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君澈到達君上書房的時候,景正巧從裡面走出來。光束落在他的髮絲上,顯得格外耀眼,他們擦肩而過,宮君澈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慌張,從自己的心底蔓延開來。
景怎麼會從君上書房出來?他不是送表哥回家嗎?正常的召見,景不可能穿著便裝。
然後,時間並不允許他想得太多。
已走到書房外面。
「君上有令,傳七殿下覲見——」
隨著通報的聲音,宮君澈一路進了書房。
君上正翻閱著奏折,見他來了,命人沏茶,賜宮君澈座。
「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有何事?」
君上並不切入正題,竟與他閒話家常。
「據說澈兒近日在外過了一個有趣的七夕節,朕批閱奏折有些倦了,你說與朕聽聽有何趣事,讓朕也放鬆放鬆。」
「啊?」宮君澈沒有想到君上竟與自己說這些,從小,他便像是顆遙遠不可觸及的星,即使近在眼前,卻讓人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靠近。
「怎麼了?不喜歡說與父皇?」
「不……不是。」宮君澈突然歡喜,「倒是學了一樣遊戲,好玩得緊。」
「哦?」
……遊戲中。
「澈兒今年有二十歲了吧。」
「回父皇,兒臣今年二十有二。」
「對對對,剛剛過完壽辰,我竟又忘記了。」君上的眼底浮現出一絲捉摸不透的哀愁,「若不是你這特殊的體質,這皇宮也許亦不會如此冷清了吧。」
「父皇……」宮君澈低緩喚了一聲,終究未語。
君上突然認真地看著他的臉,「竟有二十二歲了。自十七歲之後,你的樣子再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