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開始落幕,雖然結果令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但是,這一切,總算是結束了。
而喬翼一身便服走上來,身後的警察們已經開始清理戰場。
藍肆首當其衝的去迎接他,「你是不是選好時間才來啊,我們都做完了你才捨得出現。」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喬翼冷冷的對他哼一聲,像楊澤福這種人渣,只有他才具有執法的權利,正當執法。
赫連絕牽著夜藍的手,墨抱著陶菲牽著楊軒的手,藍肆與喬翼並肩而立。
在夜色的天空下,無盡的暗湧已經漸漸的散去。
天空再深,裂痕也會癒合。
一行七人向旁邊的車上走去。
回程的路上,夜藍靠在赫連絕的肩上,「老公,你說軒兒是誰的孩子呢?」
「老婆,我有那麼遮天蔽日嗎?什麼都知道!」赫連絕淡淡的笑道。「累不累,睡會兒,到家我叫你。」
夜藍馬上就鑽進了他的懷裡,將頭枕在他的胸膛,現在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她再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就是……就是還差生一個兒子啦!一想起這事,她笑了!
警察局向媒體宣告了楊澤福一案,因為千家也是體面人家,受到了教訓,也就沒有被媒體曝光。由千鶴雲壓下了這事,也就此作罷。
藍園。
權傾九已經開車過來,等了一個小時,赫連絕和夜藍還沒有出來。
「珍姐,告訴絕,我先去了。」權傾九駕車先往墓地去了。
今天是權輝龍和赫連雪落去世四週年的日子,上次權傾九跟赫連絕提過,要他一起去祭拜父親。結果十點鐘了,還不見兩人出來。他想著,可能赫連絕不願意去,也就算了吧!這種事情總不能讓他綁著赫連絕去吧。
而房間裡,赫連絕已經洗好臉刷好牙出來,見到夜藍還在睡,他將臉湊過去,清新的口氣瀰漫在她的唇邊,「藍,起床了!」
「我不起……絕,我好累……你讓我睡好不好……」夜藍嘴裡雖然說著,眼睛卻不捨得睜開。
因為昨夜赫連絕幾乎沒有給她睡覺,一夜的需索她的小身板早被他折得快斷了,他依然還是精神抖擻性致昂揚,她怎麼求他,他也不肯停下來。最後他說,「你累了就先睡,我要繼續我的……」
有這樣說話的嗎?她睡得著嗎?他的動作那麼大,他的力道那麼猛,他的需索那麼強,他還不給她發脾氣,不准她說不要……
「上次是誰犯了錯,說怎麼樣都可以的,你這個小東西,說話不兌現……」他吻著她的耳垂,讓她一直保持著敏感的樣子。
犯錯的時候當然說怎麼樣都可以,可實際操作的時候,當然要耍一些小小的賴了,夜藍心裡咕噥著卻不敢說出來,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身下達到快樂的頂峰,這種快樂,還由不得人說拒絕,雖然累極,但卻也幸福至極。
「我上次說了一個星期讓你下不了床,小東西,你知道我說話一向都是信守承諾的……」赫連絕逗著她,看著她又嬌又羞又怒又氣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邪邪的笑了。
夜藍閉著眼睛不肯應他,她真的已經被他抽乾力氣了!可是為何身體卻像水一樣,融化在他的寵愛裡,任他怎麼樣擺弄,她都是甘之如飴。
直到天色放亮,他才放過她,讓她偎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夜藍像是得到最大的恩賜,感激的抱著他趕忙去睡覺。
而赫連絕只是閉上了眼睛,他並沒有睡著,他在寵她的時候是快樂的,無與倫比的快樂,他知道她太小太嫩承受不住他的大胃口,可他喜歡她,就是放不開她。
權傾九來的時候,他剛睡下不久,他是知道的。他見夜藍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也就沒有出去和權傾九打招呼。
直到十點鐘,他將她抱了起來,他們要在十二點之前去祭拜那個給他血脈的父親。「寶貝來,我幫你洗臉,刷牙,然後去祭拜那個人。」
夜藍再多的磕睡也被他給逗醒了,今天是權輝龍和赫連雪落去世四週年,人們總是看到赫連絕在表面上什麼也不在乎,其實他的心裡是在乎的,她沒有忘記剛剛收到他們死亡訊息的那一刻,他的悲傷和難過,只是他掩藏得很好,別人不易發覺。但是,她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赫連絕今天肯去,無論是對於父親的理解和原諒也好,無論是對於母親愛父親的支持或者是無奈也罷,他總算是承認是權輝龍的血脈,是他的兒子,儘管他不會說得那麼好聽。
一家三口人到了墓地時,權傾九已經站在他們的墓旁。
夜藍從車上拿出酒和酒杯、鮮花放在墓前,為權輝龍斟酒,赫連絕不悅的道:「幹嘛拿我們家的酒給他喝?」
這人真是……都已經來看望人家了,還鬧什麼彆扭呢!她眨了眨眼睛:「我聽傾九說父親愛這些,這樣才夠誠意嘛!」
赫連絕白了兩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權傾九和夜藍相視一眼,知道他心裡仍然是不高興,可是他肯來,他們也不強求他怎麼樣,因為他們都瞭解他,他就這樣子。
上一代的恩怨已經了結,紛飛也早已經香消玉殞,她用生命保護兒子護衛愛情。雪落也和愛著的男人相攜走完半生,雖然後來被祖家所害,但她和權輝龍也算是生死相依了吧。
夜藍感慨著這一切,而她和赫連絕也已經修成正果,只是期待著兒子的出生。而權傾九也將會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孩子。兩兄弟雖然在生意上還會競爭,但是,「S十字星」和權氏永遠都是兄弟,這是無可非議。
祭拜完了之後,兩兄弟各開著車下山,走到了分岔路口時,權傾九停了下來,「絕,藍,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去。」夜藍還沒有說話,赫連絕就拒絕了他——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