉聞得那條毛巾是抹腳的,氣得七孔生煙。
她眼淚汪汪,倏然下床,一拳擂向小魏子。
小魏子端起臉盆一擋,伸腳一勾。
「砰嚓……呼……砰……」
吳蓉一拳徑穿臉盆。
一盆水淋在她臉上,淋得她似落湯雞似的。
她猝不及防,被小魏子一腳勾倒在地。
「哎呀……」吳蓉的屁股摔疼了。
她撐掌起身。
曾靈月晃身上前,「唰」地拔劍,一劍架在她脖子上。
吳蓉沾滿水珠的俏臉,立時煞白。
「小兄弟,說,你為何帶這妖女回家?」曾靈月從滑稽場面回過神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吳蓉,但卻問小魏子。
「曾姑娘,我過了這年關就滿十八歲了,拜託你不要再叫我小兄弟,我長得比你高很多了。」小魏子答非所問,跨步上前,立在曾靈月身旁,又比劃了一下。
他此時還真高過曾靈月一個頭了。
「呵呵……」吳蓉感覺滑稽,笑出聲來。
曾靈月又氣又惱,怒道:「死魏子,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姑奶奶宰了這妖女。」
小魏子嘻皮笑臉地道:「既然是死魏子,死人還能說真話?」
他道罷,又驀然回眸,驚道:「納蘭大人,你怎麼來了?」
曾靈月氣得啞口無言,忽聽他說納蘭占亮來了,不由自主地回眸一看。
房門口哪有納蘭占亮的身影?
在此瞬間,小魏子倏然出手,扣住了曾靈月的右腕脈搏。
曾靈月剛明白上當時,右腕脈搏已被他扣住,右手立時乏力,無力握劍。
「當……」她的寶劍立時掉在地上。
吳蓉氣惱曾靈月剛才用劍架在她脖子上,見有機可趁,甩手一巴掌扇向曾靈月。
小魏子驀然轉身,屁股一拱,撞在吳蓉的腹部上。
「砰……」吳蓉本來武功高於小魏子,奈何飲了含有蒙汗藥的酒,功力未復,被他一屁股拱得倒跌在床上。
「好了,你別鬧了。吳蓉是吳蓉,吳三桂是吳三桂,要區別對待。吳蓉將來是要做我嫂子的,不許你對她動粗。」小魏子鬆開曾靈月的手,教訓她一番。
「你……嫂子?」曾靈月左手揉揉右腕,有些迷茫了。
「你說她作石少俠的妻子?呸!賣國賊,她不配!」她倏然又反應過來了,朝吳蓉唾了一口,怒氣沖沖地轉身而去。
小魏子一呆,沒想到曾靈月會如此激憤地罵吳蓉。
他怔怔地望著她拂袖而去。
「嗚……」吳蓉聞曾靈月一言,失聲而泣。
她雖然知道世人皆在她兄妹倆背後指指點點,但是,她因身份顯赦,當面罵她的人倒沒有。
此時,曾靈月一言,如一把利劍,狠狠地剌在她心窩上。
她登時心痛如絞,淚如雨下。
傷感與悲哀,委屈與迷茫,在她心頭交織。
「嗚……世人如此看我?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她泣不成聲,傷感至極,強撐起身,下床拾劍,橫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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