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天狼不錯眼珠的小心的盯著頭頂斜上方的那個目標,胳膊往後一揚,正好接住了鍾天山遞過來的折疊式軍用弓箭,動作就像是演練了幾百次的那麼熟練,兩人非常默契。
興天狼三下兩下就將弓箭組裝好了,期間都沒有發出任何可以暴露目標的聲音。輕輕的將箭搭在了弦上。
鍾天山小聲的問道:「天狼,行嗎,你要是決定這麼辦的話,可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如果差一點點的話,都有可能暴露目標,而且危險性比用狙擊步槍還要危險的多。」
興天狼扭頭,對著眾人做了個『OK』的手勢點頭道:「放心吧。」
並不是鍾天山等人不相信興天狼,他這樣的疑問只是因為太相信興天狼了,所以不想讓他承受太多的心裡壓力。
興天狼將整個弓箭幾乎拉了個滿月,緊聽『嗖』的一聲,箭在林間閃電般的穿越,樹葉都被帶離了原本的方向。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興天狼也一樣,也一樣期待著這只箭能夠像預想的一樣抵達目標點。『崩』的一聲,箭正好射穿了那個海盜所待的那根十幾公分粗細的樹枝,正好命中海盜的喉嚨,恰到好處的將對方掛在了樹上,而沒有掉下來,如果敵人掉下來的話,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動靜,那樣的話,興天狼四人肯定很容易就暴露了,然而興天狼想到的這個辦法卻很妙,而且很冒險,但是這樣的冒險對於興天狼來說只是人生當中眾多冒險中的一個芝麻綠豆大點的事情,不值得一提。
興天狼興奮的扭過頭,臉上寫滿了喜悅,道:「成了。」
鍾天山道:「也就你小子,能想得出這樣的辦法,服了。」
劉戰國和程小東也是興奮的點了點頭,幾人的拳頭碰撞到一起表示祝賀。
興天狼一本正經道:「不要被眼前的小小勝利果實沖昏頭腦,前進。」
幾人繼續在森林中進行穿越,期間幾人又做了一些掩飾準備,身上批了更多的枝條,臉上抹了一些惡臭的淤泥。
鍾天山道:「小東,你個小白臉,多抹點,你那臉那麼白太容易暴露了。」
程小東道:「天山哥,你快饒了我吧,這淤泥快臭死了,比茅坑裡那東西好聞不到哪裡去,行啦,行啦,我這些夠多了。」
他們今晚爭分奪秒穿越的不僅僅是兩公里的叢林,還有無數的危險,還要盡可能多的打掉那些不知位置的暗哨,一邊能順利撤退。
興天狼道:「噓,注意掩護。」
興天狼的一聲令下,鍾天山和程小東這兩個天生的冤家,天生的活寶才打消了頑皮的念頭。四人的腳步穩健而又快速,腳下的速度甚至都帶著勁風,但是每一步都盡可能小的發出聲音。
路上有解決掉了兩個暗哨,一共三人。興天狼帶著三人很快就又來到了這個兵營,海盜的老窩。
隔著密宗錯雜的鐵絲網,幾人像海盜老窩觀察著。
鍾天山感慨道:「不錯嗎,沒想到落草為寇也有這麼大的發展啊。你看這倉庫,我靠,這麼大,裝下百十來輛軍用裝甲車不成問題了啊。」
探照燈的燈光迅速向四周掃射著,就像是一隻隻雄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而且背後都充滿了殺機。不知道怎麼的,興天狼本來預想的是這海盜老巢現在應該炸了窩,但是卻無比的平靜,平靜的讓他們感覺這裡好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陷阱。至少那個塔克拉應該再那個小廣場命令大隊人馬加強警戒,但是現在的人還是那樣的寥寥無幾。
興天狼道:「大家,別輕舉妄動,事情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鍾天山幾人迅速向興天狼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興天狼解釋道:「你們看,這裡和我逃出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警戒還是那麼幾個,按道理說,你們在沙灘上狂轟亂炸了那麼半天,這海盜老巢肯定有什麼所知,應該加強戒備,現在這營中根本看不出半個人影。」
劉戰國道:「對,天狼分析的很有道理。這裡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大家小心。」
鍾天山道:「那怎麼辦。」
興天狼道:「是陷阱也得闖,救人要緊,不過不是你們闖,而是我闖,麻煩是我惹出來的。」
鍾天山一把拉住了興天狼的胳膊怒氣沖沖道:「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自己闖?麻煩是你惹出來的?你發燒呢吧?還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啊?你帶著自己心愛的女朋友到國外度假,你說麻煩都是你惹出來的?該死的索馬裡海盜把你們當成了攻擊目標你說麻煩是你惹的?你還當我們是不是生死的兄弟?」
一連串的問話,將興天狼問的是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確,這一切不是他的錯,是天意,要怪就怪這個該死的世界有這樣一群不怕死的天龍敢死隊隊員,還要有這麼一群該死的索馬裡海盜,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衝突和太多的不該發生的事,但是這都是天意,該你去面對的,你想躲也躲不開。那就大膽的去面對。
「那好,大家都聽我的命令,勘察整個海盜老巢的一舉一動,找出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興天狼命令道。不合常理的事情就都是陷阱的所在,找出這些東西,就能破解整個陷阱。
今人趴在繁瑣的鐵絲網邊上,身體埋進了高高的野草當中,任憑爬蟲在身上經過,也沒有一絲察覺。每個人都拿著望遠鏡,四處搜索,僅僅片刻,這個老巢的事情都被勘察了一邊,四人的眉頭也都皺起來老高。
鍾天山道:「不可能啊,不可能一點破綻也沒有啊,每個地方都是那麼的從容,就連每一個海盜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的破綻。」
程小東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個陷阱?」
興天狼道:「不可能,這老巢不可能就這麼點兵力,比這多的多。」
劉戰國道:「天狼,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幾人都盯著興天狼。
興天狼想了半天,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