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妖精了?」孟睿楓雖然奇怪於她的熱情,手裡的動作卻絲毫不停止。邊說出自己的疑問,邊解開褲子。
沙灘的溫度灼熱了芸凡的皮膚,卻不及身上那具軀體的滾燙。迎著夕陽,眼睛有點睜不開,隱約間只看到頭頂上那抹邪魅而慾求不滿的微笑。
芸凡淺笑,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勾引他。只是,有些話說不出,就只有做。
「要我,要我……」
她需要潮水般的充盈驅散內心的不安,她需要身體的契合來彌補這麼多年的錯過,她需要……在迷失自己的海潮中,說出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話。
孟睿楓哪裡抵抗得了她貓咪般的低吟,那曼妙的身體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迷人的曲線彷彿在向他做出邀請。
再也忍受不住體內的呼喊,狠狠一挺,雙手抱著她的翹臀,伴著自己的節奏,迎著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深深地嵌入她的身體內部,與她合二為一。
從下午一直到夜深,兩具身體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最後,累到始終連眼皮都沒有力氣睜了,原本打算說的話,也沒力氣說了。
好吧,明天再說,他們,有的是時間。
照舊是半夜餵食。
照舊是半夜又把她撩起來,再來個「劇烈運動」。
黑夜中,一雙冷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輝,襯得周邊更顯死寂。
如果,起身,走到窗前,落地窗下,想要抽根煙,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拿出來。
抬頭看看夜空,已經是下半夜了,海的那一面,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床上的人兒囁嚅了幾句,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便走過去,小臉蛋上儘是歡愛過後的疲憊。
好久,沒有這麼端詳她了。她離開的四年裡,他每個日夜,都要靠藥物才能睡著。才能不用逼自己去回想機場那一幕。
至今他都沒有告訴她,他沒有去找她,除了要她心甘情願地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必須在她回來之前,壯大自己的實力,強到,可以保護她。
所以,這四年裡,他不斷地逼自己埋首於工作中,不斷地壯大孟氏的實力,不斷地去發展背後那股暗實力,他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自己卻無能為力了!
把自己變強,強到足以保護她,那麼,她就可以回來了。
當日,他一看到文件袋裡的離婚協議書,就毫不猶豫地簽了,不是為了賭氣,而是,那個女人說的一句話:
「想要成為孟家女掌門人,她還不夠格。」
那個操控了他一生的女人,他到現在,都忌憚的女人,讓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簽了那份協議書。
在他沒有能力保護她之前,他都不能將她留在身邊。
儘管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亞洲名副其實的首席總裁,但,那股勢力還在牽絆著他,讓他不得不,再做一次割捨。
這五天,就讓他放縱一次吧。
早上是聞著一股清新的飯香起來的。
甫一睜開眼,孟睿楓那張俊臉就放大在眼前:「起來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芸凡震驚得無以倫比,嗖的一聲就坐了起來,這簡直是火星撞地球了,這個冷面總裁竟然眼裡會流露出一抹……溫柔。
芸凡顯然嚇得不輕,腦袋一下子撞在了睿楓。兩個人痛得同時呼出聲來。
「沒事吧,你?」孟睿楓一邊揉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撫摸著芸凡的腦袋殼,關切地問道。
芸凡徹底地睡醒了,兩眼一瞪,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哪裡經過了兩次歡愛之後,他就變性了?
想想也不對,之前他們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關係。
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什麼都不去問。
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她就盡情地享受兩人這難得的假期吧。
吃完早餐,芸凡負責洗碗。
打掃廚房的時候,孟睿楓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抱著雙臂從後面看著她,原來,穿著圍裙的女人是最美的。
「你就這麼看下去,不來幫忙?」芸凡好心情地揶揄道。
某人哂然一笑,走到她背後,伸手從背後抱著她,聞著垂下來的髮香,心情一陣大好。
忽然,一隻大手從圍裙上面伸進去……
熟悉的氣場一出現,芸凡就尖叫起來:「孟睿楓,你這個大色狼!」
背後的人爽朗一笑,右腳把門帶上,倏爾一個轉身,就被芸凡按在了自己和門之間,臉上彎出一道邪魅弧線:
「色狼應該是這樣的……」
還沒等芸凡消化這一句話,就發現圍裙落地,因為是早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裙,這也省去了某人的一些程序。
「啊……」
芸凡沒想到他的慾望說來就來,還沒做好準備,就被他一股力道竄入,背脊一片冰涼,痛得她不禁驚呼出聲。
「孟睿楓,你這個……大混蛋!」
後面那一截,由盛怒轉而囁嚅,再轉為低吟哀訴。
他到底是屬什麼的啊,昨天都折騰了她一天一夜了,現在還來!
芸凡想錯了,她一開始就應該知道,他把她帶來這裡,就是別有目的的。
老周鮮少在他們面前出現,不知是誰下達了什麼命令,反正,他們一出現某種曖昧氣場,老周就能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爾後,芸凡就會被吃干抹淨,連骨頭都酥了。
他們歡愛的地點從來不分內外,逮住她就撲上來。客廳、廚房、書房、走道、沙灘,全是他們的歡愛場所。
白天黑夜也從不計較,只要興致來了,不管芸凡怎麼哀求,都只能認命。
好幾次,芸凡都想開口問他,怎麼這麼異常。
他的回答差點讓她拿起拖鞋就拍:「這是你的職責,誰叫你和我簽了勞動協議啊。」
在這裡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他躲貓貓。夜晚一來臨她就抱著被子四處找房間,就因為那個怎麼喂都餵不飽的男人。
可是,每次都能被他輕易找到。
「女傭,到了你履行特殊服務的時候了……」說完,又是一陣狼吞虎嚥。
芸凡每次都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肢就像被拆了重裝一般,上面的名字都不是她的了。
有時候她也會問他,你不累啊,天天這樣整。
他笑得那個奸啊,再累也要維護我的權利啊。
她氣得揍他,卻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還被他抓著往某個部位伸去:「你這麼快就恢復體力了啊,那我們繼續吧……」
到第五天的時候,芸凡感覺簡直就像從文革時下鄉的知青一樣,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心都有。
而那廝,意氣風發的就像中了頭彩一樣,臉上那個燦爛啊,恨得她牙癢癢的。
老周臨走時還送了芸凡一句話:「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記得邀請我啊。」
芸凡愕然,這才想起來這第二天想要對孟睿楓說的話。這幾日被他拆了燉湯喝,都忘了那句話了。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現在不也一樣過得很好嗎?他需要她,她愛他,這就足夠了。或許老周說的是對的,他真是在乎她的。
不然,不會帶她來這個留有他父親回憶的地方。
愛他,未必需要說出來,就讓她埋藏在心底,陪著他,一起。就足夠了。
回到孟宅,還沒進大門,就聽到了幾個小孩吵鬧的聲音,待進門之後,才發現,四年不見的孟小斌,竟然也在裡面。
正和萱萱插腰相對呢。
「爸爸說過,他不在,家裡的事情我做主,我說了算!」萱萱一副大姐大的表情,簡直就想吃了小斌似的。
小斌也不甘示弱,拿出自己大哥的威嚴:「我比你大五歲,憑什麼要我聽你的?」
已經八歲的小斌身高幾乎都到芸凡的肩膀上了,站在那裡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情。
芸凡一怔,自己竟然會有「陰狠」二字來形容一個只有八歲的少年?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吵起來了?」芸凡走過去,說真的,她不是很喜歡小斌,以前見過幾次,總覺得這個男孩有時候太安靜了,特別是那雙眼睛,陰沉沉的嚇人。
「媽咪,你回來了!爸爸……」
芸凡以為萱萱就要撲上來,誰知一看到後面的人影,她就直接饒過了她,讓她一臉失望地站在那,和小斌面對面地站著,氣場有點詭異。
子陽同樣也越過她,奔向孟睿楓。
「爸爸,爸爸,你去哪裡了啊,怎麼那麼久才回來啊……」
「爸爸,剛剛哥哥要欺負萱萱,是我保護了她。」子陽急於邀功地叫道。
孟睿楓劍眉一挑:「怎麼了?小斌怎麼欺負你妹妹了?萱萱,告訴爸爸。」
萱萱癟了癟嘴,聲音微微哽咽道:「他說媽咪殺死了他媽咪,他討厭我。」
芸凡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向小斌,眼神裡的恨意一閃而過。
「小斌,過來!」孟睿楓冷眼射出一道寒光,直達小斌眼底。
不卑不亢,臉上寫著倔強,還有那隱在眉宇間的仇恨,讓躲在孟睿楓懷裡的萱萱都感到毛骨悚然起來。
感覺到女兒的戰慄,孟睿楓急忙轉手將她交給芸凡:「帶她上去。」
芸凡點點頭,順帶也把子陽拉了上去,臨走時,看到小斌眼裡的恨意朝她射來,差點沒讓她尖叫出聲。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芸凡一時間竟不知為何心頭會湧上一股不安來。
「媽咪,孟小斌也是我的哥哥嗎?為什麼他那麼恨你啊?」小萱萱也感覺到了小斌看芸凡的眼神有點不對勁,畢竟她的智商比同齡人高出太多。
芸凡知道瞞不過女兒,也不打算瞞,便說道:「小斌的媽媽四年前死了,他是你爸爸的大哥的兒子,所以,也是你的哥哥。」
一旁的子陽卻撇嘴惱道:「不是,他和我們一樣叫爸爸,雖然我也不喜歡他,可是阿姨你不該騙萱萱。」
芸凡一時語塞,該怎麼解釋這個疑團呢,算了,還是讓他們這兩個神童自己傷腦筋吧。
「是是是,是阿姨錯了,小斌是你爸爸的兒子,你們也是爸爸的好兒女,知道了。」
子陽這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末了,又歪頭道:「你這幾天是和爸爸去旅行嗎?爸爸從來不帶媽咪出去,憑什麼帶你出去啊?」
瞧瞧,這就是她生的兒子?說話的語氣比他老爸還橫。
萱萱平日裡和子陽玩得再好,也容忍不了他這樣對自己的媽咪說話,在她心裡,只有爸爸可以這樣對媽咪。
「孟子陽,你再敢這麼對我媽咪,小心我去爸爸那裡告狀!」
這一威脅一出,果然收到成倍功效。平日裡爸爸寵萱萱早已超過他了,連「家政大權」都交給她,她如果真到爸爸那告狀的話,自己的下場一定慘兮兮。
「好嘛好嘛,我道歉,阿姨,對不起。」說完,還紳士地做了鞠躬。逗得芸凡和萱萱捧腹大笑倒在床上。
第二天,芸凡就感覺到孟宅和平日裡有點不一樣了。平白多了一些面無表情的人走在四周,用望遠鏡看過去,遠處的樹林裡隱約間還有金屬的亮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