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廣只對著藍翎,婉貴妃更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只盛氣凌人的笑、與他人周旋。
我沉默的喝酒。寧遠說:今個是婉瑩的千秋,愛妃們只管盡興。
婉貴妃也道:姐妹們不要拘禁,都玩得開心才是。
皇后也不說話,只看著我,我微微的笑,讓她摸不清頭腦。
大堂中央歌舞昇平,環珮叮噹。大家喝著酒,品嚐珍饈,欣賞歌舞。忽然外面一陣喧鬧,幾名帶刀侍衛拖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說:稟報皇上各位娘娘,這人在大堂之外鬼鬼祟祟,不知有何圖謀。
婉貴妃「噢」了一聲,問:你這奴才,竟敢擾亂本宮的壽辰宴會?
珍修儀說:好大的膽子,今個可是婉貴妃姐姐的壽辰,你竟敢如此大膽,拖下去重打100大板。
婉貴妃只低頭喝酒,不予置評。皇上皇后在這個時候也是不能說話的了,畢竟今個的主角都沒有說話,他們也只能旁觀著。
那侍衛見德婉不說話,忙大喊:德婉,救我。
我忽然說:你是奇哥哥!
侍衛忙說:正是我,如婉。
寧遠這才出聲問:你是誰?
我故作猶豫的說:此人此人是與我們兩姐妹一起長大的奇哥哥
寧遠笑:既然是故人,怎麼不請過來?
我道:奇哥哥何時入宮晴兒並不知道我看了德婉一眼,又迅速的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德婉有些慌亂:我,我並不認識他!
我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看了德婉一眼,又迅速的垂下頭,這個動作盡收寧遠眼底。
皇后道:既然婉貴妃說不認識,就拖下去挨板子吧,切莫影響了壽星的心情。
奇哥哥忙說:德婉,德婉。
我終於忍不住也說:妹妹,你竟這樣狠心。
寧遠沉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晴兒你說!
我忙搖頭:晴兒,不知道怎麼說?
皇后鼓勵:但說無妨。不然這個侍衛可就要受苦了,皇上疼愛婉貴妃,定不會責罰她。
婉貴妃慌忙搖頭: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個人。
我這才一跺足:妹妹,你真的要奇哥哥承受那100大板嗎?
婉貴妃身邊的一個丫頭忽然跪下,竟然是德婉從家中帶來的丫頭慧秋,她聲淚俱下的說:奴婢知道實情,奴婢實在看不下去婉貴妃的絕情,如今就拚死說出來吧,英奇侍衛與兩位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尤其是與德婉小姐,他們二人早就已經私定了終身,無奈德婉小姐卻被選入宮中,兩人才被迫分離,入宮以來,德婉小姐一直想方設法讓英奇侍衛入宮……德婉小姐一直都是德婉小姐,從來不是別人。
德婉踉蹌了一下:你們,你們
英奇侍衛忽然搖頭:不,不,我不認識德婉,慧秋,你在說什麼?我與德婉清清白白,沒有半點私情!
慧秋痛哭:英奇侍衛,你現在還要保護德婉小姐?她這樣絕情,可以眼睜睜看著你去受苦
夠了!德婉忽然一腳踹開慧秋:你們口口聲聲誣蔑我,找一個我從來不認識的人過來指責我與他有私情,你們有何證據?
慧秋忽然衝向前,從英奇侍衛的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說:這就是小姐送給英奇侍衛的信物,英奇侍衛一直帶在胸口,連睡覺都不離身。
旁邊的侍衛打開那個布包,裡面放的是一隻金釵,我「啊」了一聲。寧遠立刻問:你可認識這金釵。
我慌忙搖頭:不認識,從來沒見過,不認識……
寧遠已然猜出實情,慧秋說:德婉小姐,大家一直都不願意傷害你,無論被你辜負到什麼程度,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都拚命保全你,而你竟然忍心下藥毒害如婉小姐,如果不是我偷偷把藥扔掉,恐怕如婉小姐的孩子早就沒了。皇上,這個金釵是小姐最喜歡的,不信,皇上可以隨意問秦府的人,奴婢自知說出真話也不能活命了,還求皇上不要再被欺騙下去。說罷,飛身撞到大堂的龍柱之上,頓時頭破血流,沒有了呼吸。
德婉顫抖的站在原地,寧遠皺著眉頭,德婉看向我,眼神中冒著惡毒的光。
我低下頭,不再說話,耐心的等待皇上定奪,「奇哥哥」依然不停的說:我與婉貴妃沒有私情,沒有,我們沒有。
寧遠看向婉貴妃:你有什麼話說?
婉貴妃冷哼:我說什麼皇上會信嗎?臣妾是否清白,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寧遠沉痛的眼神似乎再說:無論幾世,你愛的始終是別人!
他疲憊的說:你先回宮吧!朕要理理思緒,太亂了,我好不容易尋回你,你卻依舊愛別人,不,不,也許你根本不是婉瑩,你根本就不是她……
我心痛的看著寧遠,彷彿刀割般疼痛。德婉走到我面前:你的伎倆還真是高明。
然後離開大殿,回自己的德陽宮了。
皇后說:姐妹們都散了吧!皇上要好好休息,至於你。皇后看向「奇哥哥」,道:先帶下去,等候傳喚。
眾姐妹都退出來,藍翎叫住我:一切可好?
我點點頭,不看寧廣,只說:你呢,有沒有得到你想要得東西?
她歎氣:雖然與我想像的不一樣,但我還是得到了。
那就好好珍惜。
後面有人過來,我們忙分開,寧廣帶著藍翎離開皇宮。我回到德秀宮,心情越發沉重,儘管我成功的打擊了德婉,甚至可能就此斷送了她的性命,我卻無法開心起來,許是因為我失去的那些永遠也回不來了,或者因為被我利用的慧秋和英奇侍衛,我對他們說想要家裡人安康,就必須幫我的忙!
我吩咐全兒:托人去送些銀兩,好生安置他們的親人吧!
門口一個聲音:妹妹還是這樣婦人之仁,這個時候要快刀斬亂麻,殺人滅口才是。
我回頭,看到皇后微笑著走向我。皇后說:妹妹果然技高一籌,可以想到這個辦法。
我笑:只是姐姐不屑出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