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炸彈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李玉的肚皮上,真是讓人恨,但是現在只能盡可能的解決掉它,而不是在地上乾等著它爆炸,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
鍾天山在一旁看著興天狼在這三條線上來回的徘徊著怎麼也下不去手,看著就讓人著急,但是鍾天山也理解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急出來一腦門的汗水。
豆大的汗滴順著興天狼的下顎往下滴答。時間所剩無幾,他的掌心上滲出了汗水,捏著指甲刀的手,劇烈的顫抖,好像那指甲刀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鍾天山道:「哥們,實在不行讓我來吧。」
興天狼歎了一口氣道:「還是我來吧,你把人質都帶到一邊去。」
鍾天山沒有說什麼,他理解興天狼此時的心情,自己的女人當然要自己救,實在是救不了就同歸於盡,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鍾天山按照興天狼的吩咐將人質帶到了安全地帶,興天狼也帶著李玉到了一旁,找了個牆角,這樣的辦法造成的傷害最小。
興天狼的左手死死的和李玉的右手扣在一起,彷彿連在了一起一樣。
鍾天山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彷彿就是在等著法官的宣判。眼神有種堅定般的祈禱,心裡一直默念著,一定能成功,嘴裡還不住的動彈著,但是聽不清在說什麼。一旁的那幾十個人質也是眼睛不眨的等著李玉和興天狼。心裡都在默默的祈禱。雖然信仰不一樣,但是都把他們心底最強大的神都呼喚了出來。
時間就還有三十秒,周圍的聲音很寂靜,興天狼盯著那支表在慢慢的旋轉著,他多麼希望能將那根秒針死死的攥住,不讓它再往前走任何一步。如果那秒針有人性的話,興天狼的眼神足以將它殺死一千次,一萬次了,可是那根秒針還在滴答滴答的往前一步步的走著。
十,九,八,七,六……
秒針催命般的倒計時著。興天狼屏住呼吸,眼睛一閉,手裡的指甲刀『卡嚓』一聲,一根線被剪斷了,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一般,所有的東西都停止了它的動作一般。
李玉就像是視死如歸一般的鑒定,興天狼剪斷那根線的時候,她沒有吵,沒有鬧,更沒有嚇暈過去,而是挺起胸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興天狼,李玉,鍾天山,還有那些在一旁的人質,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沒有炸,沒有爆炸。眾人由剛才那死一般的沉寂,變的歡呼雀躍起來一般,就像是自己國家的球隊,在世界盃上拿到了大力神杯一樣。
興天狼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那塊表,卻是沒有動,而且正好停在了差一秒就爆炸的地方。
興天狼感覺有些虛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玉兒,你沒事。」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彷彿是貨到了重生一樣。
李玉撫摸著興天狼那結實的後背道:「天狼哥,我沒事,真的,沒事。」說話間,李玉雙眼充滿了淚水,淚水就像是決堤了的江河一樣往下淌。
鍾天山走過來拍了拍興天狼的肩膀興奮道:「哥們,你成功了。哈哈,我就說嘛,只要不怕死,死神就會繞著咱們走。」
興天狼其實就是在賭博,看到這三根線的顏色之後,首先就想到了紅綠燈的顏色,『紅黃藍』。一看見這紅綠燈,便不自覺的想起了小時候的那首兒歌,『紅燈停,綠燈行,見了黃燈等一等』。一首交通規則的兒歌。
興天狼一直在抉擇,就是這是不是跟這兒歌有沒有關係,但是外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兒歌,但是又細細的一想,現在都跟國際接軌了,中國的兒歌難免就會傳到老外的耳朵裡去。
一個不靠譜的想法竟然就真的實現了,興天狼不禁都覺得有些好笑,黃燈讓汽車等一等,黃線讓炸彈等一等。
興天狼道:「現在只解決了一半了,表停下來了,這炸彈不受時間限制了,但是還是會爆炸的,還得把另外一根線剪斷。」
一提到這,幾人不免又把剛放下的心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滿面瞬間僵硬起來。
興天狼道:「別怕,這次我摸到了門道,有了點把握。」
李玉道:「天狼哥,你剪吧,我不怕。」
這次興天狼並沒有由於,拿起指甲刀就剪斷了紅線。果然沒有炸。
興天狼道:「好啦,紅線,炸彈停止爆炸,趕緊解下來。」
李玉小心翼翼的將炸彈從腰上解了下來,興天狼從炸彈的背面看了一下裡面的構造,頓時一股熱浪湧上腦袋,好傢伙,裡面竟然含有少量的濃縮鈾。
鍾天山道:「天狼,你怎麼了?」
興天狼道:「別動,你看看,這裡面是什麼。」
鍾天山看了一眼,嘴巴張得老大,驚呼道:「什麼,濃縮鈾,好傢伙,雖然含量不多,要是想把咱們這幾十號人都炸死絕對沒有問題。」
興天狼道:「這幫王八蛋真他媽的狠。製造**的東西都用上了,他奶奶的。」
鍾天山道:「不如弄它炸了這個地方得了。」
興天狼道:「千萬不可,你想想,濃縮鈾多麼的珍貴,稀缺,竟然捨得用這個對付咱們,說明他還藏著一些,要是把這炸了的話,把其餘的濃縮鈾一起引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鍾天山道:「也對,也對。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把其餘的濃縮鈾都搞出來。」
興天狼點點頭道:「我也是那麼想的。我覺得這濃縮鈾肯定是他們搶來的。這東西留給這些強盜的話肯定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危害國家,威海世界,倒不如咱們交活過來,交給聯合國保管。」
「天狼,天狼,我得手了。」步話機中傳來了程小東的聲音。
興天狼道:「到倉庫這邊來。」
程小東道:「是。」
興天狼囑咐道:「小點動靜,小心周圍還有敵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