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雪花飄揚。
「恭喜小華佗小諸葛小神醫小帥哥小魏子大人!」
「賀喜小華佗小諸葛小神醫小帥哥小魏子大人!」
京城正陽門外,修膳一新的魏府,擠滿了前來道賀的人。
眾官員與殷商紛紛恭維小魏子。
一來小魏子治好了染上天花毒的人,二來小魏子是皇后所封的、由平民百姓直接提拔為正三品的國醫。
曾靈月默然冷眼旁觀,嘴邊不時發出冷笑。
她對小魏子為官之事越來越反感。
夜深更靜,人群散去。
魏府廳堂,擺滿了鮮花、禮品。
小魏子緩步走過,指尖從禮品堆中劃過,笑瞇瞇的。
「小兄弟,恭喜你為官了,根據大清條例,你須削髮扎辮。否則……」納蘭占占疲憊不堪地過來,勸他削髮扎辮。
「兄台之言,至理!小弟一定削髮扎辮。」小魏子朝他拱拱手,笑嘻嘻地道。
「死狗賊,你不得好死!給你一個正三品,你忘了你是大明的子民了嗎?你忘了武林中人昔日對你的呵護與擁戴了嗎?忘恩負義!賤格!」曾靈月聞言,心裡憤然怒罵小魏子。
「那好,愚兄馬上傳人來為小兄弟削髮扎辮。」納蘭占佔大喜,道罷,欲轉身去傳令。
「兄長且慢!」小魏子卻身子一晃,攔住了他。
曾靈月一怔。
納蘭占占不解地問:「小兄弟,怎麼啦?」
「兄長不必急。俗話說,膚發受之於父母。削髮扎辮一事,待小弟接來娘親,稟告之後再辦。」小魏子收起笑容,少見地、一本正經地道。
「假正經!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也會有孝心?」曾靈月聞言,既感驚詫,心裡又暗罵小魏子一通。
「你……這不是費話嗎?不行!削髮扎辮之事,由不得你作主。這是朝廷的政令,也是大清的祖制。要想不削髮,你別想保住項上人頭。」納蘭占占驀然明白自己又給小魏子戲弄了,馬上翻臉,冷冷地道。
「納蘭大人,本官不怕告訴你,我吃軟不吃硬。你現在就可以砍掉我的人頭。但是,我沒接來娘親,沒經娘親同意,我是絕對不削髮扎辮。要不,你稟告皇后娘娘,讓她賜我一杯毒酒或是一根白綾予我也行。哼!」小魏子臉皮驟變,並不畏懼納蘭占占的要挾。
他道罷,拂袖而去。
「你……奶奶的,你會治病了不起啊!砰!」納蘭占占給他氣得青筋畢露,雙目血紅,大吼一聲,摔門而出。
曾靈月木立於廳堂,如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
她的腦子又迷糊了:小魏子既然投向大清為官,為何又敢死頂不削髮扎辮?難道他是假意投靠大清?
寒風呼嘯,如鬼哭狼嚎般地掠過。
「大哥,那個小雜種仗著醫術好,死活不肯削髮所辮。如何是好?」納蘭占占回到府中,向納蘭占亮稟告了小魏子的情況。
「如不征服他削髮扎辮,大清顏面無存。咱哥倆對不起皇后娘娘的器重,大明的舊子遺民更是難以征服。所以,一定要征服小魏子。征服他,等於征服前朝子民遺老。」納蘭占亮聞言,甚是氣惱,但沒顯露於臉,而是對弟弟闡述道理。
「但是,這小雜種很滑頭,哄勸不行,強硬也不行,小弟不知如何是好?」納蘭占占氣呼呼地道。
他煩躁地走來走去。
「這樣吧,你是大內總管,你派一名侍衛前往魏府,佯稱皇后召見小魏子。愚兄率幾名得力侍衛潛伏宮門,待他一入宮門,兄長出手擒住他,點他穴道,眾侍衛對他強行削髮扎辮。」納蘭占亮背手踱步,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大哥,此計雖好,但是,如那小雜種不服,他要自盡呢?京城的天花毒形勢如何控制?還有其他各地的天花毒又如何控制?」納蘭占占搖了搖頭,感覺沒有把握。
「兄弟,別信那小雜種自盡之類的話。此人雖然滑頭,但絕不會為此自盡。你想想,他對咱們隱瞞身世,死活不肯道出真名實姓。所以,此人不簡單。他要麼想做大事,要麼便是潛藏京城、以圖謀事。」納蘭占亮精明過人,雖然有時敗於小魏子之手,但觀人察事入木三分,猜測小魏子內心世界。
「大哥言之有理,小弟馬上去辦。」納蘭占占眼神一亮,喜上眉梢,隨即轉身而去。
納蘭占亮能否迫他削髮扎辮?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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