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裹著秋日金色的鋒芒透著白色窗簾的縫隙擠進了一室的溫馨,綻放著朵朵橙色的暈圈,在葉筱魚窘迫的水眸中擴張著,擴張著……
東方冥海在葉筱魚鄙視的眼神中邪邪地勾著唇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小小年紀的孩子就將滾床單說的跟數數似的那麼自然,他竟然洋洋得意的說他兒子不同凡響?
葉筱魚的渾身像是發燒了一般滾燙的可以煎雞蛋了。
她稍微挪了一下香汗淋漓的身體,準備伸出手去取手邊的衣服。
「啪!」白晰的手臂上一麻,東方冥海那五指山般的大手陡然打掉了她手上的衣服。
之後,她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看著他瞪著一雙深邃的眸子像要吃了她。
「這麼髒不要穿了!」他長臂一撈,又將她光滑的身子攬在了自己的懷中,溫暖的手掌覆在她腰際,長腿一勾,將她細膩的長腿困在自己的腿間。
他的呼吸深深淺淺,分不清什麼情緒。
葉筱魚不敢看東方冥海的臉,動不動就瞪她,再不就用他那只她無法抵抗的手臂撈她。
他是長臂猿嗎?怎麼她跑到哪,她都能撈到?
不穿那衣服,她穿啥?難道要這樣躺在床上一直躺,一直躺,躺到地老天荒,躺到海枯石爛?
然後是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不行!不行!不行!葉筱魚內心極力在舉旗抗議。
葉筱魚扭著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桎酷,卻聽到他喉中暴出一聲低吟。
葉筱魚小腹立即抵上了堅挺的熾熱,她立即停止了身體的扭動,不安地將小腹她不安的看著他漸漸灼熱的眸子。
她看著東方冥海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的面孔瞬間放大、放大。
「咕嚕嚕……」,葉筱魚不爭氣的眸子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撲哧」,東方冥海忍不住笑著。
他翻身赤著身體,舉著他不可一世的某處,旁若無物地逕自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兒,便聽到花灑的聲音從未關闔的門口竄出。
葉筱魚如釋負重的仰天長歎一口。
而後,又忍不住偷喵了一眼門縫裡正洗澡的男人。
天地良心,這男人的身材真是不錯,寬肩窄腰,高到需要她仰視的男人,偏偏擁有一副冷冰冰的疏離感。
不一會兒,東方冥海圍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他濕潤的發上,滴嗒滴嗒地滾落著水滴,濃密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水珠,微微翕合,如珍珠般,順著他堅實的胸肌滑落。
葉筱魚忙不迭地嚥下哽在喉間的口水,移開視線。
東方冥海勾起了唇,笑得雲淡風輕。
他轉身走進了更衣室,從各種款式和風格的衣服中,拎出來一件是輕便的米白色的長衫扔了出來。
「去洗洗換上吧!」
「那你!你轉過去!告訴你不准看哦!絕對不准!」
「隨你便!」東方冥海再次進入更衣室。
在他合上門的一剎那,葉筱魚發揮了她百米賽跑的龜速,噌地竄進了衛生間。
東方冥海聽著門「碰」的一聲關上了,一點也沒意外的聽到衛生間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呼叫聲,唇邊的笑容愈加明顯。
他隨手選了一件與葉筱魚很搭的米白色家居服,便出了更衣室。
葉筱魚已經如熟透了剝了皮兒的雞蛋般正在用毛巾在擦試著她素鍛般的長髮。
看到一身輕裝的東方冥海,她張合的唇想說什麼,在迎上他邪魅的眸子後又嚥了回去。
「擦完了,出去吃飯吧!」他玩味地盯了一會兒她乾淨的小臉兒,便轉身消失在門外。
葉筱魚朝著他離開的方向伸出了春蔥纖指,眼前浮現著鏡子中污跡染花的面孔,她剛才肩膀上就扛著這張臉這副形象在床上嚶嚶嚀嚀地與他翻雲覆雨嗎?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