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坐在停在酒店不遠處的車裡,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烈酒。
他不是因為生氣才喝酒的,他是等小張回來等得無聊才喝的。對,就是這樣。
該死的小張,又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竟然不接他的電話。狠狠的摔下手機,舉起酒瓶就往嘴裡倒,很快的,滿滿一瓶的液體就消失不見。
「鴻兒,鴻兒……」眼睛有些模糊起來,鴻兒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呵呵呵,怎麼可能抓到呢!她都死了幾千年了。心裡好苦,思念好折磨人。這一切都是清輝害的!
「清輝……我要殺了你!」幾千年前,他就發了誓,一定要拿清輝的命來賠償鴻兒。
可是,幾千年了,清輝還活著,還跟他搶女人。他好沒用!若不是能力被封印,他也不會這麼沒用。
從車屜裡又拿出一瓶酒喝下,他扭頭朝窗外看去,那白光是……
該死的!
衝出車子,朝白光狂奔去。他怎麼可以這麼大意,竟然沒早點注意到這白光!
來到近前一看,不出所料,半球狀的白光如碗一樣扣在地上,小張和幾個人正在白光裡打鬥。
這白光以及裡面的人,凡人是看不到的,雖然如此,但是若有人走到近前,就會自動的繞開,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會注意到自己繞開了什麼。
鳳衝進白光,扶住深受重傷的小張,冷眼看向面前的三個人。
三個人看到他出現,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和他對立,恨不得殺了他,但侍從對主上的畏懼是與生俱來的,哪怕他不是他們的主上。
「炫火神君……」老C瞇起眼睛,原來小張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
「哼!什麼炫火神君!」猴子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氣:「他早就墜入魔道,若真要給他一個稱謂,那也是炫火魔頭!」
「我草!」即使深受重傷,小張一邊吐血一邊暴怒的叫:「你們的主上不也墜入魔道了嗎!清輝魔頭!清輝魔頭!」
就算打不過人家,氣勢上也不可以輸!誰叫他是炫火的侍從!
「就算我們主上墜入魔道好了,至少我們沒有人背叛他。可惜啊,你們主上卻連自己的侍從都管不好。」幾千年前,小白最愛和小張吵,幾千年後,這個嗜好依然存在。
侍從背叛主上,是最恥辱最丟人的!一下被人戳到痛處,小張恨死阿井那個廢物了。
「你們在我面前這麼囂張——」冷冽的聲音突然打斷四個人的爭吵,他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壓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更別提說話了。
「看來,你們主上真的很縱容你們!」
小白費力的抬起頭看向鳳,這就是炫火君的強大嗎?即使能力被封印,他若想對付他們,還是小菜一碟。
「誰允許你直視我的!」鳳厲聲喝到,氣勢堪比古代暴虐的君王。他只是稍微一用力,小白立即趴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好痛苦,骨頭好像都要壓碎了。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打架,我隨時奉陪!」話音一落,白光消失,壓力消失。
老C和猴子扶起小白,甚至不敢直視鳳,轉身就走掉了。
「主上——」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鳳才敢鬆懈下來,由於用力過度,他差點跌在地上,幸好小張手疾眼快的扶住他。
他卻推開小張,控制住搖搖晃晃的腳步,站直了身體。
小張明白,主上就算倒下,也不會讓侍從來扶。這就是他的驕傲。
鳳一言不發的朝車子的方向走去,他不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平時也會凝聚好不容易從封印中洩漏出的點點能力,積少成多。
這能力很寶貴,他絕少使用。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一次用掉大半,若身邊的人再遇到危險,他很有可能無能為力。
眼角餘光瞥到滿身傷口的小張,該死的,一個不能給侍從能力的主上還算什麼主上!小張以前的稱號可是戰神,百戰百勝的戰神,現在卻落得如此狼狽。
「鳳——鳳——」
鳳停住腳步,望著越跑越近的女人,眸光一沉。
卜卜在大廳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他的人影,焦急的追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小張好像受了傷,心兒更是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天啊,小張你怎麼了?和人打架了嗎?」跑到跟前,她看了看小張,又看看鳳,還好,鳳沒有異樣。不過,一股濃濃的酒味從他身上傳了過來。
鳳自顧自的往車子的方向走去,理都不理他。
「鳳,我……」她想跟他解釋剛才的事,可又不知道他現在這麼生氣,是否真的是為剛才的事。畢竟,他若生氣,就代表在乎她,她可以自作多情的認為他在乎她嗎?
若他不是為剛才的事生氣,那她就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
他上了車,坐在後面的主位上,小張立即坐到了司機的位置。
卜卜剛要坐進後面,嘎巴一聲響,鳳把後車門鎖上了,表明了不讓她上來,她只好坐到前面。
舞會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只想讓他開心。看到他生氣的神色,她也很難受。
車內一片沉悶的寂靜。小張透過後視鏡看見主上一臉陰霾,嚇得根本不敢說一個字。
卜卜自然也注意到他冷冰冰的神色,同樣的不敢吱聲,忐忑不安的低著頭。現在不說話也好,至少給他時間冷靜下。
車子雖然很大,可畢竟是密封的,很快,從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就充滿了整個空間。
一路無言的到達夜家。老鬼看到小張受了傷,立即圍上去問事情的起因,而卜卜就跟在鳳的身後上了樓。
她不想他帶著怒氣上床,所以在他要走進房間的時候,她攔住了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剛才的事,他若問,她一定如實詳細的稟告。
可是,他只是冷著臉,寒著眸,不發一言。
「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你就告訴我,好嗎?」哪怕是大聲罵她,也總比受這種酷刑的好。
鳳終於有了反映,只是聲音冰得能凍透人心:「你的全部,我都看不順眼,都討厭。」
她傻在那裡,還未反應過來,就聽他又道:「早就讓你滾了,是你自己不肯走。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執行你該執行的責任吧。」
下一刻,她被他一把扯進房間,落鎖的聲音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