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巡邏兵轉彎消失在一座營房後面,興天狼迅速起身,摸到了一座營房邊上。經營的鐵質營房已經變得傷痕纍纍,坎坷而且斑駁,沒有了一點金屬的氣色。唯一給這裡帶來生氣的就是裡面士兵代表沉睡傳來的鼾聲。興天狼把定時炸彈吸在營房上。
轉身向另一個營房潛去,最後一個營房炸彈安放完畢,沒有碰到任何挫折,準備去外面集合。忽然一轉身,腳底下不小心,把放在營房旁邊的水桶趟倒了,最欠的就是裡面不知道放著什麼玩意發出了一聲金屬敲擊的的刺耳聲音。雖然聲音很刺耳,但是很難打破那些疲憊士兵的美夢,只有兩個傳來了談話的聲音。房門吱的一聲從裡側打開了,走出連個還未來的及穿戴整齊的士兵,看這架勢應該是稍微高級點的長官,畏畏縮縮的向門外探頭探腦的,更直白的說應該是懶洋洋的對門外的聲音感到不屑。
此時興天狼也沒心思搭理他們,趴在牆上躲避著星光照射下來的影子,只是盼著他們早點回去睡覺。這兩個長官卻對這無緣的聲音產生了興趣,邊整理軍裝邊向興天狼的位置走去。
黑夜裡,突然綠光一閃,興天狼的耐心也隨之消失了,他的目光似乎是殺人的警示燈。拔出匕首—叢林王,準備作戰。但是此時時間也不多了,低頭看看炸彈時間還只有可憐的五分鐘,最可怕的是它還忽閃忽閃的一秒秒的消失,就像是一個頹廢的人像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一樣。興天狼只是想把時間定格下來。只是這不是墮胎,可以來來回回的懷孕,而且站在這樣的一顆炸彈面前沒有任何的像做愛那樣的快感,甚至連一點呻吟聲都不容許發出。興天狼秉燭呼吸,等待著那兩個人的靠近,似乎就是餓狼隱藏在叢林中等候前來送死的獵物然後一口咬住他們的喉嚨讓他們瞬間失去反抗能力。興天狼現在只是擔心劉戰國和鍾天山他們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無線電處於靜默狀態,無法保持聯繫。
軍警靴踏地的聲音越來越想,兩個長官還無防備的邊整理軍裝邊前進,可能是這渺無人煙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會有其他的活物出現,也可能是他們的裝備的確很精良根本不會有人來送死,總之他們的警戒能力降到了最低。
興天狼聽著腳步聲,心裡暗數著數,通過這樣的腳步聲他已經判斷出了兩人的身高體態,這是他的經驗或許是他獵人的天性。果然兩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們還在無所謂的低著頭找那聲音的來源。他們對興天狼來不及驚愕,因為興天狼根本沒有給他們驚愕的時間。興天狼一手摀住近身那人的嘴並賴在胸前,同時此處叢林王瞬間割斷了另一個人的喉嚨,速度快的無法形容,甚至藉著月光都能看到匕首在高速刺出時產生的幻影,而且匕首刺出產生的氣流將對方的羅塞鬍子吹歪了本該垂直的靜態。鮮血呲道了灰色的鐵板牆上,留下了的只有對方睜大的瞳孔和激烈抽動而凝固的表情。興天狼順勢抹到懷裡那個還沒來得及反抗的長官的脖子。
興天狼沒有來得及擦掉滿手的血跡就一個前滾翻,翻到了一輛小型運輸車的地盤下面。對於剛才的瞬間興天狼還滿懷信心自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但是那支巡邏小隊卻好不給面子的轉回來了,興天狼心裡不禁暗罵:真他媽的背,再瞬間結束那麼多人小命他可沒那個時間了,但是在不逃之夭夭的話巡邏小隊馬上就可以看見那兩具屍體了,到時候拉響警戒哨自己可就難走了。現在竟然被稱之為逃他的心裡很不爽,因為出入這樣的地方他只會大搖大擺的。不過還是小命要緊管不了那麼多,誰還沒有低頭的時候,而且這些人馬上就要被炸上天了,想到這心裡不禁樂開了花,他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
摸到剛才那個約定的集合地的時候劉戰國和鍾天山已經在哪潛伏了。鍾天山對於任務順利完成後很興奮調侃道:「俺們都快睡著了,你怎麼這麼慢,蝸牛爬在你前面擋你路了啊!?」
興天狼罵道:「你丫欠削啊,我這不是順便在路上解決了兩個不長眼的嗎。」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營地裡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伴隨著就是裡面嘈雜的吵嚷聲。阿拉伯語得吧起來比發飆的無禮三八婆還煩人。但是他們卻非常的有成就感,而且已經感受到了成功,開始喜悅起來。
此時敵人哨兵爬上了塔哨,打起了探照燈毫無目的的四處亂找。雖然對興天狼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但是在等待炸彈爆炸的這段時間他們也想找點樂趣。
興天狼指著其中一個探照燈對劉戰國說:「劉哥,怎麼樣試試手吧。」
劉戰國點點頭同時打開保險快速瞄準,三點一線,扣動扳機,子彈出膛,探照燈熄滅一氣呵成,就像是作業流水線沒有一個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