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勳又連續修煉內力,修補了整整一夜。
沒有血蠱的羈絆,果真是內力修為提升很多。
依咖被興路打暈了,又點了睡穴,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
而這一夜,斯庫喝醉了,他覺得他終於完成了任務,他的私生女終於有了最好的歸宿,他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了。
月亮只有一個彎彎的月牙,夜晚的草地上,露水濃重。
「啊,好酒啊,正配得上今兒個好日子!來,月亮神,我們乾一杯!」
斯庫含著一抹笑意,舉起酒杯,獨自仰脖喝乾。
「做父母的,最大的心願,就是孩子有個好的歸宿,尤其是女孩。今天,我很高興,我終於對得起我的女人了。」
斯庫醉悠悠的,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酒。
月色朦朧,樹蔭旖旎,這一切,都夢幻似的那麼美麗。
「來,我們再來乾一杯!」
這是喝乾了第幾杯了,他都數不清了。
這時候,幽幽的,有個身影一點點走近他,斯庫年紀大了,又喝醉了,竟然沒有察覺一點。
「你對得起你這個女人了,可是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她也是你的女人,她也為你養育了孩子,你的心裡,對她的付出可曾有過憐惜?」
興路清洌洌的聲音,足足嚇了斯庫一大跳。
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緩緩地轉臉,當他看到銀色月光下矗立著的興路,他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興、興路?」
興路閉合了一下眼睛,冷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興路!真的是你嗎?真的是我的兒子興路嗎?」斯庫坐在草地上,仰望著興路,又笑又難過,「興路你恨爸爸吧?我對你一直不夠關心,對你不夠照料,是爸爸對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嗎,興路,你走了之後,爸爸難過了好久,我都是半夜裡哭醒過來,一想到你被自己妹妹殺死了,我的心就千瘡百孔,滿是瘡痍。」
「呵……」興路冷笑連連,「謝謝你了,老爺子,你還知道為我難過?其實你不必要這樣虛假的,我死都死了,難道你連死人都要繼續欺騙?」
斯庫呆怔了一會兒,搖搖頭,「我沒有騙你……興路,不要走,陪爸爸一會好不好?即便我喝醉了,這只是一場虛無的夢,我也想和自己的兒子呆一會……」
興路歎口氣,向著冷空氣哈著氣,白霧綿綿,「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支持依咖作惡?你是族人的高層,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先輩?」
斯庫呵呵地慘笑著,「你都已經死了,我的親人只剩下依咖一個了,她從小就沒有身份,我想彌補她……」
興路眼睛裡攢了一層霧氣,他生生憋了回去,親自給斯庫倒了一杯酒,遞過去,「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我敬你這一杯。」
斯庫暈乎乎的,乾笑著,接過去酒,一口喝乾了。
興路歎口氣,轉身就走,斯庫失態地喊著,「兒子!再陪陪我吧……兒子……興路……」
興路頭也沒回,向房子的方向走去,冷冷地說,「斯庫,你的族內職務全部被免除,因為你做得錯事太多,同時奪走你狼族人的所有法力和內力,貶為狼族庶民,從此不得踏入皇族禁區半步。」
斯庫醉醺醺地迷糊了。
他實在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到底是真實的現實,還是一場酒後的碎夢。
戴正勳給游落兒打過去電話,想要跟她匯報這個好消息——血蠱成功解除了!
叮叮噹噹……游落兒手機響了,她抹抹眼淚,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戴正勳打過來的,哼,還想繼續欺騙她嗎?男人為什麼都要這樣兩面三刀?
才不要接!
游落兒直接扣死了電話,可是戴正勳很固執,堅持不懈地繼續給游落兒打,他打了四次,游落兒拒絕了四次,最後游落兒氣鼓鼓地關機了。
「咦?這丫頭怎麼回事?」戴正勳看了看手機,一臉不解,卻突然想起來什麼,看看手錶,呵呵笑起來,「我怎麼忘了,這是丫頭上課的時間?喲呵,這丫頭竟然也知道上課的紀律了?」
游落兒坐在塞納河邊,將下巴磕到自己膝蓋上,雙眼迷濛地沒有目的地看著遠方。
戴亞川像是猴子一樣搭著手360度尋找游落兒,終於,看到了河邊坐著的小東西,邊放開步子跑了過去。
「喂!姓游的,你不上課,你逃到這裡來幹什麼?」戴亞川嘿嘿笑著,挨著游落兒一起坐在地上,笑呵呵的,「我跟你說啊,今天我看到了一個特好笑的事情,我賭你一定會笑痛肚子的,要不要聽?」
腦子裡正在飛速旋轉,想著如何逗游落兒開心的戴亞川,突然看到臉臉前面蓋了一個信封,「落兒,這信封裡面是什麼啊?跟我你還故弄玄虛?」
「你……你自己看看吧。」
游落兒仍舊是迷惘的可憐樣子。
「(☉o☉)哦?這麼神秘啊?讓我看看……」戴亞川接過去信封,納罕地拿出來裡面一打照片。
「啊!二哥?」僅僅是看了一眼,戴亞川就懵了。
游落兒的眼淚就這樣又開了閘,一發不可收拾,「哇哇,亞川,為什麼我這麼倒霉?戴正勳好容易回想起我了,我以為我抓住了幸福,可是卻又這樣……戴正勳找了小三了……嗚嗚,他和依咖發生男女關係了……好傷心啊!」
「依咖?天哪,這都怎麼回事啊?我二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落兒,你先別難過,別哭了,對孩子不好的……」
戴亞川伸過去長胳膊,摟住了游落兒顫抖的小肩膀,游落兒那才靠在戴亞川的懷抱,大哭特哭。
哭了好久,突然之間,游落兒嘎崩不哭了,倒是嚇了戴亞川一跳。
「哼!我憑什麼這樣被動?他戴正勳可以找其他女人嘗鮮,我為什麼不可以?亞川,你給我找一個漂亮的鴨鴨來,我也要和鴨鴨拍幾張尺度大的有顏色的照片!」
游落兒孩子氣的臉上,充滿了鬥志。
戴亞川差點栽倒,擦著額頭的冷汗,囁嚅,「別什麼鴨鴨了,萬一身上有病怎麼辦?不如你包下我得了,我保證任何動作都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