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燦看著滿地的血跡嚇了一跳,「傅彥均,讓你抱會樂樂你怎麼成這樣了!」
初夏也第一時間奔過去接回了樂樂,「你手受傷了怎麼不跟我們說,如果你說了,我不會讓你抱樂樂的。」
傅彥均努力扯嘴角,露出一個笑臉,「不是說你過生日嗎,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所以就想讓你開開心心的玩。」
所有的委屈,所有對他的恨意,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剎那煙消雲散。
原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初夏對這一點發現喜出望外,所以他之前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便已經微不足道。
她原諒他了,她現在只想快點幫他止血,讓他不要這麼虛弱。
尹東燦已經坐在他身邊給他使勁摁著傷口,摁了一會皺著眉說:「不行,你流的血太多了,我們去醫院。」然後架起傅彥均就往園外走。
初夏忙不迭的小跑跟在後面。
傅彥均坐在車裡還逞強,「只是一個小傷口,沒關係的,我們回家吧,齊叔一定在等我們呢。」
樂樂盯著歪在座椅上蒼白的傅彥均看了一會,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尹東燦故意曲解說:「你看,你兒子擔心你都擔心得哭了,也覺得你該去醫院,咱聽他的!」
孩子是真有靈性還是假有靈性傅彥均不想去研究,他只看到抱著孩子的那個人眼神裡寫滿了關心和心疼,就像上次聽見樂樂生病時一模一樣。
他忽然就笑了。
知道自己關心的人也同樣關心著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到了醫院,尹東燦跑上跑下的給傅彥均交費拿藥拿化驗單,初夏就抱著樂樂安安靜靜的呆在傅彥均身邊。
初夏覺得這氣氛有點怪異,於是盡量不去看他。可是醫生偏偏不放過她,點名叫她:「那個抱小孩的,你老公手傷成這樣你也不關心一下嗎!告訴你啊,你老公這個傷口要一天換一次藥,紗布和藥我都給你開好了,記住,頭三天別用大力,否則牽扯到傷口會崩裂,會流血,還有千萬別沾水,沾水會化膿,知道嗎!」
初夏紅著臉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她怎麼能不知道嘛,她臉上的傷才剛剛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