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葡萄架附近的冷野漾突然挺直了脊背。
他寒冷的目光裡透著幾點不置信,還有,不可捉摸的傷感。
從心底最深處劃開一道微甜的傷口,有苦澀從那道傷口一路蔓延,鑽出他的脈搏。
淋著雨的他和她,面對面站著。
他的手抓住她的。
她說:喜歡你。
他說:約定下一世吧,下一世,還是讓我找到你,喜歡你。
他聽見她說:好。
彷彿是一道魔咒,頓時攪亂了他的心神和理智。
她居然說好!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感覺到痛。
好像突然間,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
他就站在離他們那麼那麼近的地方,看到宮君澈一點點靠近零羽櫻,他的吻落到她的臉頰,她驚異地睜開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透過望遠鏡沒有辦法確定情況而趕來的景突然叫了一聲:「七殿下。」
幾乎是本能的。
零羽櫻和宮君澈同時回過頭,零羽櫻的目光接觸到冷野漾的剎那,突然忘記了言語,她的手心,還死死地攥著那枚紫色貝殼,可是,她卻突然重重地推開宮君澈。
就好像是被發現出軌一樣的表情。
腳下後退一步,卻踩到了腳下的烏龜殼。
狼狽到無法再狼狽的時刻,冷野漾和宮君澈同時趕去扶她。
咻——
零羽櫻掉進宮君澈的懷抱的瞬間,宮君澈變成了一隻白鼠,雖然慢了一步,但最終接住她的人,還是冷野漾。
「想做的都做完了嗎?」待零羽櫻站穩,冷野漾面無表情地甩開她,和她保持距離的同時這樣說道。
「嗯。」她低頭囁嚅。
「所以,我們可以到不下海水的地方說話嗎?」
「什麼?現在是在下海水?」
難怪又是貝殼又是螃蟹……
景不可思議地看著零羽櫻,看著變成小白鼠的宮君澈,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