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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天狼輕輕的劃開將鍾天山綁在大樹上面的繩索,鍾天山竟然還是文思未動,嘴裡還時不時的『吧唧』兩下。興天狼輕輕的拍了拍鍾天山的肩膀。
鍾天山滿臉怒火的扭過頭來,剛要罵道:媽的,覺都不讓好好睡,還讓不讓老子活了啊。竟然看見的是興天狼,心裡別提多激動,滿臉驚愕,剛要問:你們怎麼來了。
興天狼立刻摀住他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擺擺手讓鍾天山慢慢的隨他走。此時,興天狼看見鍾天山臉上竟然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肯定是挨了不少打,心裡的滋味別提多難受,就像是喝了一杯極苦的咖啡,興天狼想到:媽拉個巴子的,把我兄弟打成這樣,等大爺一會怎麼收拾你們。興天狼偷偷的看了看那邊的幾個人,竟然還坐在篝火邊上烤著火,聊著天,偶爾還打個哈欠,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幸好這顆大樹足夠大,可以隱藏住他的身體,不然這五米的距離,他早就被敵人發現了。
鍾天山小心的將身上的繩索抽開,動作很慢,生怕動靜大了被敵人發現。鍾天山剛才是坐著被捆在樹上的,現在他的臀部和腿部都麻痺了。緩緩的蜷縮小腿,想站起來。突然,腿腳一酸,下身顯然沒有吃住力,興天狼連忙去攙扶,但是動作還是慢了半拍,鍾天山的身體猛的撞到了樹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雖然動靜不是很大,敵人談話的聲音足以掩蓋住這『砰』的一聲,但是鍾天山撞擊大樹引起周圍的枝葉微顫,卻令敵人警覺了起來,個個扭頭往這邊看,扭頭的同時手也去迅速的摸向挎在身上的衝鋒鎗。興天狼二人的身體瞬間暴露在了敵人面前,雖然有一些枝葉的掩護,但是這根本就算不上掩護,只是虛紙一般,子彈可以輕易射穿。
就在敵人扭頭的一剎那,不遠處傳來了兩聲銳利的機槍單射的輕響,立即有兩個敵人應聲倒地,興天狼料到肯定是劉戰國和程小東在做掩護。程小東本來還想使用手雷,但是興天狼和敵人的距離太近,很可能會造成誤傷,所以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外兩個沒有被擊殺的敵人也是動作靈敏,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大樹的後面,找到了掩體的掩護。興天狼也是帶著鍾天山躲到了大樹的後面。
鍾天山埋怨自己道:「媽的,都怪我這腿腳不爭氣,竟然暴露了。」
興天狼反而很是興奮道:「沒事,早晚會有這一場戰鬥,你沒事我們就很高興。」興天狼如此高興也是因為剛才的一瞬間敵人就被擊殺了兩個,自己卻沒損一兵一卒。
「你先緩緩,一會帶你過去。」興天狼溫和道。此時,興天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往日的殺氣和那般的冷,現在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這突然的一變卻讓鍾天山很不適應,竟然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鍾天山道:「天狼,你這是怎麼了?你這麼一變,我還真不適應了。」
興天狼笑道:「呵呵,你被帶走的這半天我才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麼的重要,對咱們這個隊伍有多麼的重要,隊伍裡面好像少了一絲生氣,少了哪一個都不行,我可不能老向以前那樣打罵你了,不然哪天你走了,我才是不適應呢。」
鍾天山道:「啊?!嘿嘿,沒想到我居然是那麼的重要,不過你還是向以前那樣對我吧,我都習慣了,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還真是不適應,渾身的雞皮疙瘩,你看看,哎呀。」
興天狼道:「喝……沒看出來,你還真是濺啊,還喜歡挨罵。」
就在這時一排子彈射中了興天狼後身的這顆大樹『噗噗』的一串悶響,這顆大樹直徑得有一米半,想要射穿它簡直是做夢,劉戰國和程小東都在暗處,只有他們倆被暴露了,所以在這裡呆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興天狼問道:「腿腳緩過來沒有?」
鍾天山試了試道:「好多了。」
興天狼道:「好,跟我來。」順手將那把普通的手槍給了鍾天山。兩人一左一右向大樹後面亂開了兩槍,一個前滾翻就換了一個大樹。第人也不含糊,照樣在那棵樹周圍開始掃射,令興天狼幾人不敢探出頭來,沒法繼續向別的掩體移動。
那兩個傢伙顯然也是訓練有素之輩,只是從掩體後面伸出手來拿著槍亂射,根本就不暴露身體,他們失去了兩個同伴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槍法很準,所以根本不給劉戰國和程小東機會。
雙方持續了一分多鐘,顯然那邊的子彈打得差不多了,所以傳來了一連串的日語叫喊聲。幾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這一叫喊更是激起了興天狼對這小日本的仇恨,這叫喊彷彿就是鬼子進村以後對那村民大肆屠殺之前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