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這麼晚?」
被夜爺爺用冷面冷眼的望著,卜卜撇撇嘴,別說她不尊重人哈。
「我們不是定下「五不管」協議了嗎,而且還不到二天吧?」
「晚上別到處亂跑,夜家很大,小心走丟。」
他要是不這麼說,說不定她就直接回房睡覺了。可是,他非要這麼說,她倒有點好奇夜家深夜裡是啥模樣了。
回房隨便梳洗了一下,到廚房吃了點東西,又在大廳裡四下看看,發現沒人注意她,她就溜出了別墅,藉著路燈到處瞎逛,走了半天也見到一個人影。
真是怪了,白天還有很多保鏢的,怎麼到了晚上反而沒人了。
「這丫頭膽子還挺大,夜家陰森森的,她還敢一個人出來逛。咳咳……幸好,你看出她反骨。」反骨的女人,人家越不讓她幹什麼,她越好奇什麼。
別墅四樓的某個房間,沒開燈。窗口站著二個人,望著在路上越來越小的背影。
夜老頭皺眉看向一旁不斷咳嗽的男人:「你能保證她走到暗之潭吧?」
阿井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才回道:「我只能保證路燈指向暗之潭,至於她順不順著路燈走,就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要是覺得不保險,你大可以把她綁架了直接扔到那去。」
「少給我擺出滿臉不快的樣子。你落得今天這副虛弱的身體,還不是你自找的。」
阿井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老鬼,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已經死了。」
被稱為老鬼的,就是夜爺爺,他聽阿井如此說,咬緊唇才沒有反駁。
「你在這裡看著吧,我先去忙別的。」實在看不慣他只不過做一點小事,就病歪歪的德行,夜老頭淡淡的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風吹起,銀色的長髮飛舞著。阿井靜靜的站在窗口望著遠處的黑夜,記得沒錯的話,上一個女人才活了六個月吧,這個女人會不會爭氣點,多活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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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卜一向自認為自己膽子很大, 一般女生害怕的東西,她都不怕,比如:蟲子、老鼠、鬼魂、黑暗……
當然她也有怕的東西,就是「疼」!所以,即使不畏懼黑暗,她還是沒往路燈照不到的地方走,要是磕到碰到,疼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夜裡也沒什麼可怕的嗎,還不就是那些看起來有些陰森的樹木,不知名的鳥打瞌睡,白天從鳥兒嘴下逃過一劫的蟲子報復性的死命叫,吵著鳥兒的好眠?
順著路燈能照到的路一直走,走了半個多小時,正當她想原路返回時,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嘩嘩的水聲,聽上去好像有人在游泳。
誰啊,深更半夜的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