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雲飄過……兩朵白雲飄過……N朵白雲飄過……
夜藍終於忍不住:「阿卿,你為什麼要發夢?你是太開心了,還是不開心呢?是沒吃飽?還是撐到了?」
上官卿笑了笑:「藍藍你知道嗎?人可以當局者迷,也可心旁觀者清,但絕不可以處在當局者迷和旁觀者之間,否則便必須忍受加倍的迷惑與加倍的清醒,就好像我現在這樣。」
夜藍:「……」
敢情這位卿少爺有心事啊!
夜藍拍拍他的肩,「吃中午飯了!吃過了之後,睡個午覺就沒有事了。」
他們這邊正說著,赫連絕和拓跋野一行人也走了過來。
赫連絕過來牽夜藍的手入桌吃飯,然後皺眉道:「你身上有香味!」
他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夜藍無辜的眨了眨眼,剛才上官卿抱了她一下,然後就染上了他身上的香味了。
「以後不准他抱你!」赫連絕當然聞得出來是哪裡來的香。
南宮驕和拓跋野忍不住一笑,結了婚的男人,原來有這麼多的不同。
慕容邪臉上依然是看不出有何表情,司空破依然是冷酷著一張俊臉。
上官卿不滿意了,他眨著琥珀色的重瞳道:「絕我好霸道哇!藍藍是你老婆呢,要不藍藍,我們私奔吧!」
「……」夜藍啞口無言。他倆不就一頓飯的工夫,還沒有發展到要私奔的感情上吧!
上官卿的胡說八道,令夜藍怯怯的看著赫連絕,而南宮驕一把抓著上官卿,「坐下吃你的飯吧!一天到晚哪有個大少爺的樣子,就知道胡鬧!」
「阿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這湯是藍藍專門煲給你喝的,可我已經先喝了一碗了哇!」上官卿挨著南宮驕坐下,得意伸出他瑩白的手臂去夾其它的菜,他輕輕柔柔的笑道。
南宮驕自是不會跟上官卿胡鬧,他也猜到上官卿去廚房肯定是偷湯喝!
「藍藍,來,坐下來吃飯!」南宮驕見赫連絕冷著一張臉,夜藍跟上官卿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只不過咱卿少爺一向閒不慣,總喜歡到處惹事生非,好不容易兄弟間有一個結了婚吧,他哪還能閒著呢!
赫連絕當然也知道這些,「藍,來……」他拉著她坐下,細心的為她夾遠處的清淡的蔬菜。
「絕,我自己來吧!」夜藍向他抬眸笑了笑。
夜藍正欲去夾離上官卿最近的一盤涼拌青瓜時,上官卿開心的獻著慇勤夾給了夜藍:「藍藍,你辛苦了!」
夜藍快被他氣死了!他卻一直輕輕柔柔的笑著,她又發作不得。這一次,她哪還敢去接上官卿遞過來的青瓜,可上官卿的筷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硬飛進了夜藍的碗裡,夜藍是吃也吃不得,丟也丟不得。
「上官卿!」赫連絕發飆了!
他語聲不重,但卻極其威嚴,他平時就見不得上官卿老是喜歡玩,他的身邊有個貪玩的藍肆跟著,在「S十字星」他天天要教訓著藍肆,回到海上皇宮,他還要教訓上官卿。
「你知不知道上官家族對你的厚望有多高?你知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中拿捏著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夜藍知道,赫連絕在教訓一個人,都是對那個人愛之深恨之切,他對於旁人,從來不屑這樣說的。其實上官卿就是貪玩了一些,他也沒做什麼錯事!
世人只道赫連絕嗜血狂妄,其實他只是保護他身邊的人,包括家人、朋友、還有跟隨和忠心於他的「S十字星」成員。他對敵人從不手軟,所以他無情。但是他對自己的女人、家人、朋友濃情溢溢,其實他又是個多情的人。
上官卿無奈的眨著眸子,「我吃飯我吃飯了,罰我今天給大家盛湯吧!」
桌上的人見赫連絕教訓著上官卿,司空破依然是冷酷不言語,慕容邪也是深沉莫測,拓跋野一幅早見慣了赫連絕的模樣,去吃他的菜,而南宮驕淡淡的搖了搖頭,喝著上官卿為他盛的湯。
夜藍在桌子下去捏赫連絕的手,是她不對,是她不小心招惹了卿少爺,才惹得赫連絕又在發怒。她終於明白上官卿在長椅上對她說的一番話了,其實卿少爺可能真的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處在了迷茫和清醒之間。
撫著掌心傳來的溫柔,赫連絕凌厲的眼神稍稍收斂,然後在低頭望向夜藍時,才有些變柔。其實他沒有怪她,也不是說她和上官卿有染,他只是希望上官卿不能這麼孩子氣,應該承擔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絕,別生氣了好不好?明天我就回上官家,你看你將藍藍也嚇倒了,下次她都不敢理我了!」上官卿為赫連絕盛好湯,仰起他絕色的臉望向赫連絕。
赫連絕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夜藍剛剛放下心來,又聽到上官卿跑回自己座位上手舞足蹈的說道:「那我們快些吃飯喝湯,吃完了之後,我要看藍藍和破破下棋!」
「我……」夜藍猛然望向了司空破,「我不行的……」
「怎麼?看不起司空破?」司空破上揚的唇角都是冷酷的,而語聲也是非常的冰冷。
「沒有……」夜藍緊張的望向赫連絕,「絕,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赫連絕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卿,這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搗亂的傢伙,飯還沒有吃飽,又嚇到了夜藍,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破他很少說話,一說話就嚇人,不用理他,我們吃飯。」
「可是……」接下來她還要跟他下棋,這不是她謙虛,她十歲以後就再也沒有碰過象棋了,人說三天不碰都手生,何況已經十三年了,她都沒有碰過象棋。十二年一個輪迴,她已經過了一輪了!
赫連絕低頭輕輕一笑,給她注入了信心,「別擔心,等一下我教你。」——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