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謙派人送卜卜去公司了,自己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後,面帶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小白。
「亢宿,和我說說,你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小白吐吐舌頭,手撓著頭,「沒什麼啊。」
「把我灌醉,把朱雀的女人弄到夏家,是沒什麼,對吧?」夏之謙笑得越妖孽,小白心裡越緊。誰都知道,主上他越是微笑,越危險。
「主上,我們只是想試探一下寧寧在炫火君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夜家重視她,你們就殺掉她?」
「呃……主上,我們不能讓炫火君先解開封印……」
「結果呢?」
不得小白回答,夏之謙繼續道:「夜家根本沒有人出來找她,對嗎?」
小白的話梗在喉頭,是啊,正如主上所說,夜家真的沒人來找她。她明明是重要的生子工具啊啊。糾結。
「以後不許再背著我搞小動作!」夏之謙忽然冷下臉來,「之前無緣無故把寧寧派到我身邊,我已經容忍你們了。」
小白不語,他們那時,只是想讓一個活潑點的女人,給主上死水一般的生活添加點生趣,根本不知道她是炫火的女人。
豈知,天下的事竟然這麼巧。
「主上,無毒不丈夫。炫火君都害死無數個女人了,我們害死一個,也沒什麼啊。他要是先解開封印……」
小白試圖辯解,夏之謙擺了擺手,他不想聽。
「記住,我縱容你們,不代表你們可以為所欲為。做好你們自己的事。」
小白氣呼呼的離開,主上就是這樣,心不狠手不辣,所以才會被卑鄙的炫火君陷害到牢房裡。
以為有了千年前的教訓,他會變,誰曾想,他完全長了一個榆木腦袋。
*****
回到夜家,天色已暗。
卜卜剛走進大廳,就見鳳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戾的瞪著她。
心裡微微一顫,他幹嘛要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瞪她啊?
客廳裡除了他,阿星和阿井也在,只不過一個坐在鳳旁邊,一個站在樓梯旁。
等了半天,鳳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她,她心裡有點亂,「鳳……我想和你談一談。」
鳳惜字如金:「說。」
「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他還沒開口回答,阿星先冷哼了一聲,「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才要單獨談?
雖然她沒說這句話,可卜卜又不是傻瓜,豈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
握拳,懶得搭理瘋女人。
鳳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顯然沒有和她單獨談談的意思。
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既然在這裡說,就在這裡說了,誰怕誰啊。
「我想回家呆一陣子。」
話音一落,她只覺得室內的溫度陡然降了幾度,丫的,沒開空調的說,怎麼這麼冷?
鳳依然一言不發,只是臉色越發的陰沉。
「就醬!」她擺了擺手,迅閃到樓上,直到進了房間,一顆亂跳的心也沒靜下來。
丫的,鳳又不是她老公,她跟他報告什麼啊,應該跟夜瀾打招呼的。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有一陣子沒見到拽拽的小正太了。他忙啥去了?
她打開櫃子開始收拾行禮,身後忽然響起開門聲。
誰啊,這麼沒禮貌,不敲門就走進淑女的房間?
扭頭一看,這個沒禮貌的傢伙是鳳。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怯怯的問,他看起來很生氣,一臉的陰霾神情。
卜卜沒看錯,鳳真的很生氣。
她一夜未歸,害他一晚沒睡。這會兒回來了,也不解釋一句,開口就說要離開夜家,莫名的,他非常火大,火大的,都沒有心思去追究自己為何生氣。
瞥見床上擺放的衣服,他邁步走上前,大掌一揮,整理好的衣服全被掃到地上。
「喂,你幹什麼啊?!」卜卜不敢相信,一直傲然,猶如君王一般的鳳,竟然會做出這麼無禮又幼稚的舉措。
「誰說你可以離開夜家了?我看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吧!」
沉默了一晚上的男人,終於開口,大掌抓住她纖細的皓腕,把她扯到近前,「你是我們夜家買來的生子工具,沒有我的允許就不能離開!記住!」
「你瘋了!我才不是生子工具!」卜卜用力掙扎,滿腔怒火,生子工具,生子工具,他怎麼可以在她身上貼上如此不堪的標籤。
他憑什麼!就算不愛她,也無權管她吧?
掙了半天,也掙不開他的桎梏,柔軟的嬌軀反而因為離他太近,時常的擦到結實的胸膛。
她又羞又怒,「該死的,放開我,我要回家。」
一聽到她說回家,他氣得一把將她甩到床上,重重的身子隨之壓上。
卜卜推了又推,女人的力量終究敵不過男人,兩隻手腕被他牢牢壓住。
她在他身下動彈不得,成了待宰的肥羊,緊張的,甚至不敢大聲喘氣,深怕一個用力呼吸,騰起的飽滿會碰到近在咫尺男性胸膛。
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不知何時,氣氛開始曖昧起來。
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冷冽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灼人的慾望之火。
定定的凝視著她的黑瞳,閃過一抹不捨,雖然速度極快,還是被她捕捉到。
不捨?他捨不得她離開嗎?所以才做出扔她衣服的幼稚事?
這個彆扭的男人……想到這裡,像石頭一樣堵在胸口的怒氣漸漸消弭。
男性純陽的身子越靠越近,在他男性氣息的包圍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吞了吞口水,滋潤乾渴的喉,艱難的問:「你想幹麼?」
「我想吻你。」話音一落,薄唇封住她要抗議的嘴。
這個吻,比那天的所有,更激烈更深長。
他想挑起她的熱情,而她也真的被挑起了,開始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她對他的唇舌糾纏感到臉紅心跳,難以自拔。剛剛到底在吵什麼,這會兒,二個人完全忘記了。
待有機可乘之際,賊手探進她的衣服裡,輕撫揉弄。
OOXX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夜色漸漸濃,剛剛還充滿火藥味的房間裡,現在只剩下一片羞人的旖旎。
這一次,激情深處,他沒有再喊紅兒的名字,也許因為沒醉。
不過,他卻在完事後,說了一句讓她深深恐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