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與郝雙喜二人聞言,大樂起來。
「老鏢頭呢?」石心兒見武鳳凰鳳眼怒視自己,連忙移開話題,問她父親武堅。
武鳳凰眼眶一紅,別過頭去,沒有答話。
「對不起,少主,武堅兄已於月前病逝,事出突然,來不及派人到香花島報喪。鳳凰侄女心心情不好,請少主勿怪。」鄭慶聞言,眼眶一紅,拱手稟報。
「對不起,武姑娘,請領石某去拜祭武老前輩。」石心兒一怔,沒想到武堅已去逝,而自己與父親、香花島的人均不知道。
他頗感歉意,側頭向武鳳凰道歉。
「謝謝!請跟屬下到莊外後山來。」武鳳凰鳳眼含淚,語氣傷感,起身領他們走出前廳,穿過後院,來到莊外。
「石心兒、來金銀、賴賬,參拜武老英雄。」石心兒三人在武堅墓前上香之後,又朝墓穴鞠了一躬。
山中萬木崢嶸。
夕陽餘暉從林縫隙中灑下,金光燦爛。
「少主,回莊吧,先吃晚飯,然後出來觀景。」郝雙喜拍拍石心兒的肩,領他回莊。
「少主,這莊子很美的。早迎朝陽,晚觀山色,用竹筒引來的龍泉聖水,常飲可祛病怡神。」鄭慶向石心兒介紹山莊美景。
「哦?那我可得多飲龍泉聖水。當年杜莊主選擇在此建山莊,真是眼光獨到。他去世前將莊子贈與敝會兄弟,真是胸懷寬廣。」石心兒既贊山莊美景,也贊山莊前主人。
「當然了,杜叔父豈象香花島的男人那樣雞腸小肚?」武鳳凰聞言,冷嘲熱諷隱居香花島的雄櫻會好漢。因為,她非常討厭來金銀。
「有美景卻沒美女。香花島的女人個個都比這裡的女人漂亮。」來金銀以牙還牙,反過來譏笑武鳳凰。
「我姑母在香花島,她當然漂亮了。」武鳳凰順籐摸瓜,只說香花島的女人最漂亮的是她姑母武櫻。
「嘿嘿……」來金銀聞言,沒有答話,只是冷笑兩聲。
「你……」武鳳凰見狀,知他不屑一顧自己的姑母相貌,不由怒火中燒,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我笑也不行嗎?你又不是皇上?」來金銀朝她呶呶嘴,搖頭晃腦,繼續氣她。
「哼……」武鳳凰氣得俏臉泛青,轉身而去。
群雄拜祭武堅英魂後,來金銀又與武鳳凰鬥嘴,並氣走了她。
鄭慶納悶石心兒為何不勸阻,郝雙喜眼神奇怪地望著他。
石心兒確實沒理會她們鬥嘴。
來金銀長得像他娘親林靜那麼矮胖、性格像他父親來伙添那麼滑稽。
隱居香花島的雄櫻會好漢的子女,唯有石軒轅、來金銀、賴賬、石心兒四人年紀相仿。
石心兒整天習文練武,石軒轅則是在他娘親的威逼下,天天鑽進書房裡研究醫術。
來金銀是整天戲弄弟妹,賴賬從小就常挨來金銀的耳光,這十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石心兒早已司空見慣,不感奇怪,進廳就餐,想起查探眾兄弟失散之事。
因為他父親石劍少年風流,播撒情種頗多,當年在明廷侍衛的追輯下,在未與武林釋和的情況下,不少子女沒來得及找齊或帶走。
石心兒側頭問鄭慶:「二位叔父,可有小侄其他兄弟之消息?」
「為什麼皇上不親自來?家父為了查探你那些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下落,因勞累過度而離開人世。」武鳳凰想起父親是因長年奉命查探石劍那些失散的子女的下落,而勞累得病去逝的,不由怒目而視石心兒。
「唉!家父領會中弟兄退隱香花島之後,四周島國甚多,且皆對香花島虎視眈眈。其中,倭寇常來侵犯。家父得率一幫老將,對付倭寇啊!他哪裡有空潛來中土?請姑娘體諒他不能親自來。」石心兒少見地長歎了一聲,坦承香花島也非是世外桃源。
「什麼?對付倭寇?倭寇很難打嗎?」鄭慶聞言,顫聲驚問。
「倭寇自從當年被戚繼光將軍打敗,便韜光養晦,購置了大量的長銃槍與紅衣大炮,還有西洋軍艦,排水量很大的軍艦。而家父呢?才到香花島立國多少年?而且,咱們的香花島國,人也不多。當年家父才帶三千弟子過去。」石心兒在他們的追問下,怕再生誤會,便道出石劍不能親來中土之原因。
「武林中人只道石將軍不來中土是因為他恨崇禎狗皇帝,沒想到他原來是受倭寇侵犯之苦。為何『飛鷹神探』每次來此都不說石將軍的情況呢?武老英雄臨終前還誤會石將軍忘記中土的弟兄。唉……」郝雙喜恍然大悟之餘,又疑惑不解,還道出武堅臨終前的遺憾。
武鳳凰怔怔地望著石心兒,挾塊肉放在口中,卻忘了咀嚼。
她忽然又想:石心兒長得為何不太像他父親呢?他父親當年長得多俊秀啊!身姿英挺玉立,迷死了多少武林才女?石心兒長得粗獷,難道他不是石將軍的親生子?不!瞧他的厚唇、鼻樑、皓目與天庭,長得跟石將軍一模一樣,只是眉毛濃密、膀大腰圓……哎呀……羞死了,自己為何這樣瞧著他呢?
她無意間看到來金銀正瞇瞇笑地看著自己,頓感臉熱心跳,又羞又惱。
武鳳凰對石心兒一見鍾情?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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