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幾個人來到手術室外面,就看見那燈還亮著,她看著那亮著的燈,心就跟著緊緊的提著,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一顆子彈,居然取了一夜,看來,是打的位置很深。
「小姐,你好了?」夏天看著小茹。
「嗯。」她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我不用去精神病院了啊。」
「你想去也可以,很安全。」
倆個人的對話,讓小茹剛才提著的心稍微的放鬆了下來,但是她還是盯著那手術室的燈。
夏天嘴角抽了抽,他實在無語了,這人的思維,要是慢一點,他就跟不上。
不過,他也贊成她說的話,那裡似乎很安全,全封閉的,可是他的組織也不是笨蛋,也有不少精英,連警察局,監獄這種地方都可以進出自如的,那裡,估計,也不安全。
「媽咪,坐下休息下。」
無名看著媽咪就站在那裡,拉著媽咪的手就往旁邊的凳子上坐,他真怕媽咪再受不了刺激,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真讓人心疼又頭疼。
小茹坐下,剛坐下,那手術室的燈就滅了,她站起來,緊張的看著那門,只見裡面,閔浩被人推了出來。
上次是她在那手術室出來,閔浩等著,這回倆個人掉過來了,小茹苦笑,這就是所謂的苦命鴛鴦麼?真是有夠苦命的。
「醫生,他怎麼樣了?」
小茹看著那床上,臉色蒼白的他,她的心好疼,他居然為了她,差點沒命。
「子彈離心臟很近,取出來了,不過,要注意脫離危險期,這樣就會好多了。」
醫生看著她,直接英語告訴著她,小茹點了點頭,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他。
「醫生,費心了。」
白宜君,就好像一個合格的管家,看著她因為傷心,不願意說話,他便接過了話茬,對著醫生,很禮貌的回應。
「不要吵到他,有事馬上按鈴。」
醫生點了點頭,不是在意她的態度,病人的家屬,自然是擔心病人的,沒有禮貌很正常,他作為醫生已經習慣了。
「媽咪,你去休息一下,我叫人看著他,醒了叫你好不好?」
無名很心疼媽咪,偏偏這床上的男人是因為她受傷的,他還不能無情的拖著媽咪走,而她善良的心也不允許。
「不了,無名,你和老白,夏天,你們先回家,我在這裡照顧他。」
小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床邊,看著他,目光始終盯著他,沒有離開過他那蒼白的臉。
「這,好吧,明天我來替你。」
無名點頭,然後領著另外倆個人走了,臨走看了媽咪和床上的男人一眼。
「浩,你不是把我忘了麼?為什麼還要替我擋這一槍呢,為什麼?」
她的心在痛,看著他痛苦,她還不如那槍打在她身上,躺在床上的人是她,這樣,她的心裡好過一點。
她以前誤會他了,以為他是薄情寡義的男人,原來一切都另有隱情。
「他聽不見,你問了也白問。」
一個有些霸道而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傳進小茹耳朵裡,嚇了她一跳。
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冰冷的,和閔浩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窗台邊上。
「你,你是人,是鬼?」
她的聲音裡出現了顫抖和懼怕,看了看床上,在看了看窗戶邊,居然有倆個閔浩麼?
「你怕鬼。」
那個冰冷的聲音,眼睛裡看著她,愣生生的讓她快要凍僵了的感覺,渾身,都動不了,眼睛看著他。
「害,害怕。」
怎麼可能不害怕?雖然外面的天都亮了,可是,屋子裡,居然很黑,很黑,她卻能看見他,這讓她不害怕都難啊。
你說這大白天的,屋子裡突然間就黑了,還出現了倆個一模一樣的人,誰都害怕的吧?
「你愛我麼?」
那個站在窗戶邊的男人,看著她,依然一臉的冰冷,猶如他陷入黑暗的地方一樣。
「愛。」
她愣愣的看著他,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呢,愛了整整快七年了,從再村子裡救了他,和他相處的一年裡,就愛的無法自發,雖然他傻傻的,但是他很溫柔,他以她為中心。
孩子都六歲了,整整愛了他快七年了呢。
「過來。」
他看著她那癡迷的樣子,笑了,真是可愛,單純的小女人,雖然穿著土了點。
她聽著他的話,慢慢的起身,邁著機械的步子,往他身邊而去,一臉癡迷的看著他。
「浩,你記得我了啊?」
「是啊。」
他看著她的眼睛,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太好了,呵呵,你終於記得我了,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看著他,沒有想到,倆個人的苦命鴛鴦,最終,終於讓她看見他了,他也記起她了,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好啊。」
他沒有猶豫很痛快的點頭,然後伸出右手,伸向她。
「浩,你愛我麼?」
「愛。」
「我漂亮麼?」
「漂亮。」
「呵呵,你冷麼?」
她看著他,為什麼他身邊,越來越黑?整個房間都黑了呢,明明是白天的。
「不冷,有你在身邊,我就不冷。」
「是麼?那我去陪你。」
她走到他身邊,手放在了他那一雙大手上,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看著他。
「好。」
他依然冰冷的臉,冰冷的話,可是在她聽來,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滲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