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
「娘子!!!」
「少爺,少爺,不能去!!!」
後面亂成一團,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親,只知道我現在被我身後這人抓在馬背上跑,而身後有幾波人追來。
從眾人呼聲中大意能聽出為首的是那個喊飛雪的少biao主,而後頭跟著是一喊「娘子」的男子,男子身份很可能就是我現在這身原主人要嫁的人。而在他們之後,好像還有一撥人追來,從他們的喊話中大意能聽出他們多數是衝著那名喊娘子的少爺來。
到目前為止,我除了猜到自己很可能穿了,但其他的,比如我現在這個主人的身份是什麼,她是發生了什麼事,令我頂了她,還有既然我已經昏迷,為什麼原主人的家人?或是男方?要對我點穴……諸如此類奇怪的問題我都還不明白。還有馬背上這人為什麼會在原主人出嫁時,在半路劫親,為財?為仇?還是為情?
我一邊想著,一邊被顛著,磕在扶手上的屁股被硌得生疼。鳳冠前的珠子還一甩一甩,時不時打在臉頰上,順道欺負我,我是苦不能言。
頭上的紅蓋頭被飛馳的風捲來起來,面前的一角的流蘇被吹得一揚一揚,紅蓋頭後的視線慢慢亮堂。外頭的風景一點一點透進來,先是地上青草,接著兩道綠柳,以及三三兩兩,吐著芬芳的艷桃,再來便是春意盎然荒野,遠山……到最後視線豁然開朗,便是滿山秀麗的風景,春光抑不住。
若說前番我只是猜想,那麼此時見到兩種迥然的季節,在加上身上紅火火的嫁衣,我真真正正確定自己穿了。
風捲著蓋頭拂過身後劫匪的臉,我感覺他拿韁繩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看蓋頭拂過他的臉,他目光鎖著它,追隨著它,直到它飛往後方他觸不到地方,方回頭略微遺憾地輕輕歎一下。
忐忑的餘光鎖著他,我偷偷打量,他一身褐衣,臉上蒙著一條布,只留一雙眼,雙眼明亮有神。他低頭,正好對上我目光,我連忙收回不敢看。
「想不到平時大大咧咧的飛雪,打扮起來也能入眼?」他忽然喃喃,熟稔的口吻以及那聲飛雪令我一震。飛雪?那少biao主也幾次提到飛雪,我要叫飛雪,難道我真如狗血劇裡穿到一個和我同名的女孩身上?倘若真是這樣……聽這人口氣和我這身原主人好似很熟,那麼……
我一喜,連忙抬頭對他使眼色,想叫他替我解除這身僵硬。
喂,大哥……喂喂喂……別這樣……(┬ˍ┬)
那人沒只顧回頭注意後方,沒看到我眼色,我不由大哭:帥哥,酷哥,大叔,大伯,大爺,求求你,拜託你,快快轉頭,幫我解穴,我快疼死了-_-|||
那人聽不到我的呼聲,還問我:「飛雪,你怎麼一點反抗也沒有?」
我%¥#*,我被點了穴,我哪能反抗。
那人一面望著後方,一面歎:「我知道你不喜這樁婚姻,嫌棄洛家公子是個癡兒,所以才會在有人劫親時無動於衷,借此逃婚。」
嗯?
「不對,」那人回頭,不看後面追著人,「也有可能你已經猜到劫持你的人是我,所以才沒反抗。」
那人說的話我不太明白,但我還是留意到兩個信息,一個什麼家公子是癡兒,一個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