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蠻妻 奈何情深 你是我最特殊的女人
    孟笑微輕哼了一聲,甩開了她的手腕,「沒錯,是我。」

    「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要這樣害我?你讓我怎麼見人?」白璐的聲音顫著,眼裡蓄滿了淚。

    孟笑微皺皺眉,「白小姐,拜託你不要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我,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該清楚吧,我不過給你個小小的提醒,以後休想再惦記著暗算我。」

    「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幹嘛要暗算你,我什麼時候暗算過你!」白璐擦著眼淚,一臉的冤屈,孟笑微惱火不已,「行了行了,你別演戲了,我懶得和你說,反正你記住,以後別再打我的主意,否則我可就真對你不客氣了。」她說完就要往門口走,白璐一把拉住她,「笑微,你站住,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孟笑微回過頭,驚訝的看著她的臉,這個女人也太能裝了!

    她嘲諷的一笑,點點頭,「好吧,我誤會你了,今天的事就算是了結了我們之間的誤會,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再見,白小姐。」

    她一甩白璐的手便開門走了出去,她聽見身後安靜了一瞬之後傳來了她傷心的啜泣聲,緊接著就聽見葉桐等人的安慰,她搖搖頭,原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嫉妒心強而已,現在她發現她好像比想像中還老謀深算,以後還是躲得遠遠的才好。

    可是肖劼並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要不要告訴他呢?孟笑微略一思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大混蛋那麼精明,還會看不出他身邊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說不定他清楚她的為人呢,不過是貪戀白璐的美——色不去理會罷了,自己又何必多事。

    她一個人無聊的瀏覽著網頁,而葉桐和幾個美容師一直在裡面想辦法給白璐的眉毛盡可能的做些遮掩修復,她此時那種報復的快感已經漸漸淡去,其實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念頭,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也挺無聊的。

    她關掉電腦,趴在桌子上愣神,最近她心裡的事情太多,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愣神,不知道該想些什麼,該做些什麼,整個人空落落的,似乎對生活一點熱情都沒有。直到咕咕叫的肚子把她拽回了現實,看看表,已經快到晚飯時間,韓澈估計也該下課了,他們約好一起吃完晚飯他把她送去機場的。孟笑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便慢慢的走了出去。估計葉桐也忙的顧不上她,回家後給她打個電話就是了,她這樣想著。

    A市的天氣回暖的很快,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孟笑微走在小區繁華的商業街上,看著道路兩側已經在吐芽的綠枝,心裡竟有些莫名的傷感。春天就要來了,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的生活離春天越來越遠了呢,她的心情竟好像還停留在冰封的冬日,和春天格格不入。

    她悶悶的走到小區的門口,剛要給韓澈打電話,扭頭看見一旁的天橋下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她快步走了過去,特意讓他把那上面的糖全都去掉,她只想吃那酸酸的山楂,而輕輕的咬下一顆後,酸酸的味道蔓延在舌尖,記憶忽然就把她帶回到那個快樂的夜晚,她坐在肖劼的車上和他分享一串糖葫蘆的溫馨頓時在心底悄悄的流轉,讓她的眼睛竟一下子濕了起來。

    大混蛋,我都恨死你了,可為什麼你還陰魂不散,可惡,簡直可惡極了!

    她發狠的咬下第二顆,用力的嚼著,似乎口中嚼著的就是那個讓她痛苦讓她煩躁的臭男人……

    「喂,小心牙別咬掉了!你這丫頭怎麼連吃東西都這麼粗魯?」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低笑的聲音,那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孟笑微猛的回過身,一下子就看到了肖劼那張含著壞笑欠扁的俊臉。

    「滾開,別髒了我的眼睛!」她惱怒的瞪著他,含著山楂的口中發出的聲音有些模糊,而鼓鼓的兩腮加上她怒瞪的圓圓的黑眼睛,就像只貪吃的小松鼠,讓肖劼實在忍不住想笑。

    今天是白璐回到A市的第一天,她打電話告訴他想和他一起吃晚飯,最近煩躁不堪的他把心思都投在工作上也確實累的很,索性早早的離開公司來這裡接她,誰知道剛到門口就接到她電話說晚上有事沒法陪他,她還是第一次主動為別的事放棄和他一起的機會,肖劼覺得有些奇怪,正想著晚上的時光怎麼打發,就看到了路邊的孟笑微。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唯恐把方琪認作她,可是一看她那副表情和吃相就必是她無疑,這丫頭什麼時候回的A市?他想著便把車子停在一旁,走向了她。

    「臭丫頭,不是不肯回A市嗎?怎麼又跑回來了?」他沒理會她惡劣的用詞和語氣,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

    「你管不著,我又不是回來找你的。」孟笑微說著便抬腿踢了他一腳,「讓你滾開,大混蛋,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肖劼低頭看了看被她踢上腳印的筆挺的西褲,想和她發火卻又好像發不起來,從她家離開後這兩天他腦子亂的一團糟,心裡想著再也不理會這個臭丫頭,她愛嫁誰就嫁誰不關他的事,可是同時心裡又隱隱的彆扭著。在這裡見到她實在是意外,而一看到她這副不講理的蠻橫,他竟覺得她真實的可愛,讓他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在機場見到的情侶,不僅沒惱怒,反而想和以前一樣揉揉她的小腦袋。

    「好吧,我走,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本來想告訴你一些關於方琪的事,看來算了,我何必多管閒事呢。」肖劼聳聳肩,「歡迎你再次光臨A市,祝你吃好玩好,再見。」

    他說完便轉身向車子走去,孟笑微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方琪兩個字上,莫非,莫非他已經查出了什麼?

    「喂,你等等,不許走!」她連忙追上去,攔住他,「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有什麼好處嗎?」肖劼笑著,「沒好處的事我從來不做。」

    「肖劼,你搞清楚,要不是因為方琪的事我根本連理你都懶得理,你要說就快說,不說就算了。」孟笑微看著他那一臉的笑容有些惱火,臭男人,就討厭看到你笑,一笑起來就貽害人間,真是討厭……

    「好吧,剛好今晚沒人陪我吃晚飯,不如你陪我吃個飯我慢慢和你講,怎麼樣?」肖劼先敗下陣來,他還真是怕這丫頭扭頭就走。

    孟笑微聽他這麼一說,立刻聯想到他來這裡的目的,一定是來接白璐吃晚飯的,她心裡一陣酸澀,而又想到此刻正折騰眉毛的白璐,忽然胸中大快,忍不住輕笑起來,「肖劼,我今天做了一件痛快事,我把你的大美人給修理了,她現在哭天抹淚的不敢出門見人了,哈哈。」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璐啊,我把白璐的眉毛全給剃光了,不然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大美人現在是什麼尊容,怎麼樣,敢不敢?」孟笑微得意的笑著。

    肖劼一愣,仔細回味著她的話,忽然也大笑起來,「你這丫頭也太壞了,白璐哪兒得罪你了?」

    「哼,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我看你們都不順眼。」

    肖劼回想起白璐打電話時無力的聲音,想像著她此時的樣子,不僅沒和孟笑微計較,反而越發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孟笑微的臉,「丫頭,看來真是不能得罪你,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別碰我。」孟笑微推開他的手,「喂,你的女人在那傷心痛苦,你還這麼高興,你有沒有人性?」

    肖劼雙手環胸看著她,「那難道我為她報仇也把你眉毛剃光才算有人性?再說,你也是我的女人,丫頭,你是我最特殊的女人,知不知道?」

    他後半句那低低的聲音和他臉上那似嚴肅似認真的表情,讓孟笑微面熱心跳,而同時想起那晚的噩夢記憶,她立刻變了臉,咬牙說道,「你這個混蛋,你是禽獸!」

    有些理虧的肖劼挑挑眉,岔開了話題,「上車吧,我給你講方琪的事情。」

    孟笑微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就快點,我晚上10點的飛機,我今天還要趕回去!」肖劼的眸子閃了閃,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啟動了車子。

    一路無話,孟笑微靠在座位上靜靜的聽著車廂裡的音樂。

    又是《流年》,他竟然這麼喜歡這首歌……沒想到這個傢伙也會喜歡這樣輕柔到能撥動人心弦的如水歌聲,要知道她也是非常喜歡王菲的歌的,水火不容的他們竟然會喜歡同一個調調……

    在音樂聲裡睡著的孟笑微感覺額頭上有軟軟的觸感,像是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額上,她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肖劼那張放大的俊臉,他深邃的黑眸裡竟然少了平日痞痞的壞笑,那看似流動著幾許柔情的目光,讓她的心忽然狂跳起來。

    自己竟然睡著了,最近好像總是不知不覺就犯困……

    她不自然的扭過頭,「再敢佔我便宜我就報銷了你!」

    「丫頭,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拿你沒辦法,有時恨的牙根癢,有時又想好好的疼你。」肖劼扭過她的臉,輕聲說道。

    孟笑微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這個臭男人魅-惑女人的手段真是不簡單!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多情,可惡!孟笑微想著,狠狠推了他一把,故作鎮靜道,「說不說方琪的事?你以為我有那麼閒,我本來約了韓澈吃飯的,為了你這所謂的信息才和他推了,你別想耍我不告訴我!」

    「好吧,去吃飯。」肖劼為她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

    孟笑微跳下車時忽然有點暈,可能是剛睡醒還有點迷糊,她回身踢了一腳肖劼的車門,「破車,弄這麼高幹嘛!」

    肖劼好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很自然的就摟過她向餐廳大門走去,邊走邊說道,「這車的修車費你都沒付,還敢踢我的車,你可別得寸進尺,我早說過我不是好人,我更沒那麼好的脾氣。」

    孟笑微掙扎著,「拿開你的髒手,我煩死你了。」

    肖劼笑著不再說話,大手卻是一分沒松,緊緊的鉗住她的腰,半是挾持半是強迫的摟著她走了進去。

    孟笑微漠然的看著一道道上來的菜品,似乎都是她愛吃的,她不過就和他吃過有數的幾頓飯而已,他竟然都記得自己愛吃什麼,而且那個金燦燦的誘——人大披薩一送上來,她就有點按耐不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咧咧的切了一大塊放到自己的碟子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肖劼只是靜靜看著她毫不做作大快朵頤的吃相,微笑著。

    「喂,快說啊,我邊吃,你邊說,這樣節省時間。」吃的起勁的孟笑微還不忘催著他。

    「好吧,你聽好,我把目前查到的都告訴你,你注意不要太激動。」肖劼慢慢道,孟笑微緊張的看著他,彷彿從他的話裡辯出了一些深意,忍不住放下了刀叉。

    「方琪是她父母的獨生女沒錯,只是,她父親娶她母親的時候,她已經兩歲,她不是她父親的親生女兒。」

    「她父親比她母親大了足足15歲,身體有殘疾,是工傷落下的腿殘,再加上並不富裕,所以一直單身,後來他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她母親,兩人結婚後有過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夭折了,此後方琪的母親就沒再生育。」

    孟笑微皺著眉,認真的聽著。

    「她父親對她們母女並不算好,不喝酒也罷,喝醉酒便會打她們母女,後來退休後找了個地方做門衛回家次數少了許多,基本不怎麼照顧她們母女,而方琪的母親身體不太好,卻也一直堅持工作,收入還算可以,總之把方琪供完了大學。」

    肖劼頓了頓,看著孟笑微,「方琪的母親不是A市人,她是T市人。她叫丁菡,家裡有個姐姐,叫丁芮。」

    孟笑微瞪大了眼睛,手不由有些發抖,喃喃道,「果然,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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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的比較晚,因為我沒有斷章,把兩章內容一口氣寫完才發上來的,雖然只是一更但是字數是兩更的字數。今晚寫不出了,親愛的們,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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