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鎮定的說:這娃娃想要謀害人必須埋在被詛咒之人的東方100步之內,皇上只需叫人在這個範圍內尋找,定會找到這個娃娃,找到之後,用狗血噴灑,方可破解!
寧遠立刻發話叫太監們去挖!
不多時果然在東殿挖到了滴血娃娃,寧遠看著這詭異的娃娃,不禁怒從中來。
太監端過一碗狗血,喇嘛接過來對著滴血娃娃唸唸有詞,邊把狗血從滴血娃娃的頭上澆下,這娃娃竟然慢慢的恢復成白顏色。
我適時的失去力氣,昏睡過去!寧遠端詳著那滴血娃娃,駭然的道:竟然有這樣怪異邪惡的東西,給我砸碎!這件事我定要測查清楚,決不放過如此狠毒心腸的人!
可巧文侍衛走進來,與豆兒低聲耳語,寧遠看到一陣惱火,喝道:有什麼話就大方的說,何故這樣鬼鬼祟祟,朕如今最厭惡這遮遮掩掩的人!
文侍衛與豆兒忙跪下,文侍衛道:這件事奴才還真的要與皇上稟報,前陣子德秀宮外一直有個小宮女鬼鬼祟祟的出沒,奴才觀察了幾天後,這個小宮女竟然再也沒有出現過,皇宮之內都未尋得她的身影,今個奴才特意去內務府查了一番……
如何?寧遠緊鎖眉頭凝視著文侍衛。
文侍衛不卑不亢的說:那個小宮女是珍修儀的丫頭,前幾日因為販賣宮中財物被仗斃了,可奴才認為這件事情另有內情!
豆兒呻吟了一下: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來無妨!
豆兒沉吟:前幾日奴婢聽聞珍修儀氣急敗壞的詛咒我們娘娘胎死腹中……也許她也只是說說而已……
寧遠摔掉茶杯:這個女人!
我被這樣一震,悠然轉醒,一身疲憊的問:皇上,怎麼了?何故發這樣大的火?
寧遠見我醒來忙過來扶我:擔心死朕了!
我慵懶的問:我怎麼了?
寧遠似乎不想讓我擔心,只說:你過於疲憊暈倒了,可把朕急壞了,你好好休息,保護好自己!
他轉頭對下人說:你們的眼睛都放亮些,保護好晴妃,晴妃有一點閃失,朕唯你們是問!豆兒,文侍衛,與我去養心殿取些東西過來給晴妃!
兩個人隨著寧遠離去。
我這才爬起來,整理雲鬢,對陳太醫說:難為你了,這麼匆忙的要你準備一切!
陳太醫搖頭笑。
我問那喇嘛:請問法師,這真的是滴血娃娃?
喇嘛笑道:確實是滴血娃娃,貧僧所言中並非都是虛假,這滴血娃娃也確實是詛咒娘娘之用!
小米怒道:娘娘為何把矛頭指向了珍修儀,這次恐怕您說是皇后,皇上也會信您把那女人給置辦了!
我好整以暇的說:著什麼急?咱們一個一個來,用兵打仗,自然是擒賊先擒王,可在這後宮,我就要先剔除她們的爪牙,瓦解她們的勢力,當然,這樣做難免有些打草驚蛇,呵呵,我就是要讓她們知道,要讓她們慌亂,然後做好萬全的準備迎接我的攻擊,不就是爭鬥嗎?這一次又一次的毒害之後,她們以為我還會仁慈善良嗎?我轉世回來,有一輩子的時間和她們鬥!
正說著話,皇后和宸貴妃及眾妃嬪才姍姍來遲,皇后只說:妹妹受苦了!本來姐妹們早就該來了,只是聽說要有喇嘛做法事,我們這些女人自然不好拋投露面,你可好些?
我道:還真是特別疲憊。
宸貴妃問:妹妹怎麼突然就中了邪?可有什麼徵兆?
我也疑惑的說:只是忽然聽見一個稚嫩孩童的聲音在說「娘親,救我」!
宸貴妃忽然感慨:都說兒與娘心靈相通,想來這孩子也是福大命大!不似我……
皇后有些不耐煩地說:妹妹何必這樣自怨自艾?樂平公主總還是個金枝玉葉,雖不是你親生你在心理上也要接受她,斷不可讓孩子發覺自己被娘親冷落才是!
宸貴妃歎氣:姐姐怎麼會理解我的痛苦?罷了,我會注意的。
芳修華這才上前說:妹妹如今可有什麼感覺,胎兒尚好?
我道:胎兒倒是穩固,只是我有些驚魂未定,總覺得心中惴惴不安的。
皇后等人又勸說了一陣子才紛紛離去!
卻說豆兒與文侍衛被帶去養心殿,深夜才回來,文侍衛由於「心思慎密,忠心耿耿」而被皇上封為督衛。
文督衛在我這裡謝恩,卻也是剛正不阿的模樣,只說:奴才受之有愧,一切都是娘娘的安排罷了。
我笑:無妨,你成了督衛之後就能為本宮辦更多的事情了!可巧本宮現在就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你親自去辦。我遞給他一封密函,繼續說:這裡面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
文督衛叩首離去。
豆兒這才向我說起方才養心殿的事情。豆兒只閃爍其詞,卻總是搭上珍修儀,一旦關聯又馬上否定對珍修儀的懷疑,一番話下來,寧遠縱使懷疑也不得不相信珍修儀的狠毒和陰謀了。
我問:皇上可有什麼打算?
豆兒道:皇上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娘娘,免得娘娘心善,責怪自己,但是皇上近期似乎也沒有懲罰珍修儀的打算,據說珍修儀的父親兵部侍郎段長德對國家有功……
我點頭:這些女人都是拉攏和挾持的物品,皇上有這番思量,也是無奈。
豆兒一跺腳:那我們今天的功夫不就白做了?
我笑著搖頭:怕什麼?只是還欠缺些東西罷了,結果遲早會來到的。
我躺到床上,豆兒幫我蓋好被子,我問:每日這樣陪伴我,可冷落了你那位新婚的夫君?
豆兒臉一紅:奴婢只是盡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