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鍾天山一本正經的說道。三人的目光也是都投向了興天狼身上。望著興天狼那一對泛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綠色眼睛的時候,他們幾人也都已經習慣了。興天狼也是眼神發愣,不是他在發呆,他也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在船甲板上戰鬥還算是好事,雖然場地比較開闊,但是有很多的掩體。但是到了船艙裡面,要想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話的確是困難重重。因為下面,不僅通道狹窄,而且危機四伏,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就有埋伏。最要命的就是,下面還有很多的石油,如果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將他們引著,到時候就會船毀人亡。
這種巨型油輪的船艙肯定是分為上下兩層,上面一層是船艙供船員水手們休息娛樂用,最下面一層肯定是石油的儲備艙,如果小心點,不要做出大的動靜的話,不會引燃下面的石油。但是,就怕一些亡命徒,在將死的時候,將那些油桶引燃。
興天狼使勁的搖了搖腦袋罵道:「真他媽的傷腦筋。」
「怎麼樣?想到了辦法了嗎?」鍾天山焦急的問道。
興天狼委屈道:「這地方太難攻了,就像是在炸藥包上面玩火一樣。」興天狼眼珠一轉又道:「不過我還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幾人失望的眼神當中又充滿了希望。
興天狼不慌不忙的道:「咱們上船這麼長時間了,一個人質都沒有發現,你們不覺得蹊蹺嗎?就算是被殺死了,他們也不可能將那些屍體帶進船艙裡面,誰願意成天的看著那些屍體啊,再說了這麼熱的天氣,那屍體都一天了,早就臭了。要是他們將那些屍體丟進海裡,我們肯定會發現的。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因為這些人質來要挾咱們,他們也自信的認為用這些人質要挾咱們,肯定會成功,所以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什麼大的動作。兵家常說,久攻不下,我兵必敗。所以到時候一定要乾淨利落的解決掉敵人。」
其實,興天狼還想到了一個最壞的打算,就是這海盜和這油輪上的船員,是一夥的,否則不可能連一點戰鬥的痕跡都沒有,竟然連一個船員的屍體都沒有,難道這些海盜會什麼催眠術不成,可以讓船員投降,不過,這個說法傻B才會信呢。但是興天狼卻想不出為什麼他們會是一夥的,難道是有人在算計他們不成?但是興天狼跟想不通的是,遠在萬里之外的索馬裡海盜為什麼會算計他們。這個念頭也是在興天狼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比不說出來的麻煩還有大。因為這個問題有很多說不清的地方。到時候更會是人心惶惶。即便是,鍾天山幾人又看出來的能力,但是他們也不會往哪方面想。
興天狼剛才的話雖然比較模糊,但是,幾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用『閃電戰術』快速的解決戰鬥。進去之後,無論是敵人怎麼用人質要挾,但是還要肆無忌憚的開槍,雖然有可能打到人質,但是也是一小部分,保證大部分船員存活和盡可能的擊斃敵人就是他們的目的。
興天狼命令其他三人檢查了一下彈藥,換上了滿彈夾,剩餘的彈藥還夠將這一切解決掉。
興天狼慢慢的將船艙的門把手握在了手中,小心翼翼的下壓,門漸漸的被打開,從門縫中透露出了一絲的光亮,是那種昏暗的日光燈照射出來的光亮。腳下是十幾節樓梯,慢慢的直通船艙的中層,也是那層住人的船艙。
興天狼打頭兒,程小東殿後,四人向船艙走去,輕盈的步伐沒有使那冰冷的鐵質樓梯發出一絲的聲音。可是,就打四人走進船艙的那一刻的時候,就聽到船艙裡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很嘈雜,根本聽不清裡面在幹什麼?
難道他們已經在做勝利的慶祝了?三人的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此時,三人也放開了腳步,這樣嘈雜的聲音,相比那些人也聽不見幾人的腳步聲。
走到第一個臥室的門前,四人屏住呼吸,很有默契的站在門的兩側,槍口對準了冷冰冰的鐵門。這樣厚重的鐵門,當然是被踹不開的,所以興天狼又是握住了那個門把手。鐵門迅速的被打開。四人迅速的衝了進去。
裡面卻是除了一些擺設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不大的臥室,上面兩張床鋪,下面兩張床鋪,而且擺設還是很有次序,根本沒有一點被海盜襲擊過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四人眉頭不禁的皺起,面面相覷著,都想從他人的口中尋求到一些答案。
四人快速的閃出門來,想要去找尋那聲音的來源。
四人,很快的便停留在了一面很寬的門前。這裡就應該是食堂了。嘈雜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四人,四目相對,興天狼也是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因為勝利就在眼前了。只要他們把門打開,將槍口對準了他們,這一切都結束了。幾人,定了定神,扣著扳機的食指也是動了一下,衝著興天狼使了個眼色。
興天狼快速的將門往裡一推,絢麗的燈光照在了興天狼的臉上,以及全身。裡面傳來了哄鬧聲,酒杯碰撞的聲音,還有口哨聲,更甚的是,裡面竟然還有音樂聲。
四人槍口直直的指向了他們,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四人快速的走進食堂。鍾天山氣急敗壞的喊道:「不許動!」
聽到一聲大喊,那幾十號人這才朝著這邊看來,但是隨後的反應卻讓興天狼幾人大跌眼鏡。「哈哈……」飯堂裡面竟然傳來了一陣哄笑,有的人竟然還捂著肚子,像是因為大笑而導致的肚子疼。
興天狼這才看清了這些人,有穿的破破爛爛的,顯然就是那些海盜,竟然還有一些穿著整齊著裝的水手,潔白的水手服看不出來一絲的打鬥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