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瞳變得毫無焦距,微微望著天空。湛藍的天空依然那麼恬靜而美好,有幾朵白雲扮著鬼臉,做出各種姿態。
秋天突然讓他覺得有那麼一點寒冷。
終於,他的唇角浮現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太好了呢。第一次感覺到,櫻你不在我的身邊,不用被打擾,真的太好了。
我無法確定,如果你在的話,我是否可以保全得了你,可以不讓你受到哪怕一點的傷害。
這樣軟弱的自己,第一次出現。
原來你不在我身邊,我可以這樣蒼白無力。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是在逃避。
可是,我終於感覺到,我只是平凡的,想要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的人而已。
我想要守護你,想要守護公司,想要守護冷家。
我想要守護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櫻你是不是還在等我呢?等我保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這樣的話,就會讓你更安心了吧。
你在哪裡看著我嗎?如果是的話,軟弱的我,應該消失了吧。
我是你唯一的,堅強的靠岸。我是這樣想的,也想要讓它變成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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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雅成功了,此後數日,她都頻繁地出現在媒體面前,用各種可憐楚楚的姿態煽動fans的情緒。
冷氏集團徹底變成眾矢之的,被圍堵得水洩不通。公司的股價還在狂跌,聲討冷野漾的聲音也變成了晶川市最亮麗的風情線。
與此同時,皇宮也因為各處引發的毀滅性災難忙的焦頭爛額。
御書房。君上皺著眉聽著來人不斷稟報各地區的災情,呼吸都凝固了。
「宣伯爵大人進宮!」君上這樣說道。
「回君上,冷氏集團現在正自顧不暇,伯爵大人也正在做困獸之鬥,恐怕……」
「哦?冷氏集團也會出現危機?」君上挑了挑眉,從剛才的倦怠中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神色卻更加沉了。
「回君上,這陣子因為某位國際巨星,許多人在伯爵大人府上和冷氏集團鬧得不可開交,滿街的人都在聲討伯爵大人。好像是聽那位巨星說,伯爵大人和她有過一段地下戀情,但卻突然說要和別人結婚,甚至因為那巨星的挽回而授意各大媒體封殺了她。所以,現在各界人士都在聲討伯爵大人,冷氏集團的股價更加慘跌到令人瞠目。」
這是國家的劫數吧。
「他自然有自己的法子,朕有些想念澈兒了,擺架七皇子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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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後花園。
大樹下面,宮君澈看了看高的有些可怕的大樹,和掛在上面的足球。
「七殿下想要足球,屬下這就幫你去拿。」
宮君澈有些不屑地看了欲將飛身的景說道:「誰讓你隨便替本殿下做決定!本殿下扔上去的東西,本殿下自己會拿下來!」
「是,七殿下!」
宮君澈再次抬頭看向大樹,皺了皺眉,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景說道:「你,來給我當梯子!」
「七殿下……」小葵有些驚悚地說道:「皇宮裡梯子多得是,不如小葵現在就去幫您拿來。」
近日宮君澈總是讓自己作陪,他很是高興,但畢竟景侍衛跟了宮君澈這麼多年,他還不敢逾矩。見這幾日兩人不太祥和,每每揣測殿下是不是在考察自己的度量,畢竟,如果要長留在殿下身邊,嫉妒是萬萬不可有的。
「站住!」宮君澈叫住剛要跑開的小葵,冷冷地說道:「本殿下要誰當梯子還需要你來提意見嗎?」
「不不不不……小的不敢……」小葵嚇得連忙搖頭。幸好宮君澈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屬下遵命。」
景的聲音打斷了小葵的動作,他循聲望去,只見景已經做好了姿勢。
宮君澈走過去,踩上景交握的雙手,唇角吐出不屑的冷笑聲,小葵不可思議地看著宮君澈踩上景的肩膀,甚至,不留情地踩上了景的頭。
景只是保持著平日裡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任由宮君澈狠狠踩著自己。
他是故意的,因為知道,所以心底才會有異樣的難堪流竄。
他恨他,儘管他已經忘記,但是他依然恨他。
他只能隱忍,因為,是自己對不起他。
他不怨恨,不遷怒,只願他快樂,他平安。
就在這個時候……
「君上駕到!」
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澈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君上一聲怒吼,便讓剛要踩住枝幹的宮君澈腳下打滑。
卡嚓——
樹枝被他折斷,他的身體也因此突然間劇烈搖晃。
「殿下小心!」景這樣喊道。
可是,宮君澈儘管身體還在搖晃,卻還有一隻腳正踩在自己的身上,他無法行動。
就在他猶豫的那的瞬間,宮君澈跌了下來。
滋——
樹枝如同犀利的匕首劃破宮君澈的衣服,景連忙撲身過去。轉身……
兩個人重重落地。
景躺在下面,那剛才不小心被宮君澈折斷而落地的樹枝猛然刺進了景的脊背,而宮君澈重重地摔下來,更是將所有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那一瞬,景幾乎失去了知覺。
然而,他的唇角卻微微笑了一下:「殿下,沒事了。」
宮君澈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彷彿有什麼從他湛藍色的眼瞳裡溢了出來。
「澈兒,澈兒沒事吧?傷到了沒有?」君上連忙趕來。
君上的聲音讓宮君澈回過神來,他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下的景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嫌惡地說道:「你怎麼可以蠢成這樣!本殿下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君上突然吃驚地頓住了腳步,因為宮君澈從未這樣對任何人說過話,更何況是景。
景有些僵硬地站起身來,然後半跪下去,「屬下無能,讓殿下受驚了。請殿下處罰。」
小葵驚愕地摀住自己的唇,因為他看見,景的背後那根樹枝還插著,有黑色的血液浸濕了他的衣服,好像在他的脊背上拓下了一朵黑色玫瑰!
「給本殿下滾下去!」宮君澈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