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尖銳叫聲在廳內迴盪,顏巧心刻薄刁難:「飛雪,你別怪顏姑姑多嘴問一句,你是不是想說你失憶,所以在你身上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包括你被劫匪劫走的事?包括劫匪對你做的事?哎呦~~飛雪,你瞧顏姑姑這張嘴,口無遮攔,你別見怪!」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做作表演,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有演戲的天分,太工於心計!
「飛雪,姑姑竟然說到這點上,不得不多嘴問你一些事,你知道姑姑是關心塵兒,所以……」
「於夫人,由你問,一句一句,還不如我自己坦白,來得快!」我的爽快讓她怔住,一雙眼睛在我和奶奶之間來回探索,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奶奶依舊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坐在上座,悠哉的喝著茶,既沒有要插手的意思,也沒有阻止的意思,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於夫人之所以關心我的守宮砂,無非關心我是否被匪徒玷污。關於這件事我可以告訴於夫人,這事發生在我是以前,所以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遭到匪徒的玷污。」
顏巧心一陣錯愕,依她的觀念,我手上守宮砂不見定是在被匪徒劫持後遭遇不測,才會失去那點朱紅。只是她不知道劫我的人是原來蘇飛雪認識的人,自然不會對她做出不軌之事。
「倘若如此,你手上的守宮砂不見又作何解?」顏巧心不甘問道。
「這個……失憶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狡黠望向她,她臉上浮起一絲竊喜,我隨即道:「雖然失憶前的事我不記得,但我乃鎮遠鏢局蘇二小姐,爹爹乃嚴謹之人,家母亦教導有方,我相信自己絕對是守矩之人,段不然做出越矩之事。」
擺出鎮遠鏢局又是我一個策謀,我相信它絕對比我說出一百句辯白的話來得有實力。果然,我一否定,一肯定說得顏巧心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這時,我把眼睛瞄到奶奶身上,她想置身於外,我又豈能讓她如意?
「於夫人倘若對我的話,還持有懷疑,我不介意來個驗身呀~點硃砂證明自己的清白,只不過這事說到這份上……」我眼神一凝,對被我臨危不亂的一番大道理轟得傻愣在一旁碧桃勾勾手指頭。
「小姐,你有何吩咐?」碧桃小聲問道。
我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湊著她耳朵問:「看見沒有,於夫人靠的那張桌子,」
點點頭。
「等一下我說讓你上去一掌劈了它,你就把它劈了。」
「啊?」碧桃一時間沒明白。
「劈不開?」我擔心的問。
「不是!我只是奇怪小姐為什麼要我劈了它?」
還好不是,要不然我還劈不了!-_-|||
「你只管做,其他我一說你便知。」
碧桃點點頭,我又提醒道:「力道給我用足!只能一掌劈散,決不能有第二次,知道嗎?」
「知道!」碧桃小聲應道。
吩咐完碧桃,我凌厲一掃眾人臉上,她們或是看戲,或是竊竊私語,對我和碧桃的耳語皆抱著疑惑。我冷冽目光掃過她們後,她們全心驚看我,或許她們從未想過年紀輕輕的我眼神為何如此冷冽凌人。
「……我也該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我,蘇飛雪,做事向來喜歡今日之事今日了,不喜歡拖泥帶水。碧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