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福聽完,凝視著千芊,「那個男人有什麼好?所有的女人都將他視為無價之寶。」
一提起赫連絕,千芊的臉上洋溢著和夏天陽光一樣驕艷的笑容,「你這種男人怎麼可能體會得到的?他是天之驕子,他是上帝的寵兒,他是睥睨世間的帝王,他是所有女人希望嫁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呼吸都是世人追求的空氣,他就是完美的代名詞……」
楊澤福鄙夷的笑了笑,「一個混黑道的大梟,就算現在他已經洗白,也抹滅不了曾經的印跡。而且,他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才有今天,真不知道你們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胡說!」千芊拍桌道,「我父親說過,他只是出生於一個黑道世家的家庭,而他早年一出道時,就已經從商,你們這些男人什麼都比不過他,所以就污蔑他,詆毀他,費盡千方百計的揪他的過往,你們總是說他黑道大梟,他梟了誰,他又黑了誰?他這麼多年維持著黑道的秩序,有他在的時候,誰敢亂來!而他的公司的生意也是完全正規的,他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辛苦掙來的。不像有些男人,靠了女人來上位,然後再將她們一腳踢開,甚至將自己的妻子送去給別的男人,來換取自己的生意……」
「你……」楊澤福被千芊踩到了痛腳,他站起身伸手就要想向千芊施暴,卻被了只大手扣住了手腕。
千芊雖然是被家人慣壞了的千金小姐,她早聞楊澤福對妻兒施暴,她來見他,肯定是帶了保鏢過來,而此時的她,更是盛氣凌人,「你昨天寫的那篇報道不錯,可是我要的效果,為什麼今天沒有了風向?澤福,你想想當年是怎麼得到陶氏公司,怎麼對付你的妻子陶菲,然後再來想想如何對付夜藍吧!」
楊澤福畢竟是一介書生,被千芊的保鏢輕輕一推就推倒在了坐位上,但疼痛並沒有影響他的交易籌碼,「我已經開始在行動,你也必須給我一百萬先頂著,否則我還沒有對付完赫連絕,在公司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夕陽的光影照在咖啡廳裡,在柔和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千芊見楊澤福開始耍橫,她只是極其優雅的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在楊澤福的眼前晃了晃,在楊澤福準備來取之前,又收了回來。「澤福,我說過,替我辦事,錢是絕對沒有問題,我只是要事情的效果好不好?你明白嗎?」
楊澤福一看到支票,臉上又染上了笑意,從黑框眼鏡裡散發了出來,「千小姐,你也知道,辦事總是要花錢的,是不是?我昨天給了那個記者也是錢啊!我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怎麼對付他們了!而且今天晚上就見效。」
千芊半信半疑的望著他,但確實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如果赫連絕和夜藍能夠離婚,憑她的人才和家世,來配赫連絕,應該是門當戶對的。而且夜藍毫無家世背景,她拿什麼和自己爭鬥?況且,就算現在結了婚,也是生了一個女兒,哪個豪門望族不是以生兒子來繼任家產。
「好,現在就給你,我今天晚上等你的消息。」千芊將支票輕飄飄的丟了下去,那張寫了一個1字和N多個0的支票,就這樣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滑過精巧的咖啡杯,最後停留在了楊澤福的手上。
「我們走。」千芊高傲的轉身,以一身最時尚的LV夏裝,裊裊婷婷的走出了咖啡廳。
而坐在原地沒有動的楊澤福,只是透過他的黑框眼鏡,望著千芊的背影,然後伸出手指彈了彈手上的支票,直到千芊消失不見,他才慢慢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度著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咖啡廳,他望了望這個城市的高樓大廈,已經高到了夕陽都快照不進來。
「S十字星」公司裡,言將千芊和楊澤福見面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
「現在怎麼樣?要不要採取行動?」藍肆問道。
赫連絕搖了搖頭,「不急,魚才開始上鉤,如果我們現在行動了,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何況,楊澤福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看出來沒有?」
「老大……」藍肆叫了起來,「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墨,讓他也知道。」
「你去吧!另外接配天回藍園。」赫連絕點了點頭。
藍肆走出「S十字星」,然後去學校接了配天,「小惡魔,好久不見了!」
「藍叔叔,我們同學說你很帥喔!」配天被藍肆牽著手走出學校。
藍肆俯低身,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說吧,要我做什麼事?」
配天「嘿嘿」一笑,「知我者,藍叔叔也!藍叔叔,你就是我的忘年之交……」
「得得得,直接說事!」藍肆打斷她的話。
「今天墨叔叔問我男孩子喜歡什麼玩具,我說漏了一樣,墨叔叔一定沒有買。我們現在買了送過去,好不好?」配天拉著他往玩具店跑去。
藍肆歎了一口氣,為什麼配天沒有遺傳到夜藍迷糊的性格,倒是將老大的腹黑學得個十足十,她哪裡是說漏了,她根本就是放了學想去墨家玩。
「可是你爹地要我送你回藍園!」藍肆玩歸玩,但對於赫連絕的命令從來不敢違抗。
「我們送去馬上就走,回去晚了就說路上塞車。」配天不依他,向店主買了最新款搖控飛機,然後就要藍肆開車去墨家。
「我們先回家,得到你爹地的同意才去墨家,好不好?」藍肆怎麼也不肯先去墨家。
配天只是瞇了瞇眼,「你如果不帶我去墨叔叔家,我就告訴喬叔叔說你喜歡他。」
「吱……」一個急剎車。
藍肆差點將方向盤都給扳下來了,然後才瞪著漫畫般的大眼睛道,「飯可以亂吃,玩具可以亂送,話不可以亂說,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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