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藍也笑了!其實在愛的國度裡,只有相愛的男人和女人。
他們的身份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他是睥睨帝王的黑道大梟,她是敢愛敢恨的報社記者。
可是,愛情從來就不是受控制的一件事情。
「這個幕後人認為,以藍的性格知道了白色戀人的傳說之後,肯定會和我鬧翻,如果是鬧翻了後面的計劃就會暫停。」赫連絕笑了笑。「所以我說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們低估了我的藍對我的感情……」
她寧願自己悄悄的吞沒那些惡劣的傳說,也不想傷害他一分一毫,結果沒有被人利用到,所以他們繼續在展廳和場館外進行自焚案。
「厚臉皮,人家什麼時候對你好了?」夜藍不依的撒著嬌。
赫連絕一把掐住她的腰,「我的藍,什麼時候都只准對我好。」
這個霸道的人啊……就這樣一輩子,就這樣一起了……夜藍反手環住了他的腰,「腿上的傷都好了嗎?」
「今晚絕對可以用力了!」赫連絕不懷好意的笑道。
「……」夜藍被他弄得是嬌羞滿面,她怎麼就要嫁這樣一個惡劣自大又霸道的男人啊!
兩人正鬧得歡時,藍肆打來電話,發現了黑色大鳥的羽毛。
「藍,你在家休息,我去現場看看。」赫連絕吻別她。
「不要……絕……我也想去……」她拽著他的衣襟不給他走。
「如果我們有個女兒,她也一定會像你這般可愛。」赫連絕瞄了瞄她的肚子。
夜藍一笑,「那我們就先生個女兒嘛!」
「真是我的乖女孩!」他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兩人開車來到藍肆告訴的地方,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山谷,「S十字星」的成員們地毯式的搜索,不放過每一寸土地,終於找到小鬍子他們形容的黑色鳥毛。
山峰巍峨,地勢也越來越陡峭,可以看到高嶺如飛瀑傾瀉,雄壯非凡。
夏天時節,此刻卻非常清冷。
夜藍望向赫連絕,他銀色面具顯得非常威嚴和冷酷,就連山谷裡的芳草萋萋,也被他熏染得又冷又硬了。
赫連絕吹了一聲口哨,馬上有很多野鳥「撲愣愣」的飛了出來,在空中不斷的旋轉。
只見前方懸崖峭壁掩蓋在濃濃的晚霧之中,一道紫紅色的霞光在其上方搖曳吞吐,扶搖破空,隱隱有血色繚繞,但卻靜止如平靜的湖面。
赫連絕拉著夜藍繞過一處峭壁,放低了速度沿著陡峭崖迤邐而行,淡淡的腥味越來越濃。
透過濛濛的晚霧,隱約可見群山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古雅的神殿,那絢麗的霞光便是由此發出。南邊的峽谷,一道澗溪從山頂飛瀉而下,如銀龍搖舞。
「藍肆,墨跟我走,言帶著人在這裡守住谷口。」赫連絕將夜藍抱在了懷中,這裡的山勢太過陡峭。
藍肆一馬當先,「老大,我在前面探路,墨來斷後。」
「大家小心些,阿三喜歡暗箭傷人。」赫連絕墨色的冰眸放射出寒光。
百十來人都進入了怪石嶙峋的低谷裡,一陣一陣的輕霧襲來,雖然有身在隱山中的淡然,卻也有對靜謐的不安。
夜藍心中一震,他明知道是三少的陷阱,還來踩,「我們會不會中了埋伏……」
「藍肆回來!」忽然赫連絕輕喝一聲。
藍肆揮去輕霧一看,竟然是石頭上插滿了刀尖,他若是一跌上去,不全都穿了孔了。
「大家站在原地,別動。」不過藍肆馬上鎮定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堪察地形,前面都是巨石林立,天然的屏障阻止了前行的道路。「這裡有打鬥的痕跡,血跡還未干。」
赫連絕上前,夜藍在他懷抱裡縮緊了身子,難道三少又曾在這裡……
這裡的天氣很奇怪,天色還未晚,怎麼就會有晚霧浮了上來,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看!黑色的大鳥!」其中有一名隊員叫了一聲,只見一隻巨大如雕的黑色大鳥在空中飛翔,它的翅膀扇動之時,撩開了迷霧,頓時,草叢中那些橫七豎八的身體,倒在了亂石叢中,他們全部沒有了內臟,撥開迷霧之後,清晰的映入大家的眼簾。
「藍,別看!」赫連絕首先將她的腦袋捂在了他的胸前。
夜藍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如小鬍子他們所說,被大鳥吃去了五臟六腑之說,她也不是見不慣這些血腥的場面,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啦,竟然如此難受。
藍肆已經走到這些慘死的屍體面前,探了探鼻息,搖了搖頭,又接二連三的探了好幾個,全都是已經沒有了內臟,便還沒有完全死掉,有的還在痛苦的微微的掙扎……
「我要看大鳥!」她推開他的胸膛,看到了天上……
「砰砰」兩計飛刃的聲音響起,大雕直衝他們而來。還沒有飛到他們跟前,大雕已經撲到了地上,還在掙扎。
藍肆手上把玩著飛刃,「我用你主人的工具殺你,也算是對你好了!」然後他朗聲道:「三少,出來吧!」
三少的聲音響在了山谷,「絕,我發明的煙火好看嗎?」
「阿三,你幾時也受別人控制了?」赫連絕反問他。
三少笑了笑:「我們只是交易,或者是叫合作,而不是被控制。」
赫連絕歎了一聲,「我知道了。」然後轉身道,「大家撤!」
夜藍不明白了:「不將三少繩之以法啊?」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赫連絕抱著她,首先向谷外衝去。
藍肆和墨緊隨其後,突然「轟」的一聲,谷口出現一聲爆炸聲,整個山谷的石頭都在往下掉。
「大家快速撤退!」赫連絕一手抱著夜藍,一手揮去砸下來的亂石。
而言也已經帶人在谷口接應,等他們跑出谷口,一清點人數,只是有幾個重傷。
赫連絕一上車,馬上打電話,「明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全部報道祖宏因犯謀殺罪而入獄的消息。」——
第三更!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