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還……繼續嗎……」
「……繼,續……」
……「少爺,少夫人也在查那件事,你……知道嗎?」
……「我讓你辦的事如何?」
「他已經在路上,這兩天應該就會到。」
「嗯!」
「少爺,我們這樣……利用……少夫人可好?」
……「小小洛,我們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借她之手裝出恢復神智,你此時又為何猶豫?」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的少夫人我們不曾和她相處,對她的為人也不知,我們可以毫無顧忌利用她。可現在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難道……你……對她……」
「少爺,你別胡猜!少夫人是何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又豈會……心存非分之想?我是怕……日後少夫人知道少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利用她,她會作何感想?還有……少爺你又要如何收場?」
「她……作何感想……關我什麼事?我……為何要管……如何收場……」
「少爺,你別跟我說你對少夫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好感?哈!笑話!那女人從沒將我放心上,我又豈會對她生出好感!」
「……」
……
逸居小小洛和傻子的談話我當然不可能聽到,若是讓我聽到的話,我豈能像現在舒服泡在水裡洗去身上的脂粉味。
「碧桃,我以前是不是很凶?」泡在水裡,熱熱水溫讓我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釋放一天的疲勞和緊張。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桶沿,細細清洗著每一寸肌膚。
「小姐為何如此問?」
「我要不凶,曉羽為何每次見到我都一副惶恐的樣子?」從我知道曉羽的全名後,我每次和碧桃問起他,都喊他曉羽,碧桃自然知道我說的人是誰。
屏風後碧桃沒做聲,過一會兒才尷尬笑道:「嘿嘿!小姐和少爺打小感情好,少爺又怎會怕小姐?」
「是嗎?」說不定曉羽心存愧疚。
「也許……少爺是因為看到小姐女扮男裝出現在醉煙樓吃驚,加上被那麼多扶桑人圍著緊張,才會表現出不尋常的表情,而小姐你將此會錯意,誤以為少爺怕你。」
興許我被點穴的這件事碧桃也有參與,她才會如此不安的替曉羽解釋。倘若如此,我該對她表明我已明白那事,讓他們不用自責?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我我明白我之所以被點穴塞上花轎,原因無他,就是我的前身性格剛烈,寧死不從。
從我前身父親的角度來講,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信守的承諾。他重情重義,信守承諾,必然是承諾高於女兒。花轎上門,女兒尋死,他不能失信於洛府,也不能讓洛府的顏面在迎親之日被一掃落地。權衡下,他只能點了穴,送她上花轎。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女兒已經魂歸陰曹。而我偏偏如此不幸,正好在此時穿越,頂替了她,成了那個嫁給傻子的代罪羔羊。所以這一切總的來說他們沒錯,只是我倒霉,碰上這麼一連串的倒霉事。
「碧桃其實……」
「其實什麼?」
「算了,沒什麼?」
「……」
房內響起我洗澡嘩啦嘩啦地水聲,碧桃也就沒追問。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怎麼說,因為我對自己之前的事可以說一無所知。
如果按書上寫的,貼身丫鬟通常和自家小姐親如姐妹。小姐問什麼,丫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碧桃?從我來到現在,我問她有關我以前的事,她不是吱吱嗚嗚找話題岔開,就是一問三不知,因此讓我瞭解不到我之前的點點滴滴。讓我一度認為她不是我的貼身丫鬟,而是臨時派來伺候我的丫鬟。
洗去一身的脂粉味,我便上床睡覺。只有養足精神,我才有充分的精力去做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