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彥均去找初夏一起出來吃早飯。
岳北北聽見隔壁的門鈴聲響了便躲在門後面,聽見傅彥均說要帶初夏去餐廳,便回屋戴了副墨鏡、戴了個帽子、做了個偽裝,尾隨著他們去了餐廳。
剛巧傅彥均和初夏坐在了一個大圓柱旁邊,所以岳北北便悄悄繞了過去,坐在了柱子後面。
傅彥均和初夏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所以說起話來絲毫沒有顧忌。
傅彥均點好餐之後問初夏:「你考慮好了沒有?」
初夏睜著無神的眼睛帶著敵意看著傅彥均,咬緊牙關不說話。
「你算算你還能逃避幾天?」傅彥均很不高興的說,「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糾結,如果不是我多嘴說那麼一句話,你早就已經把孩子打掉了,你不要忘了,做手術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也就是說,其實你根本不在意你肚子裡的孩子。」
「你不會明白的……」提到孩子,初夏的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孩子是我的,誰也別想傷害他,誰也別想奪走他。」
「如果你繼續這樣固執,那麼你就自己呆在這裡吧,我再也不想管你了。」傅彥均也不耐煩了。
初夏馬上急切的說:「我不需要你管我,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還有樂樂,我只求你把樂樂還給我。」
傅彥均斷然拒絕,「不可能!」
「他並不是你們傅家的孩子,你可以等大哥和大嫂結婚後,借口帶他去我爸媽家,把他帶出來就好了啊。」初夏激動的分析道,「反正大哥大嫂結完婚以後也很快會有孩子的,爺爺一直都很喜歡大哥,到時候他對大哥產生了期待,也就顧不上樂樂了。」
「傅彥恆有沒有孩子我不管,我只知道,現在顏承樂是傅家唯一的孫子,也是爺爺最重視的人,我不可能現在把他從爺爺身邊帶走,我冒不起這個險。」傅彥均眼神是那樣的堅定,堅定到初夏很想撲上去,拿刀叉叉瞎他的眼!
可是她不敢那麼做,她只敢冷哼一聲,「你是捨不得傅家的股份吧?你害怕彥恆大哥生下孩子,你沒有籌碼和他爭,是不是?」
「顏初夏!」傅彥均忘了在公眾場所該有的禮儀,大聲喊道,「你為什麼要把我想的這麼不堪!」
初夏嘲笑的眼神掃過他的身上,「當初你雇我和樂樂就是為了討好爺爺,謀得傅家家產,現在你為了傅家家產又不肯放我們走,我說的有錯嗎?」
傅彥均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她怎麼可以這樣曲解他!難道相處了這幾個月,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他怒不可遏的說:「顏初夏,別拿你畸形的大腦來思考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配!」
「我不管,如果你不把樂樂送給我,我就去找爺爺,我要親口告訴爺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你那張偽善的臉下藏著一顆多麼精於計較的心!」狗急了能跳牆,初夏也不例外。
傅彥均氣急,「你敢!」
初夏一瞪眼,「你把我逼急了你看我敢不敢!」
傅彥均和初夏用眼神對峙著,而柱子後面有個女人的嘴巴已經張大到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岳北北快速整理著自己剛剛聽到的有用消息:
1、樂樂不是傅彥均的孩子。
2、初夏和樂樂是傅彥均雇來演戲給爺爺看的。
3、傅彥均想要初夏流掉肚子裡的孩子,初夏一開始也是同意的,現在反悔了,這說明孩子一定不是傅彥均的。
天哪,她本來以為他們兩個是奉子成婚,只是沒有感情,沒有想到,原來他們是一對假夫妻,孩子都不過是演戲的道具!這太讓她震驚了!
岳北北回到房間內,馬上在網上找了一家有名的私家偵探社,讓對方調查顏初夏和顏承樂的底細。
給偵探社發完資料後,她不禁得意的笑了,這一次,她的手上可算是握了足夠大的一個籌碼了。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初夏不肯打掉孩子,傅彥均便只買了自己一個人的機票回B市,但是給初夏預繳了一個月的酒店費用,包括她的一日三餐,唯獨沒有給她可以讓她買機票回去的現金,並且招來了當初暗中照顧初夏離家出走那段時間的助理,讓他留在A市,繼續暗中照顧初夏。
傅彥均本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逼初夏讓步,可是他忘了,初夏是一個多麼執著而堅強的人,不就是沒有機票錢嗎?她可以去掙!
她很快在一家餐廳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據助理向傅彥均匯報,她每天的薪水只有四十塊錢,但是要端菜、擦桌子、洗盤子,非常辛苦。而從A市回B市的機票是1200,她做足一個月剛剛好可以買一張回來的機票。
傅彥均聽到這些的時候,不是沒有心痛,心痛她懷著孕還要去幹粗活,可是他逼迫自己硬下心來,因為他知道,這就是一場博弈,看誰先認輸,如果他先認輸,初夏勢必會把孩子生下來,如果初夏先認輸,那一切就好辦了。
他就是看不慣她為他所不知道的男人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他就是想扼殺她的第二個孩子……
傅彥均原本以為初夏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可是沒想到,一個禮拜之後她就回來了,而且,她回來之後第一時間便衝到了爺爺的房間,然後,爺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