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說他週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何等的雍容華貴,就連他那張白皙到隱隱可見皮下汩汩湧動的血管的臉上,高挺的鼻樑,肖薄微紅的唇形都好像蠟像館的精心雕刻一般,只是他那黑色的劉海太長,長到遮擋住他的眼眸,讓她有些看不到他眼睛的光芒。
男子胸口處和剛剛那群男子們同樣的銀鷹胸章,讓她沒有來由的心頭一跳!尤其,剛剛嚴耀玉還叫他……老大?他叫這個年輕的男子老大?
「他是說,讓你幫忙照顧。」
那諂媚的名詞卻讓男子並不領情,只淡淡的糾正道,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在她身上一眼。只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那聲音不但不是稚嫩的男生,卻反而有些說不出的低沉沙啞。
「反正人是我的交給你了,不管你是把這隻小貓殺了剮了,亦或放到鍋子裡煮了的打打牙祭,到時候你自己和辰風交代就成。」
說罷,嚴耀玉撇了撇嘴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待到人走時,身旁的人終於把眼神轉向了她,雖然接觸不到他的眼神,卻讓她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種沒有來由的冷意從腳底竄上頭皮。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只見面前的人額前的頭髮微微動了一下,疑似皺了一下眉頭,緊接著聽到他淡淡的自語,
「我還以為怎樣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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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裁……」
當望著面前那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人時,明偉吞了吞口水,那種恐懼的感覺簡直比剛剛被人用槍指著頭還要讓他感到害怕!
「你是在發抖嗎?」
南辰風一步步的走近,當那黑亮的尖頭皮鞋慢慢的停在明偉的手邊之時,高大的身子只微微傾身的問道。隨即不等對方顫抖的回答,便慵懶的上揚起唇角,那墨綠的冷眸簡直要讓他哭出來了!
「既然敢做,現在又為什麼要害怕的發抖呢?像個男人一樣的站起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在低沉的命令落盡之時,明偉微微一愣後,連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站起身子,還沒等他從顫抖著手的提起褪到腳邊的可笑的褲子,只見面前的人眼神驀地一變,隨著耳邊那呼的劃過的風聲,原本還淡然站定的人,此刻正以一種極端陰冷的手法,只單手一把揪過他的頭髮,在他吃痛的彎下腰身的摀住頭的手,穿著黑色西褲的腿驀地抬起來,膝蓋重重的頂在他的臉上。一下,兩下,三下……
彷彿算準了時機一般,隨著手的一揚,那飛濺出來的鼻血噴了一地,卻沒有一滴濺到他身上!
「呀,真髒!」
站在半米之遙的嚴耀玉有些嫌惡的倒退了一步,眼見著那崩到手指上的血漬,身邊的手下連忙不動聲色的遞上一塊黑色的手帕,亞光黑的布料上,展開後右下角那銀線縫製的銀鷹光芒甚是刺眼!
這讓那被捶打的大腦突然想到,他曾經聽說過,意大利有一個龐大的黑手黨組織,叫做銀翼。那裡的人代表性的象徵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隻銀色的鷹!只是因為這個組織不是在本土,所以從來就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知道,那隻銀翼的標誌是什麼樣子——
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後,只一個下跪式的跪到了地上。而面前的人卻依舊波瀾不驚的勾唇一笑,那黑亮的鏤空暗花皮鞋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抬腳蹂躪著他的身子。
沒有他的命令,身邊沒有一個人敢動手,始終筆直的像根樹幹一樣的立在原地,如果遠看,竟會以為那站的像軍隊一樣整齊筆挺的人影,是一棵棵佇立在夜幕中的黑松。
「你是怎麼認為自己這方面比我行的,恩?說話呀!」
高貴的上揚起唇角,那墨綠色的眸子冰冷的卻像居住在深海的惡魔一樣,讓人只看一眼,便不由得心生顫抖起來!
當最後一擊猛的踢上男子的胯間,明偉驀地不堪重負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隨之再也沒法起來的昏死在地上。
「就這麼點能耐,我還以體力有多好呢。」
彎腰撿過剛剛為蒙琪琪鬆綁的繩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繩子的切口,剛剛還裝死的半瞇著眼睛躺在地上人影以為要勒死他,連忙手腳並用的鬼叫起來的挪動著身子,一雙眼睛惶恐的睜得老大!
「記得,哪怕惹到上帝,也不要惹到我南辰風的女人,否則,剛剛你的大腦所想的情節,就是你的下場!」
說罷,南辰風便一轉手的將繩子扔給一旁的嚴耀玉,向車子走去。
「這繩子還能用,想一種好玩的方式,讓他一輩子都記得今天所做的事情。還有,從此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聽了他的話,在明偉眼睛裡的惶恐升到極點的時候,只見面前的嚴耀玉眼中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隨即興致勃勃的招呼著手下的兄弟,
「來呀,把他給我剝光了吊在樹上!我要看一下所謂『一棵樹上吊死』是一種怎樣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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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洗手間裡,在褪去了她一身泥濘的衣服,在開始她還空洞著一雙眼睛的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當南辰風將她放進那水溫溫熱的水裡後,蒙琪琪渾身那緊繃的肌肉才慢慢的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