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下的夜藍,依然可見白得幾乎透明的肌膚,無論時間如何流逝,她也依然能令赫連絕情動。
「我願意!」三個字從赫連絕的口中,清晰明朗、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夜藍聽完,只是激動的望著他,忽然之間就說不出話來,她的喉嚨哽咽著。
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她,面紗下的她,別人是看不見表情的,只有赫連絕知道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所以一直說不出來。
但是,他等著她,他等了她三年,回來後又等了她一個月零六天,所以此刻,他依然在等待她說那三個字。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女兒今天是赫連絕的新娘,世界上對女兒最好的男人,他用生命對女兒的愛護,已經銘刻在了女兒的心間,他為爸爸媽媽報仇雪恨,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愛憎分明,他敢作敢當。
從此以後,女兒不再是孤單一人,不再是無依無靠,不再是隨處飄零。因為有他,他會為女兒遮風擋雨,他會伴著女兒一直到老。
「藍……」赫連絕終是忍不住的叫了她一聲。
夜藍含淚凝望他,「絕……我……我……」
她說了好幾個我字,她心理一直想著我願意,可就是哽在了喉頭說不出來。
「她……」赫連絕想說代她說她願意時,夜藍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大手,「我願意!」
眾人等她說話,都等得心都快從胸腔跳了出來,終於等到這幾個字,等到了她說她願意。
剎那間,整個教堂再次雷鳴般的掌聲響了!
苦盡甘來,終於是禮成。
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神父遞上戒指時,夜藍搶先拿了那顆大一點的,抓過赫連絕的手就套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彷彿這樣他就再也不會消失不見。
而赫連絕只是一直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任她顯擺的先擺弄他的手指,末了,才輕輕的拿起她的手指,為她戴上結婚戒指,戴上一生一世的情,戴上一生一世的愛。
拓跋野已經擠到了最前面,他起哄道:「新郎吻新娘!」
氣氛再次被推入gao潮,雖然夜藍被他吻過很多次,可是這一次的不同,這一次,是那麼的神聖,那麼的情動。
關鍵是,他的吻只給她!
他一生中有無數的女人,他卻只吻過夜藍一個女人,因為,那是他的最愛,最最愛。
這一個在唇邊的吻,是一個幸福的吻,是一個美麗的吻。
眾人的掌聲一直沒有停過,如此盛大的婚禮,罕所未見的場景,全部都獻給了這一對新人。
拓跋野高聲道:「禮成之後呢!」
「送入洞房!」
全場高聲喊著這四個字,此起彼伏,整齊劃一,鏗鏘有力。
拓跋野彎腰抱著地上的小不點,「女兒早都生了,還洞啥房啊!兄弟們,搶新娘子!」
拓跋野一說完,冷不丁的將夜藍搶進懷裡,然後閃電般的將配天塞在了赫連絕的懷裡。
知道拓跋野最喜歡什麼嗎?他就喜歡和新婚夜的別人的老婆上。床。
夜藍被他搶在手裡,她還沒有從幸福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又拋入了另外一種恐懼之中,「絕……救我!」
此時的結局沒有人料到,賓客瞬間嘩然,但世人都知道拓跋野和赫連絕是真正道上生死之交的兄弟,都當作是一場鬧劇看新婚的尾聲罷了!
可是夜藍不知道啊!
要說這婚禮進行到這裡,應該是美滿大結局了!
可是就是有人喜歡鬧騰鬧騰,非得弄個一波三折出來,讓人揪心。
而且赫連絕這麼森嚴的防護和警衛,拓跋野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可是偏偏他就帶著夜藍,衝了出去,而且還坐上了自家的專機上。
夜藍被他抱在懷中俯瞰地下,就連教堂的塔尖都越變越小了,赫連絕的身影也找不到在哪裡,嗚嗚嗚……
「拓跋野,你放開我!」夜藍伸出手去推他,想要從機艙口跳下去。
「女人,你可真夠剛烈!」拓跋野一把抓她回來,扔在坐椅上,凝視著她怒極的小臉,好笑的道:「絕能將你調教得乖乖聽話,也有幾分能耐啊!」
「絕是天下最能幹的男人!」夜藍目光紅紅的瞪著他,「只可惜有你這樣的損友!」
「損友嗎?那也是最佳損友!」拓跋野開心的拿出紅酒,為自己倒上一杯,「忘記了你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不如我代行了怎麼樣?」
夜藍拿起桌上的酒杯,想也未想就向拓跋野潑了過去。
而拓跋野似乎早看穿她的把戲,手臂輕輕一撩,杯中的紅酒就像魔幻一般,反向著夜藍的身上移了過去。夜藍睜大眼睛瞪著這一幕,當紅酒不偏不倚的從她婚紗的領口,流進她的胸口時,那種涼涼的、帶點甜味、卻又有些酒味的粘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男人,他會妖術嗎?這有點像江河的水在倒流的感覺呢!她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時,拓跋野邪邪一笑:「赫連太太真是有情趣,紅酒配上美妙的身體,我都來不及要享用了……」
「你……你……」夜藍被他嚇得魂不附體,她一看整個機艙,除了機組人員在前面,剩下的全是拓跋野的親信隊,而赫連絕還是沒有見到有影子在哪兒!
她今天才正式的成為赫連太太,從此以后冠上赫連太太的名號,不會那麼悲慘的就被拓跋野給佔了吧!
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赫連絕見配天啊!
為什麼世界上有人喜歡強佔別人的老婆這種人呢!
夜藍手上緊緊的攥著紅酒杯,因為她身體虛弱,肩胛骨上的傷和手上都未完全癒合,她越是緊張就越是呼吸不過來。
忽然她快速無比的將紅酒杯砸向了拓跋野,「鏗鏗」兩聲,玻璃杯碎在了他頭頂,而夜藍卻用完最後一口力氣,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