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練了這麼多年的高深武功,比普通人老的慢多了,再說了,二十七歲算老嗎?只是女兒太小而已。
可是現在不趁著她還喜歡自己時,馬上把她娶回家養著,以後被人捷足先登怎麼辦?
「老了,很老了,反正不不讓我高興,你就休想讓我點頭!」沫希笑的賊兮兮的。
「讓你高興?」軒轅凌天不懂了,這些年來,凡是她的要求自己都會滿足,她高興了自己高興,她不高興了自己逗她開心還給她報仇,還要做到怎麼樣才能讓她高興呢?
難題啊,難題!
「怎麼,你不願意?」沫希見他連連搖頭,頓時急了。
「好好,爹爹會盡力的!」這是他唯一能夠保證的,或許他不能做到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但是他會去努力的。
「什麼叫盡力啊,是必須的,知道嗎?」沫希捏著他的臉說道。
長大的唯一好處就是身高上去了,想扁美人爹爹的時候更得心應手了,想吃豆腐的時候更加具有主動性了。
壞處就有很多了,最讓沫希不能忍受的是,累的時候只要有人在就不能讓他抱著了。
「嗯嗯,知道了!」他敢說不知道嗎?
可憐的軒轅凌天被自家的女兒欺負了這麼多年,還被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就在他們打鬧之際,鄭程程終於把腫著一張臉的百里瀟帶來回來。
「瀟哥哥,你毀容了……」鄭程程看著他那豬頭臉有些心疼了。
百里瀟極其鬱悶的從懷裡掏出消腫的藥膏塗在了臉上。
「軒轅凌天,我就不信有一天你不會栽跟頭!」他的俊臉啊,真是被毀了,不過,要是有人能毀毀軒轅凌天那張無法無天的臉,他一定會拍手叫好的。
當然,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百里瀟只能寄希望與沫希了,至少目前為止,只有一個人成功碰到他的軒轅凌天的臉,那就是沫希。
「程程,我們走吧,快點去看大船去,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見鄭程程回來了,沫希拉著她的手就跑。
…… ……
「百里瀟,你說她是不是逗我玩的!」軒轅凌天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不知道!」剛剛打他的時候可沒見他態度這麼好。
「你說不說?」軒轅凌天捏緊拳頭,作勢就要扁他。
「行了,我怕你了,自己拿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吧,你家寶貝女兒多緊張你啊,她就算騙盡天下人,也不會騙你的!」百里瀟還真怕軒轅凌天一怒之下再給他一拳頭。
「嗯……」那是當然的,她對自己最好了,軒轅凌天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冷冷的看著百里瀟:「剛剛是誰說本王是豬腦子的!」
「不是我……」百里瀟大叫一聲,跟一陣風似地跑去追沫希和鄭程程了,他不想被這個瘋子打了。
只剩下軒轅凌天還在原地傻笑。
…… ……
「爹爹,男女授受不親,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開睡吧!」當天晚上,沫希就將軒轅凌天趕出了房門,還美其名曰,以後除了她夫君,誰都不許進她的閨房。
害的軒轅凌天在屋外坐了一晚上,可是,沫希也不知怎麼了,硬是鐵下了心腸,她必須狠一點,不是她在逼美人爹爹,而是,她必須名正言順和他在一起,而且是越快越好,否則,一定會出大亂子的。
比如,那個已經掌握著整個大炎王朝的柳如絮,爹爹的母妃,沫希不相信她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爹爹,對不起!」從門縫中一直偷偷看著站在院子裡的軒轅凌天,沫希一陣陣的心疼,可是她不能心軟啊。
於是,在院子裡吹了一夜冷風的軒轅凌天終於下定決心了,為了他能夠睡覺,必須速戰速決。
第二日一大早,軒轅凌天就命令全府上下開始準備了。
王爺要娶王妃了,這可了不得,雖然軒轅凌天已經六年沒有回到京城了,是個名副其實的閒散王爺,可是由於當年的威信仍在,沒有人敢小覷他,更何況,他的母妃現在在朝中可是一言九鼎呢,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會是皇位的繼承人。
而皇帝明顯有了廢掉太子,立軒轅凌天為太子之意。
只是這六年來,他都對這一切毫不關心,盡量的躲開,每當皇帝和皇貴妃派人請他進京時,軒轅凌天都刻意不在瀾熙城。
可當府裡的人知道王爺要娶的王妃是小郡主時,眾人傻眼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當然,除了夏管家等親信,他們早就發現自家主子和小主子之間很詭異了。
可想而知,震動是無比巨大的,小主子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女主人,這多少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沫希不是軒轅凌天的親女兒,可是在古人眼裡,這和親生父親無異。
不過,沒有人敢質疑軒轅凌天。
雖然大家感到有些荒謬,但這無疑是讓人欣喜的,因為沫希很受大家的喜歡,未來的女主人正是他們喜愛的小郡主,即使有人覺得荒唐,但也會接受的。
婚禮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這個消息也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飛到了京城。
用地動山搖來形容毫不為過,幾乎是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整個京城一片嘩然之聲。
而皇貴妃柳如絮在得知消息後,急急忙忙的往瀾熙城趕來了,皇帝現在是一天不看見柳如絮就不舒服,也跟來了,皇后害怕柳如絮暗中使壞,讓她兒子做不成太子,也找了個理由跟來了。
…… ……
「希希,明天我們就要成親了!」梨花樹下,軒轅凌天緊緊的抱著沫希,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這一切都是他留戀的,都是他沉迷的。
此時正值暮春,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但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
沫希緊緊的依偎在軒轅凌天懷裡,月光照在她絕美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朦朧的光暈,在軒轅凌天眼中,他的寶貝變得有些不真實了,就像那墜入凡間的謫仙一樣,隨時可能乘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