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孟睿楓送給她的奧迪,馳騁在高速公路上,讓夜間的涼風,將自己澆灌。
午夜的路上,很少車輛。偶爾有幾輛車開過,留下一路風塵。夜,很靜。靜得猶然聽到,淚落點滴的聲音。
用手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記耳光,頭腦方為稍稍清醒。然而,揮之不去的一席話,始終充斥腦門。
「你這個婊子,都做了孟睿楓的蕩婦了,還裝什麼聖女?既然是爛鞋了,換換主人又有什麼關係?」
淚,終於止住了。
唇間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胃裡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卻依舊驅趕不了她四肢的冰冷。孟睿楓說她血是冷的,果然如此。
不知飆升了多久,終於在一幢豪華別墅門前戛然而止。屋內燈火俱滅,一片寂靜。她早該想到,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等她,更沒有人會記掛她去了哪,發生了什麼事。
步履蹣跚地下了車,高跟鞋只剩一隻了,索性扔了,裸足走了進去。
好冷!屋內的溫度,竟然比她的體溫還要低。禁不住地打了個寒戰,還沒等放下包,大廳的燈光驟開,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躲開耀眼的燈光。
有個腳步聲疾步走來,她認得這個聲音,每當他生氣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步調子。她只是奇怪,他不是在歐洲嗎?
「啪」的一聲,還沒見來人,臉上就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不是很疼,因為已經習慣了,就不會感到很疼了。
「婊子!」
唇邊,不由得泛起一彎自嘲的弧線。今晚,她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
抱緊已經無法敝體的外衣,裡面春光隱隱作現,她知道,這樣的情景,誰都會猜測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想多作解釋了。好累,只想躺在上面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覺。
抬腿,剛要往前挪,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來,腳步一陣踉蹌,只覺天旋地轉般,一下子就跌進了柔軟的沙發裡。上面,還帶著他的體溫。
這個路易十六時期的沙發,是她在法國看中的,當時嫌太貴,誰料,第二天,就出現在她家門口了,她笑他,走資派。他無語,只是淡淡一笑,眼裡的寵溺,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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