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乖:搶手新娘 第5卷 179  毒殺
    昨天小小看了一篇《吾皇萬歲萬萬歲》挺喜歡,所以偷懶,現在補更昨天。至於今天的一更,晚上小小再送上

    初聞傻子費一萬兩賣下媚仙兒,是驚,是訝,是怒。驚乃驚有小小洛在,為何會捨得讓傻子花上一萬兩賣下一個煙花女子的初夜?訝是訝傻子與小小洛緣何會出現於醉煙樓?以奶奶的護犢之心,小小洛即便為主心切,也沒膽大到如此放肆之地步,除非……

    驚訝之下的猜測令我心生怒氣,不顧不忌衝上樓,為的只求一證,證明所猜不實。然事非我所願,在所猜之地見到所不願見之事,聽到所不想聽之言,我心碎了,所以什麼也不曾想,也不敢想,我逃了……

    可……

    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原本已經錯亂的心思被小小洛的舉動和那一句「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給擊得更加紊亂不清。渾渾噩噩下,糊里糊塗將小小洛他們留給了曉羽,自己則是捫著那個『身為罪犯,不能久留』的借口,什麼也沒做地跟著朱見隨離開。

    一夜,我在渾渾噩噩中渡過,朱見隨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第二天讓人將我押回牢房。

    回牢房後,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人窩在角落裡,默默坐著,默默回想從前的一點一滴,從我初見傻子起……

    心神恍惚,三餐不定的異樣讓凌犀凌豹見了很是擔心,就連性情冷淡的伊籐司也忍不住問我發生什麼事。我什麼也沒告訴他們,只是說一句沒事,然後依舊默默抱膝窩在角落裡想著心事。

    我不說,他們也不好多問,只能默默地注視,默默地關心。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牢裡看不見天色,辨不出日出日落,只是從送來的三餐看出從那一夜離開後又過了三天。

    三天,小小洛不知怎麼了,有沒有事。

    三天,醉煙樓一鬧,不知對傻子的婚期有沒有影響。如果沒有,我是不是還要遵守諾言……

    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相信他?他究竟瞞了多少事?僅他一人,還是連傻子也……

    傻子那一凶是有意做給他人看,還是他本就如此?還有那一推他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但願那只是失手……

    「凌犀,凌豹,冒牌鳳使,冒牌伊籐將軍,看我給你們帶來什麼?」慕容秋的聲音在牢外響起,飯菜的香味飄來,我一眼不看,繼續著自己的沉默。

    「酒?今夜怎麼又想起和我麼喝酒來的?該不是想送我們上路來的?」凌豹語含諷刺地說道。

    「嘿嘿~~」慕容秋沒像往常沉默,而是尷尬笑笑,略帶埋怨地說:「凌豹,你這說什麼呢?」

    「哼!」聽得凌豹不客氣冷哼,手一伸,透過欄間縫隙奪過一小罈酒,自行倒起來。

    「酸秀才,別再坐在那兒發呆,過來一起喝一杯。」凌豹招呼著,我抬頭默默看了他一眼,他對我舉了舉酒碗笑著:「有些事莫想多,酒喝一喝便能忘。」

    莫想多?酒喝一喝便能忘?真的能忘嗎?

    「是呀!一醉解千愁!冒牌鳳使,你就過來一起喝一杯吧。」慕容秋在牢外悠悠倒著酒,「你身份的真假王爺已經命人去查,我想再過兩天便能知真假。」

    真假?查?我怔怔望著牢外的慕容秋,他是那麼從容,那麼悠悠倒著。油燈上的燭火照在清朗的俊容上,燭火搖曳,讓他悠悠的神情變得飄忽不明,是呀,那一夜那麼一鬧,他不信也得疑。不查,能解疑嗎?

    「阿飛,」我仰頭望著走到跟前的凌犀,目光隨著他慢慢蹲下的身影,慢慢降低,直到他蹲在我面前,和他平視。

    烏黑星瞳如同一面清亮的鏡子,倒映出我略顯蒼白憔悴的容貌。他一眨不眨望著我,眸光閃動,薄唇微動:「你莫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清淡地語氣含著一絲不容拒絕地霸氣,匪氣張揚,讓我的心莫名悸動一下,莫忘了他說過的話?什麼話?

    「我不知當初你是因何事成了她,但如今她既已願意,他便不是你可想之人。今夜和我們,」他牽住我的手,站起,我聽不明他的話,只是愣傻的跟他站起,任他將我拉到牢門前,坐在那堆酒菜前,「把這酒喝過,醉了,忘了他。明日起記住我的話,做……」

    他停了下來,看向一處,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的是凌豹。凌豹愣愣盯著我被凌犀握住的手,目光一暗,碗裡的酒一舉倒入了口中。隨著他一口而干的黯然,霎時徒生澀意,堵住我的胸口,讓我不知所措。

    喝了一碗,凌豹又倒了一碗,舉碗到嘴邊。只是這次他沒有一口豪飲,而是垂下眸,一口一口啜著。見他如此,凌犀握住我的手緊了緊,而後緩緩鬆了,拉著我坐下,便放開我沒再說。

    坐下後,慕容秋遞一碗酒給了凌犀,另又倒了一碗遞給我,而伊籐司早坐在一旁,默然飲著凌豹倒給他的酒。

    我不知當初你是因何事成了她,但如今她既已願意,他便不是你可想之人……

    我想著凌犀的話,沒有留意慕容秋遞給我時的些許遲疑,緩緩將酒碗端到嘴邊一口一口啜吸。凌犀說莫忘了他說過的話,他說過的話是什麼我不記得了,但他說的他便不是我可想之人……

    可想之人是誰?還有什麼是我因何事成了她,她既已願意?她是誰……

    當——

    「酒裡有毒!酸秀才別喝!」

    一聲脆響,一聲有毒,凌豹嘴角綴著黑色血,一掌打翻了我手裡的碗。

    「為什麼?慕容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愣愣地,凌犀陰著一雙黑瞳,痛楚望著慕容秋。伊籐司雙腿盤坐,兩眼微閉,凝神運氣。

    「酸秀才,你快運氣,我幫你驅毒!」凌豹嘴角綴著黑血,很是著急地對我說,我茫茫然望著他們,他們這事怎麼了?

    慕容秋淡然望著我們,靜靜地說:「她假冒鳳使,此事已查證,王爺斟酌再三,決定以毒殺他們兩了結此事。而你們,只是跟著倒霉而已!」

    假冒鳳使?已查證?毒殺?怎麼回事?為什麼會……

    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冷汗從我額頭冒出,一縷血氣從我喉間溢出,沿著喉口溜入嘴內,順著嘴角流下。

    「酸秀才……」

    凌豹搭在我身上的手,無力垂下,緩緩倒向我,我一把接住他。抹了嘴角的腥澀,黑色的血留在白皙手背,顯得特別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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