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殿下……殿下……」
依咖既感動,又害怕,哭著哆嗦著。
想不到,殿下對自己這麼好,這也危機的時刻,他仍舊心心唸唸著保護她。
殿下已經把她看作了他的女人?
好感動啊……
真是想不到,興路死就死了,卻成了遊魂,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一說啊。
「啊!」
戴正勳再一次被興路打飛,倒在地上,痛苦地抽著身子。
啊,怎麼辦?殿下明顯得不如興路那個惡鬼!
都是自己!
都是自己害的殿下!
想不到,自己給殿下種血蠱,竟然不小心念錯了咒語,念錯了嗎,念錯了就等於殺死殿下嗎?
是了,一定是的!
剛才殿下都嘴裡流了血,暈過去了,一定是念錯咒語的血蠱害的殿下!
呵!
難道今天……殿下和她,這對新婚夫妻,果真要一起被興路鬼拖去地獄?
不!
她不要這樣!
她連滾帶爬的,撲到酒櫃前,抖著手,夠下來一瓶白蘭地,然後倒在酒杯裡,因為太過緊張害怕,灑出來很多,然後她喉嚨裡咕嚕咕嚕滾著恐懼的氣息,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入白蘭地裡,哭著說,「殿下!殿下!你快喝下去這個!快點啊!雖然沒有另一個配方,不過也可以解一點毒……」
殿下解了血蠱之毒,才可以保護她!
刷!
刷!
本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男人,一起轉臉,看向依咖。
她渾身一絲不著,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羞恥感,大概是恐懼感佔據了上風,她腦子裡只剩下愛恐懼了。
興路和戴正勳兩個人珵亮的目光,頓時讓腦子有點混沌的依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殿下的目光那麼有神?
腦子好沉啊……
嗖嗖!
與此同時,興路和戴正勳一起向依咖撲來,興路動作更為迅速一點,從依咖手裡搶過去杯子,在依咖驚叫中,從懷裡掏出來一包什麼粉,利索地灑在了血酒裡,然後馬上遞給了戴正勳。
「殿下!快喝下去!快!」
(☉o☉)…
依咖眼珠子來回地看,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回事?
不對呀……
興路這個鬼,不是和殿下正在惡鬥著嗎?
為什麼他突然主動把酒遞給了殿下?
剛才殿下不是行動不敏捷嗎?為什麼接住酒杯時,顯得肌肉那麼有力?
這一切……
怎麼回事?
咕咚!
戴正勳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混合液體,然後就地打坐,閉目養神。
而興路,則詭笑一絲,一個彈跳過去,在依咖還處於呆傻的時候,一個拳頭過去,將依咖完全打昏了。
新房裡此時的情景很搞笑,也很詭異。
新郎盤腿坐在地毯上,練功。
新娘子身上蓋著一張床單,像是死屍一樣橫在沙發上……
屋裡還有一股股濃煙……
「咳咳咳……真嗆人啊,這個笨蛋翔子,讓他去買演藝公司用的煙霧機,他小子弄來的大概是婚慶公司的,怎麼一股炮仗味啊,嗆死我了,再多支持幾分鐘,我鐵定要嗆出肺癌來了,咳咳咳咳……」
興路念叨著,先從嘴巴裡拔下來假的長舌頭,那才脫去外面穿著的經過特殊縫製的長袖子襯衣,然後跑到洗刷間,好好地洗洗臉。
臉上抹了很多女人們塗抹的什麼粉底液,哇,弄得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像是抹了一層石膏一樣,難受死了。
替殿下賣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殿下想出來的主意,可是高難度的餿主意。
要動之以情,毀之以智,在某些創設的情境裡,一舉摧毀敵人的精神防線!
高!
「殿下,你這主意也真夠狠的,人家依咖都以為你馬上就要辦事了,唉,不過話說回來,像依咖這樣的女人,如果咱們來硬的,捏著她下巴問她咒符是什麼,估計她也不會說真話的。對她這種人,也只能用這種拐著彎的法子。就是吧,苦了我了,我還餓著肚子呢我。」
「哧哧……」戴正勳低聲笑了起來,歸納好氣息,緩緩睜開眼睛,說,「今天這事,你給我守口如瓶,對誰都不能說!聽到沒有?給本王子發個誓!」
(☉_☉)興路怔了怔,馬上笑了,「哦……明白了,殿下是怕傳到游落兒耳朵裡,怕她吃醋拈酸找你麻煩啊,哈哈!」
彭!
一隻鞋子打了過來,正好打在興路嘴巴上,戴正勳瞪眼,「再多嘴,就讓你真的變成孤魂野鬼!」
興路皺臉哀怨,「殿下……原來殿下也是過河拆橋的人,你怎麼可以用依咖的拖鞋打我呢?我呸死這個臭女人!」
戴正勳清雅地站起來,看了看昏迷的依咖,輕蔑地說,「興路,如何懲治這個女人,自由權給你了。」
***
「喂,同學,同學!」
有人喊著游落兒,游落兒直到被人家扯住了袖子,才莫名其妙地轉臉看,「你喊我?」
男孩子點點頭,「是啊,同學,喊你。」
「切,滾你的吧,你憑什麼喊我同學啊?誰和你同學啊?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這黑眼袋大得比眼睛都大的大叔,你這麼老了,還敢喊我同學?」
眼袋?
男人吃驚怔住,「可、可是我才二十歲啊……」
正是少年的風華正茂時呢,怎麼會被這丫頭喊成了大叔?
游落兒吊兒郎當地抖抖肩膀,不耐煩地說,「我還有事呢,你喊我幹嘛吧,說!」
昂著小下巴,一副『本小姐忙著呢』的表情。
男孩子輕輕地笑,「我有禮物送給你。」
「禮物?」游落兒癟著眼打量了一下身前這個清瘦的男人,擺擺手,「謝了啊,但是不需要,本小姐雖然很愛財,可是愛財也是有原則性和選擇性的,本小姐從來不要不認識的人的任何禮物,我還怕有炭疽呢。黑眼袋的大叔,你如果找不到女朋友,出了校門,往前走三百米再向右轉,第二個店去瞅瞅吧。」
「那是什麼地方?」
「廉價小姐的聚集地。」
游落兒剛想走,她的胳膊又被人抓住,男人堅決地說,「這個禮物,你只看一眼也行,你怕炭疽你不招也行,我拿著讓你看一眼,就一眼!」
嗯?這小子沒病吧?
游落兒皺眉頭睃著男人,「什麼東西非讓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