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在與這把原子激光槍相伴中快速的逝去了。興天狼幾天晚上將抵達那片海域。距離索馬裡東部一邊公里的海域。
興天狼幾人在臥室當中躺著,卻怎麼也睡不著,並不是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還有遺憾,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讓他無心睡眠。
聽著其他幾人的鼾聲,興天狼也不覺得煩躁了。
就在興天狼寂寞的時候,劉戰國小聲說道:「天狼,你睡了嗎?」
興天狼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驚愕道:「劉哥,你也沒睡呢啊。怎麼還沒睡?一會晚上就要出發了。」
「你不是也沒睡呢嗎。」話語中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我,我睡不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睡不著。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空白,但就是睡不著。」興天狼解釋道。
劉戰國道:「是啊,我也是睡不著。」
「怎麼了,劉哥?」興天狼關切的問道。
劉戰國道:「我有些惦記家裡。家裡雖然沒有什麼親近的人了,但是還是惦記他們。說實話,我總有種感覺,九死一生。怕這次一去就……」
說到這,劉戰國的話語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劉戰國頓了頓又道:「以前咱們也是九死一生的,但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按說以前咱們幹的可要比這個殘酷多了,可是這次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詳的感覺。」
興天狼道:「也是啊,這次雖然沒有那麼殘酷,可是敵人卻是一種未知的東西,咱們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很有可能一個腳步踩不對,就被傳送到遙遠的外太空去。」
劉戰國道:「對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也許是說話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大,吵醒了其餘二人,鍾天山的鼾聲也是戛然而止。
鍾天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天狼,劉哥,你們兩個研究什麼呢啊?不會是想逃跑吧。我可跟你們說啊,當逃兵可是丟人的事情,要是在這麼個緊要關頭的時候逃跑更是丟現眼,給咱們中國人臉上抹黑。」
興天狼罵道:「去你的,就是那點小人心誰不知道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裡雖不是深夜,但是當燈關閉之後還是沒有一點光亮,因為這是地下數百米的地方。臥室裡,寂靜一片,只能聽見幾人的細細的談話聲。
談話聲越說越激動,甚至都開始暢想未來。他們這不是害怕,而是在提前享受勝利的喜悅。
興天狼道:「咱們再唱一次那首《北方的狼》。」
高亢的強悍的歌聲在漆黑的房間種響起。每個人臉上都開始不自禁的留下了淚水,歌聲都有一些抽泣。他們不是害怕了,而是在享受著與身邊的兄弟呆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門外的亞歷山大和林博士等人也是側耳傾聽著裡面的聲音,同樣是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激動的淚水。甚至有些同情,為什麼要選這四個正值壯年的漢子去完成這個任務。自己已經年過半百,恨不得自己去上這個戰場,可是自己沒有這般的能力,只有靠他們去完成,心裡在默默的祝願,在默默的祈禱,祈禱他們一定要完成這項任務,完完全全的安然無恙的回來。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的七點鐘。
亞歷山大輕輕的叩響房門道:「天狼,時間到了,咱們該出發了。」
興天狼擦了一把淚水,打開日光燈道:「好,我們也準備。」打開燈以後,四人不禁相視一笑,四個大老爺們此時竟然是涕淚恆生。四人帶好東西,洗了把臉,向門外走去。
十天,四人十天沒有來到地面了。這裡似乎和十天前一樣,樹上幾乎連一片葉子都沒少,花盆裡的盆栽還是那麼的鮮亮。那個地下車庫再次被開啟。這次出來的卻是一輛豪華的林肯轎車。
亞歷山大解釋道:「咱們這次做飛機過去,打量的物資已經被帶過去了,還有一小部分在機場,咱們帶過去就好了。坐船的話,時間浪費的太多,對你們的體力浪費的也多,所以計劃中是做飛機過去。」
興天狼道:「行,一切按你的安排吧。」
黎明前夕,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索馬裡的機場。這裡的建築顯然沒有倫敦的宏偉與壯麗,但是民風感很強烈,一陣熱風吹過街上的椰子樹葉隨風飄擺,空氣中都夾雜著沙土的燥熱的味道。
興天狼幾人馬不停蹄的又稱作運輸游輪向索馬裡海域一百公里遠的地方前進。一路上亞歷山大一直握著興天狼的手,不停的喃喃的說著什麼。就是要求他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海上早已經停泊著大大小小的幾艘船隻,還有一艘碩大的航母,顯然那是美國貨。幾人上了一艘很是先進的驅逐艦,上面長槍短炮的一應俱全,而且還有一地的裝備,這些裝備都是高端產品,裡面還有一些興天狼幾人配備的東西。
亞歷山大道:「這十人是配合你們水下作業的人員。你不需要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將會聽從你們的指揮,只需要你們的一個手勢。他們當中有幾人是下水之後安全回來的,沒有觸碰到那個星際之門。」
說話間,亞歷山大順手向一邊的站立整齊的十人指去,這十人,有白人有黑人,但是都是無比的強悍。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每個人身上都是嘩啦呼哨的刺著各種各樣的刺青。
亞歷山大道:「因為下面時不時的會有高強度的電磁干擾,所以在下面無線電根本就是行不通,所以基本上要考手勢交流,不過還是要帶上無線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興天狼幾人並沒有說話,只是聽著亞歷山大一件一件的囑咐和介紹。介紹完之後,幾人便被帶去了一間臥室休息,待到上午時分,幾人將下水,所以這段時間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