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一直認為自己的運氣是在壞運與好運之間徘徊。所以每當我遇上壞事時,總會有那麼一點好運相隨,例如:倒霉的我悲催遇上颶風,被淒慘的捲上天空,這時的我本該倒霉地摔死,然後魂歸陰曹,可事實上我卻幸運的穿了。
再來,幸運後的我又一次悲催的遇上倒霉的事,被人點了穴,塞上花轎,然後要嫁一個素未謀面又是傻子的相公,雖然後頭發現此人還不錯,而且是個裝傻的,但這也算是不幸之一。如此不幸的事卻又再一次遇上幸運的事,那就是被打劫了。其實若就事論事來說,被打劫一事稱不上幸運,但對當時的我,卻也是幸運之一。
再後來,遇殺手,遇阿司,遇德川,遭陷害……等等遭遇一系列的事,我也都是壞運好運齊驅並進。正因為如此,在殺害神龍一事上,我才敢放手一搏,以自己的不幸去換取凌豹他們的幸運。然,事情真如我所想那樣時,我又覺得一切像是在做夢一樣,不敢相信。
「大祭司……」
「姑娘有何事?」
「那個……你為什麼會放了他們?」我小心翼翼問道,說句實話我到現都不太相信凌豹他們就這樣輕易地被大祭司給放了。
大祭司頓一下,抬頭看我,似笑非笑地反問:「難道姑娘不希望我放了他們?」
呃?「不……」是這樣的。
大耳環上的亮光一閃,大祭司垂下頭,繼續在我週遭畫著符咒,「如果你不希望我放了他們,我現在可以讓人在去把他們給抓回來!」
呃?「不必了!」我連忙訕笑,然後識相閉上嘴,看著他畫符咒。
如果照一般情況來說,無論是誰,在得知誰是殺害自己所信奉神靈的兇手時,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抓起來,一同論罪。可大祭司在聽了我那一番稱不上辯解的辯解後,不但放了凌豹他們,對我也是沒有像一般情況一樣,五花大綁,關在又潮又濕的地牢裡又或者是又黑又暗的柴房裡。
不止如此,他竟然還想學周文王畫地為牢,在我週遭畫上符咒,想用符咒將我關在他住所的一間小房子裡。
暈!難道他真以為他是巫師,就會有著和凡人不一樣的巫力,可以憑著畫的幾個字符將我困在這一間房內?
看他那麼認真地在地上畫符,我忍不住叫他:「大祭司……」
「姑娘又有何事?」大祭司頭也不抬一個,繼續畫著。
畫地為牢,不捆我,不綁我,也沒人看守……
就算凌豹他們不來救我,這麼好的機會,我也可以自行逃,我又為什麼要笨到去提醒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嗯……沒什麼……」
大祭司停下筆,抬頭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我眼裡閃爍的那一點小心思被他瞧到了,他嘴角一勾,不以為然笑了笑,又低頭將最後的幾筆勾上。
當最後一筆隨著他耳環上一閃而過的光芒畫上時,大祭司端著裝著硃砂的碗,拿著筆,站起來對我說:「姑娘若沒事,最好不要踏出這個圈,否則出現什麼異樣,我可不負責。」
赫!他這是在嚇唬我,還是真的在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