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殿。
不同於那個冷漠的世界,這裡漫天飛舞著美麗的櫻花花瓣。紅櫻從這漫天的櫻花之間走了出來。冷野純站在殿前,微笑看著她。
這樣的場景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
他吻住她的唇,她拚命掙扎,他卻說:你是我的妻。是你最愛的人。我們注定抵死糾纏。
那時的她,冷漠的好像是北極的冰川,不屑和任何人有任何關聯,打破了她如冰的心門的人,是他。
他洞悉她的偽裝,呵護她的柔軟,撫平她的舊傷。
她不再冷淡,為他!
她學會微笑,只為他!
她再次醒來,竟變得如此溫柔。他千年等待,也自負不再。時光洗去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戾氣和傲慢,人群中互相守望,他和她都覺得溫暖。
可是,他再次感覺到不安,在這只屬於他和她的世界,他漸漸覺得沒有安全感。而她也若有所覺。
這個晴朗的下午,她撫琴,驚動天地。他弄劍,顛倒容華。
於是面對面坐著,他將一碗清茶遞到她的面前。她終於開口對他說,「心事,告訴我吧。」
有人可以看得到她的存在,這件事讓他覺得非常不安。
他微微凝眉,又笑了起來,「並沒有什麼心事。」
「我不喜歡問第三次,純。你以為現在的我真的不會生氣了嗎?」
「我們先離開先知殿,可以嗎?」冷野純為自己沏了一碗茶,微微抿了一口,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她端茶的動作卻突然停滯了一下,「離開?」
他又是那樣微笑了起來,惹得她不安。
「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就留下來吧。」他輕易地便妥協了。
可是,她卻說,「那就離開吧。」
「紅櫻?」
「你不是有離開的理由嗎?」
「嗯。」他說:「即使是當做還她的人情,我也應該要為他做點什麼的吧。」
——那麼……如果我把紅櫻還給你的話,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他,然後,想辦法解除詛咒,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讓他恨你了。他恨得……好辛苦。
——好。
我答應過櫻,要照顧好漾。
如今,他慘淡如是,櫻知道的話,一定會難過的吧。
即使她沒有說過,他也定然要為他做點什麼的。至少在名義上,他是他唯一的弟弟。
——————————————————————星心的形狀———————————————————
汀蘭斯琪。
經過短暫的封殺之後,米雅甚至比以前更紅了。
公司上下對她的態度自然也非常好。
某日,米雅辦公室。秘書敲門進來,「米雅小姐,陳總求見。」
「有預約嗎?」Boby這樣問道。
「他說跟米雅小姐是至交,感情非常深厚。」秘書這樣回答道。
「哪個陳總?大街上十個人有九個姓陳!」米雅看都沒有看秘書一眼,她一邊說著,一邊慵懶地補妝。
「這個……他沒說。」
「米雅小姐不接通告,讓他別再來了。」Boby說道。
「是。」秘書小姐退了出去。
然後很快,米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號碼,突然將手機扔給了Boby。
Boby拿起手機,頓時明白了她的意圖。
他跟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並同時按下了一個按鍵。
剛按下通話鍵,那邊就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甚至沒有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
「雅雅,是我啊,你聽到後就出來跟我見個面吧。你怎麼能讓人回絕我呢?我們是誰跟誰啊。對吧?」
「雅雅,別讓我下不來台,我跟我朋友說了一定能請到你跟我們吃一頓飯,要去哪裡隨便你。怎麼樣?」
「雅雅,你倒是說話啊!」
「雅雅……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的面子上,不管怎麼樣,你出道的時候,我也幫過你一把是不?」
「雅雅……你真的這麼無情嗎?我前陣子只是忙了點才沒來得及見你,你說我這不一忙完就來找你了嗎?對吧?」
「好吧,是我不對,你打算怎麼懲罰我,你說吧。」
……
Boby看了一眼補妝完畢的米雅,米雅淡淡抬了抬下巴,他便會意。
「學狗叫。」米雅的彩鈴聲突然響起,「學狗叫,學狗叫。」
「原來你想聽我學狗叫啊?那我學完了你一定要答應我啊。汪~~汪汪~~~汪汪汪~~~~雅雅?怎麼樣怎麼樣?你高興了吧?」
「這像狗叫嗎?這像狗叫嗎?這像狗叫嗎?」(好雷人的彩鈴!)
「那……那我學青蛙。呱呱呱……呱呱……」
電話那邊沉默三十秒。正當他學的最興致勃勃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音打斷了他。
「您好這位先生,聽得出您現在情緒激動,請您稍微緩和一下心情再來點播好嗎?現在請導播將這位聽眾的電話轉移到內線。」
「怎……怎是個男的?你是誰?」
電話那邊徹底黑線。
「您好,我們這裡是晶川之聲『心語心願』欄目,現在是點歌時間。我是節目主持人花哀影,很高興您打進熱線參加互動,剛才您說的話已經通過電波傳到了全世界。現在,我們的節目還剩下最後三十秒。很抱歉,這位先生,時間到了,我們下次再見……」
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不斷在某陳的耳際盤旋……
點歌時間……
電台?!
他感覺到自己的脊背一陣涼意,放下電話,他緩緩地抬頭向著四周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圍滿了『看客』,他臉色蒼白地瞪著眼睛喃喃:「這個……這個……你們剛才都聽見了嗎?」
集體點頭。
「真……真的是電台?」
集體再點頭。
「天哪!」某人歇斯底里地狂吼了一聲,兩眼徹底模糊,然後在眾人的嘖嘖聲中被華麗麗滴抬了出去。
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不應該忘記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