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中秋,露寒風冷,狂沙疾舞。
沙丘縱橫,淒涼悲惋,寂寞荒涼。
「少主,茫茫風沙之中,別說人影,連破房子也沒有。咱們還是走吧,免得風沙一來,咱們連躲藏的地方也沒有。」來金銀望著茫茫沙丘,連忙勸說石心兒。
「怕什麼?人定勝天。由古至今,人不都是在惡劣之下生存的嗎?富人也好,官差也罷,畢竟是少數人。不過,倒是苦了武姑娘。」石心兒頭一仰,更是自勝,但是,他頗為體恤武鳳凰。
因為來金銀與賴帳是伴他長大的。
而武鳳凰才與他初見面不久。
所以,他對武鳳凰倒有些客套。
「你終於知道苦了我們嗎?」武鳳凰氣呼呼地道。
「嘿嘿……你怕苦呀?怕苦就不要來,又沒人讓你來。」來金銀冷笑兩聲,頂了她一句。
他也辛苦,但他與父輩一樣,忠於令他景仰的石家。他側頭一看,賴賬已是一臉的風塵,臉色被一路的風沙與陽光磨黑了。
「呸!我怕?我怕也要來。陽關是你家呀?」武鳳凰白了他一眼,回頂他一句。
極目天涯,雲山浩渺,大漠蒼茫。
「起風了,快跑!否則,黃沙捲來,咱們也會沒命的。」石心兒怕他們再吵下去,道了一聲,策馬就跑。
來金銀等人急忙策馬緊跟。
冬日來臨,落葉紛飛,滿地金黃。
石心兒一行四人回到天龍山腳。
赦雙喜、鄭慶二人已率分舵弟子迎候。
「少主,紅娘李寨遭清軍襲擊,山寨盡毀,群雄下落不明。」赦雙喜一見面,便向石心兒稟報江湖消息。
「什麼?可有呂運通、軒轅兄弟之消息?」石心兒聞言,臉色立變。
「沒有,聽說滿文清戰死,他女兒滿園春於戰前失蹤。現在京城懸著紅娘李寨很多義士的首級,因為戰前清兵開了炮,有些首級認不清,不知當中是否有呂運通與軒轅少主?」鄭慶心頭沉重地講述了紅娘李寨遭殃的經過。
「二位前輩,請繼續打探消息,有事按暗記聯絡,小侄得上京一趟。」石心兒聽得「有些首級認不清,不知當中是否有呂運通與軒轅少主?」之言,不由大為焦慮,額頭見汗。
他朝鄭慶、赦雙喜二人拱手道別,隨即策馬上路。
「這……」赦雙喜欲留已來不及,欲追又不敢,急得直跺腳。
「二位叔父,侄女闖闖江湖,見見世面。」武鳳凰飛身上馬,又朝赦雙喜二人一拱手,策馬揚鞭追向石心兒。
「二位叔父,保重!」來金銀、賴帳二人緊跟而走。
「乖侄女……小心點!」鄭慶見狀,歎了口氣,只好高聲叮囑,目送這群少年上路。
北風呼呼,塵土飛揚。
路有凍死骨,腥味撲鼻而來。
「沒有喊殺聲了,西北的仗停下來了。」石心兒馳騁到太原城下,發揚城頭已飄揚著清兵的旗幟,不由黯然神傷地道。
「闖賊進京後,貪圖享受,如何安天下?肯定不是清兵的對手。」賴賬歎了口氣,插話進來。
「別打人!」武鳳凰馬鞭一指,對著來金銀道。
她知道賴賬說話,必遭來金銀打,所以只要賴賬說話,她就防備著來金銀。
「你……」來金銀一段時日沒打賴賬了,這回也沒想過要打她,此時見武鳳凰揚著馬鞭對著自己,不由甚是氣惱。
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對武鳳凰乾瞪眼。
「哈哈哈……」石心兒聞聲勒馬,回頭一看,哈哈大笑。
「什麼你你你?看美女要給小費,看一眼三百銀子。你沒銀子,看什麼看?還不轉過頭去!」武鳳凰卻依然揚著馬鞭,又戲弄他一番。
「汗!你也算是美女?姑娘,做人要厚道啊!騙錢過日子,沒意思的。」來金銀反應過來了,馬上裝出一副長者訓小童的樣子,反譏笑武鳳凰一番。
「哈哈哈……」石心兒、賴賬二人仰天大笑。
武鳳凰如何應對來金銀的嘲弄?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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