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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有些挑釁的看著傅彥均。
傅彥均勇敢的說:「有什麼不敢的!玩就玩!」
歡歡傻傻的湊上來說:「有什麼好玩的?帶我一個吧。」
初夏狠狠瞪了她一眼,歡歡怯怯的縮了回去。
到了水簾山,傅彥均見山路並不好走,於是把歡歡扛在了肩上。
走到一半的時候,歡歡碰見了她們班的同學葉小欣。
兩邊父母打過招呼之後,葉小欣很訝異的看著傅彥均說:「傅叔叔怎麼會在這裡?今天的活動不是只有咱們班同學,還有同學的爸爸媽媽才能參加嗎?」
歡歡很驕傲的說:「傅叔叔就是我的爸爸。」
「啊?不可能吧!」葉小欣也不敢確定歡歡說的是真是假,畢竟歡歡轉學到她們班也沒多久,傅彥均跟初夏一家一向走得近,所以葉小欣也不敢卻定傅彥均到底是歡歡的爸爸,還是不是?
她等著傅彥均否認,誰知傅彥均一直微笑,並不否認。
雖然初夏想否認,可是不忍心看到歡歡失落的樣子,所以不置可否。
於是葉小欣相信了,傅彥均真的是歡歡的爸爸。
葉小欣迅速的把這個消息傳播了開來。
所以當初夏和傅彥均帶著歡歡趕到親子日的集中地時,所有的人都拿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
那目光裡有驚訝,有不屑,還有些嫉妒。
大人們彷彿在說:顏初夏真好命,居然攤上這麼有錢的老公,只可惜,她跟他老公之間一定出現了問題,否則她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水蓮鎮來教書!
小孩子們只有一個念頭:顏心歡的爸爸居然是給學校建體育館的傅叔叔,可是顏心歡怎麼不姓傅呢?
有個勇敢的小朋友問出了這個問題,那便是葉小欣。
她剛剛上來之後,回味了半天,終於發現了問題之所在——那便是,歡歡姓顏,而傅叔叔姓傅啊!
於是當她看到歡歡和傅彥均之後,馬上就問道:「叔叔,為什麼歡歡是你的女兒,可是她卻姓顏呢?小孩子不是都要跟爸爸姓的嗎?」
傅彥均很和善的解釋道:「因為我太愛歡歡她媽咪了,所以就讓歡歡跟她姓了,反正以後我和歡歡媽咪還會生很多孩子,以後歡歡的弟弟妹妹可以姓傅的嘛。」
初夏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拉著歡歡,說:「走,跟媽咪去種樹。」
傅彥均哪敢再做停留,屁顛屁顛的跟在初夏後面去挖樹坑。
傅彥均在挖樹坑的時候,歡歡一直在旁邊獻慇勤,一會兒給送口水喝,一會兒又給擦擦汗,讓初夏看了都好羨慕。
等樹坑挖的差不多的時候,歡歡把樹放到了坑子的最中央,初夏正要填土,突然聽見她大喊一聲:「等一下!」
初夏奇怪的看著歡歡,說:「你又想幹嘛?」
歡歡從背著的小背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大約之前是裝葡萄糖的,裡面有一張紙條,她把瓶子放進了樹坑裡,然後雙手合十禱告了一番。
初夏愈發好奇,追問道:「顏心歡,告訴媽咪,你的紙條上寫了什麼?」
「我沒寫什麼。」歡歡還在上幼兒班,能認識幾個字啊,她當然沒寫什麼,她是畫上去的。
初夏瞥她一眼,然後彎下身子,伸手夠了一下,把瓶子撈出來,打開紙條一看,原來是一副畫,畫上有一棟小小的院子,前面有河,後面有樹。門前有個躺椅,椅子上坐著一個老奶奶。一男一女兩個大人正在齊心協力擰床單,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正在屋前你追我趕。
很簡陋的畫兒,但是用色十分鮮艷。
是一個小孩對自己嚮往生活的那種美好描畫。
初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她一直在強調自己的感受,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歡歡,是不是想要一個爸爸。
又或者說說,歡歡期盼的眼神,她從來沒有在意過。
初夏默默的把紙條折好,又放進了坑裡,然後開始填土。
等大家都種完樹,老師又號召大家一起野餐,然後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師宣佈這次活動圓滿結束。
傅彥均問初夏:「你要跟我玩的遊戲是不是也可以開始了?」
初夏點點頭,把歡歡交給老師,囑托她把歡歡送回家。
然後等人群散完之後,初夏對傅彥均說:「我要跟你玩的遊戲其實很簡單,就是捉迷藏。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給我半個小時,我躲起來,如果你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我,就證明我們的確有緣分,如果你不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我,就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你同意嗎?」
傅彥均毫不猶豫的答應:「同意。」
初夏說:「那好,你閉著眼睛,從一數到一千。」
傅彥均依言閉上了眼睛,乖乖的開始數:「1,2,3,4……」
初夏慢慢往後退去,她有猶豫,有掙扎,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選個近一點的地方,讓傅彥均能輕易找到她?還是應該找個隱蔽的地方,讓傅彥均從此對她死心?
她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這樣亂過,她既希望傅彥均找到她,又不希望傅彥均找到她……
初夏花了十分鐘時間爬上了山頂,站在山頂看著半山腰動也不動傅彥均的身影,愈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