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乖:搶手新娘 第6卷 203 姦情從敷藥開始
    夜色深沉,蟲鳴唧唧

    輕紗外,凌豹為我買來的丫鬟小草靠在另鋪的側榻熟睡。輕紗內,昏迷了三天的我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看著黑暗中的床頂,聽著窗外蟲鳴,回味今天那一幕。

    他不是我弟弟,他俊美如仙,他憨傻不懂,他已有未過門的妻,他堵上了我的嘴……

    臉漸漸發燙髮熱,我歎息一聲,為什麼他是個傻子,一個不懂情的傻子,要不然……

    長舌直驅,攪動天雷地火,纏綿悱惻……

    呀……我在想什麼?

    今日他餵我水喝,動作輕柔,如同母親餵養幼兒,一口一口,沒有多餘動作,叫我生生遺憾一番……

    咳咳!!

    揮之不去是白天那一幕,跟著腦裡又出現夢裡的那雙清眸,與他好相似。

    看來凌豹說我是為救他而被巨蟒所傷一事並無錯。

    卡嗒——

    輕輕一聲響,我歪頭,黑暗中看不清什麼東西發出聲響,但我透過隱隱約約的輕紗,發現門推開一條縫。

    有賊?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把我嚇得嘴巴張大:「……」有賊兩字哽在喉嚨,我看房門悄悄推開,一條黑影貓身進來。

    為財,為命?賊人來意我不明,我若冒然出聲驚了他,豈不是給有傷在身,不能反抗的我招來殺身之禍?但我若不出聲……

    窗外皎潔的月色給房內投來一絲亮色,黑影在暗暗亮色中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朝屋內摸來。

    他為財?財在凌豹那裡……

    來人沒有四下翻找,而是徑直朝床榻摸來……

    難道是為色?色,我全身是傷,想來他也沒興趣。再者,在我之前,不是還有個躺在側榻上的小草嗎……

    來人在小草榻前停下,伸出手……

    ……

    一顆心吊了起來,我尋思著來人若當真解開小草身上的褻衣,我當……夢囈……

    我怎麼忘了還有這一招。

    「別咬我……別吃我……」我假裝夢魘,發出小小聲吶喊,順道將雙手伸出薄衾,在空中揮舞,如夢魘纏身般扮演者,目光不離來人身上。

    俗話說做賊心虛,此時我出聲,賊人無法辨明真假。再者外頭還有一個小草,他或多或少回顧慮她會不會被驚醒,然後他會不會被發覺……

    呃?賊人沒有如我所想,被嚇得不敢動。他離開了小草,朝我這裡摸來……

    天哪~我要不要出聲喊凌豹?還是……

    「快鬆開……咬死你……」

    隨著越靠越近的身影,我發現心跳不由己,撲通撲通快跳出胸口。

    丫丫的,他要是想侵犯我,或是想傷害我,我就當做做夢突然醒來,狠狠坐起來,撞昏他腦袋。

    想著,我瞧見修長手指撩開紗帳,慌忙瞇上眼,留了一條縫,偷偷留意來人舉動。

    細微眼縫間我瞧不清來人模樣,更看不明他的神色,只知道他撩開紗帳,靜靜站在床榻前。

    他想做什麼?正當我等得不耐煩,胡亂猜測來人用意時,修長的身影矮了下來。突如其來的一動驚得我魂飛魄散,差點叫出口,若不是見他只是坐在身旁,並無惡意,我想我早就喊救命。

    時間又在靜謐中一點一滴流逝,我一邊怨著小草睡得跟死豬一樣,一面想著自己是否要佯裝夢囈翻身。

    突然,脖子傳來一股溫熱,來人的手撫上我的玉頸……

    「……嗚……」我能想到的就是尖叫,可是聲音未出,來人倏然俯身,兩片溫熱的柔瓣將我的驚聲堵住,只剩嗚咽。

    「嗚嗚……嗚嗚……」來人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掐住我脖子,他堵著我的雙唇,嗚嗚呀呀說著,不知說什麼。

    所以我也就「嗚嗚嗚嗚……」你說什麼?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聽不清楚。

    「嗚嗚嗚……」

    嗚咽見,唇瓣相互含吮,舌尖與舌尖相觸,電流穿透,讓我迷亂,也讓我困頓。此情此景好生熟悉……

    迷惘間,也不知是誰先邁了一步,兩舌相纏,纏綿悱惻,悱惻漣漪,一室生了春色,直到不能呼吸,方依依不捨放了對方。

    雙眸漾開了激情的水光,迷茫瀲灩,懵懵望著上頭那雙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星瞳,裡頭有深不可見底的情慾。我羞紅了臉,同時也惱了,恨自己不知羞恥,竟和一個深夜闖入的陌生男子激吻。

    「你……」我喘息著,羞憤難當問道:「是何人,為何三更半夜闖入我房內,對我欲行……」不軌兩字沒有說出。

    「姐姐,是我!」

    四個字,如同雷擊,打得我暈頭轉向。他他他……怎麼會是那個傻少爺?/(ㄒoㄒ)/~~

    「你你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跑到我房裡做什麼?」

    /(ㄒoㄒ)/~~丫丫的,這個傻少爺是不是嫌白天吃我豆腐不夠多,晚上還偷著來。

    「我來給姐姐換藥。」熠熠生輝的星瞳瞇了起來,傻少爺傻呵呵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在我眼前晃呀晃,獻寶似的,一點也沒把剛剛那陣激吻當一回事。

    丫丫的!

    「換什麼藥?」

    「姐姐,身上被那蛇妖咬得一道口一道口,很難看。逸塵這裡有冉爺爺給逸塵的靈藥,這藥可以把那一道口一道口的疤痕變沒,所以逸塵拿來給姐姐塗。」

    聽傻少爺的意思,他手裡所拿那一瓶是去疤靈藥,他之所以深夜潛入我房間,是為了替我敷藥去疤。

    「是這樣啊,」有這樣的好事,我當然樂於其成,但是……「這靈藥直接它交給小草,讓她幫我塗就可以,你為什麼還要深夜特意偷偷跑入我房間,來幫我敷?還有,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嗎?」說句實話,傻少爺為何潛入我房間,還有為何那樣堵上我的嘴我都不怎麼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懂不懂得那叫吻。

    「藥是冉爺爺給我的,」傻子把藥瓶放在一旁,動手替我解開頭上紗布,「他告訴我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逸塵不能把它拿給小草。至於剛剛那個……」傻子停下了手,清眸在暗中對我俏皮眨了眨,說:「以前逸塵做惡夢的時候,神仙姐姐就是這樣喚醒逸塵的。逸塵剛剛看姐姐做惡夢,所以也學神仙姐姐這樣……」雙唇在我唇上啵了一下,「叫醒姐姐!」

    我又被他吃了一個豆腐,只是唇間傳來的悸動抵不上心間的酸澀,原來傻子會對我如此是有人這樣對他……

    傻子解開我頭上的紗布,然後拿起藥瓶,倒了倒。黑暗中,我看不清那是什麼,只是看他修長的手指一點不差的撫上我臉上的傷痕,在傷口處輕柔地塗抹起藥液。

    動作純熟熟練,絲毫不受暗夜阻擾。「姐姐,今晚逸塵偷偷跑來之事,你不要告訴豹子。否則要是被冉爺爺知道我把秘密洩露出去,他會生逸塵的氣,他就再也不會幫逸塵治病,逸塵就永遠只能這樣被人當成傻子看。」

    「嗯,姐姐不會說,但是姐姐能不能問一下逸塵,冉爺爺是誰?」

    「冉爺爺是冉鈺的爺爺,奶奶的朋友,他是位大夫,他住在苗疆。逸塵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奶奶說,只有冉爺爺能把我從小孩子,所以奶奶就把逸塵送到冉爺爺那裡去,讓冉爺爺幫我治病……」

    從傻少爺嘴裡我大致瞭解這位冉爺爺是位大夫,而他的奶奶說只有他能治好傻少爺的癡傻,所以把他留在那人身邊。而那位冉爺爺大概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他的關係,所以特意交代傻子不能將他的行蹤透露出去。

    傻子會跟我說,大概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才會言無不盡。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一個綁了他的劫匪何來他如此真心對待,難道只因我救了他一命?

    塗完臉上的傷痕,傻子掀開我身上的薄衾,開始解我身上的紗布……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逸塵……」他是一個不諳情事的傻子,不懂男女之別,可我不是。紗布底下的身子是光溜溜的,我可不敢叫他看了。

    「嗯?」

    「身上的看不到,就不用了。」

    「不行!奶奶說了,女孩子最愛漂亮的,身上絕對不能有爬爬蟲這樣難看的道道口,所以逸塵不能讓姐姐身上留下那些道道口。」

    「可……」開口閉口全是稚嫩的語氣,我相信他不懂,可是我懂,我無法在一個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胴、體。我羞了,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姐姐不愛漂亮,所以姐姐身上有沒有道道口都沒關係。」那個女人不愛漂亮,那個女人希望自己身上有疤痕,可我若不這樣說,難道要跟他挑明自己紗布底下是寸縷不著嗎?不,不能。

    「姐姐……」黑暗中,那雙熠熠生輝的清眸閃了閃,像是不大相信我的話。忽的,清眸閃過一絲不屬於他的狡黠,他傻笑道:「姐姐莫不是怕逸塵看到姐姐的身子?」

    「……」呃?

    「奶奶說,姑娘家最怕被男兒看了身子。若是不小心被男兒看了身子,那姑娘就得嫁給那男兒,所以奶奶告訴逸塵,叫逸塵絕不能輕易瞧了姑娘家的身子,否則逸塵就得對那姑娘負責,娶那姑娘為妻。今日,逸塵替姐姐換藥,定會看了姐姐身子。姐姐若是怕逸塵見了,不對姐姐負責,姐姐放一百個心,逸塵絕對會娶姐姐為妻。」說著,他別開我的手,開始解我身上的紗布。但問題是……我不是糾結這個……

    「逸塵……」

    「姐姐,」解紗布的手忽然停下,黑暗中的那雙清眸很認真的盯著我,「今日不論逸塵有沒有看見姐姐的身子,逸塵都想跟姐姐說,逸塵想娶姐姐為妻,因為逸塵喜歡姐姐……」最後一聲淹沒在唇間,他吻了我……

    這一刻幸福如夢襲來,這一刻他仿若不是一個癡傻少爺,這一刻我沉溺,沉溺心悸,只想與他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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