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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落兒看著洋洋得意的戴亞川,頓時鼓起小腮幫。
想要摟著她睡覺?
「戴亞川!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喜歡自己睡。」
「我知道呀,可是……」戴亞川艷麗地彎唇笑,「可是我喜歡和你睡在一起啊,你忘了嗎?去曲涼山,可都是我摟著你睡的。」
曲涼山?那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還小呢……」
那時候單純,腦子裡還沒有男女歡戀這根弦……
噴兒……戴亞川忍不住笑起來,「這才過去幾個月啊?你現在也不大啊。過來啊,讓老公摟著睡覺覺……」
游落兒眉宇間燃燒起一團小火苗,她脾氣本來就不太好,已經忍了他好久,忍到極限了,頓時忍不住了,抓起來桌子上擺的一大堆飾品,沒頭沒腦地朝戴亞川丟了過去,「壞亞川!你難道忘記我們的合約了嗎?想違反合約的條例,殺無赦!」
「哇!天哪!小臭丫頭!別丟了,扎死人了!」
戴亞川嗷嗷直叫。
天爺爺啊,她丟過來的,可都是耳釘、耳環這樣的帶尖的東西,這些『地雷』鋪滿了床,他還怎麼敢睡覺?
「記住,不許欺負孕婦,更不許欺負未成年孕婦!寶貝,你看到了沒有,臭亞川試圖欺負你媽咪哦,把仇給我記下了,等你生下來替媽咪上弦報仇哦!」
戴亞川用枕頭擋著臉,忍俊不禁,「你兒子能夠打趴我最起碼也要十五六年吧?」
游落兒昂起小下巴,拉開門,很有骨氣地說,「我兒子啊是神童,生下來就能夠拿石頭砸你,你等著吧。還有啊,不許打擾孕婦的休息,否則我和你撕毀合約,全球公佈離婚!」
彭!
游落兒扣上了這扇門,那才悄悄吐口氣。
天哪,和發情的戴亞川在一起,真的很頭疼。
需要不真不假地拒絕他,拒絕輕了,他會不當回事,直接摁倒你在他身下,三下五除二就能夠把你卡嚓掉了。拒絕重了吧,一直得不到愛情回應的亞川君,一定會受傷的。
該死的自己啊,怎麼就同意了這個假結婚的決定了呢?
游落兒捏著腳,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胎教進行時……
游落兒給寶貝唱了一首歌,撫摸著不見多少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語,「寶貝啊,你一定要壯壯的哦,你一定會非常的聰明英俊的,聰明嘛,嘿嘿,自然是隨你爸爸,你爸爸超級聰慧,IQ超高。至於英俊瀟灑嘛,嘿嘿,好像還是需要隨你爸爸,你爸爸放在男人堆裡,絕對是一等一的俊美,身材也棒,長相五官也棒,你要是隨了你媽咪我呢,嘖嘖,有點危險,說不定會長成五短身材,也會像媽咪這樣長一張不見營養的倒霉臉,所以說,說來說去,你還是什麼都隨你爸爸好了……」
突突!
真是奇妙!
肚子裡的小東西,竟然突突跳了兩下。
「呀,你聽到我說話啦?你答應了不?隨你爸爸……你跳這麼突突兩下,到底是答應了呢,還是不答應呢?」
突突!
肚子又聳動了兩下。
游落兒徹底囧了。
「又是兩下……媽咪還是不明白你答應沒答應啊,嗚嗚。」
某位小傢伙腹誹了一句:看來我媽咪這人,還真是超乎尋常的笨哪。
游落兒都要困死了,迷迷糊糊地撫著肚子,嘰咕著,「寶貝啊,其實媽咪很愛很愛你爸爸的,唉,他那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能夠逃開他的魅力?太帥了!寶貝啊,將來你可別嫉妒你爸爸的帥。媽咪依然很愛他,可是你爸爸忘記咱們娘倆了,額,我知道我很差勁啦,沒有什麼很突出的優秀的地方,可是你爸爸也太狠心了,竟然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唉,寶貝啊,你說如果哪一天你爸爸想起你媽咪了,來找我們娘倆了,你說說看,我是不是還要搭理他?哦,你也不知道啊……」
游落兒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她的小肚子突突突地亂跳。
媽咪,臭媽咪,笨媽咪!我覺得你應該去找爸爸啦,喚起他對你的記憶啦,你聽到了沒,媽咪?
媽咪?媽咪!!!!
笨蛋媽咪,你好糗哦,你這麼容易就睡覺啦!有你這種笨歪歪的媽咪,好丟臉的。
註:狼族寶寶,在媽咪肚子裡呆上四個月就成了人形,只不過,要在媽咪肚子裡安逸地睡十四個月。
人類是十月懷胎,而狼族人是十四月懷胎。
***
十天後,戴正勳醒了過來。
睜開眸子,靜了一會兒,戴正勳才緩緩坐起來。
「你醒了,殿下?」興路正搖晃著燒杯,裡面有半杯的藍色的液體。
他在做實驗。
「以為你最起碼要睡上半個月呢,才十天你就醒了,呵呵,殿下,你身體還是很強的。」
戴正勳沉默不語,只是環顧四周環境,皺眉沉思著什麼,過了半晌,在興路遞給他一杯透明的液體時,他才說,「這是什麼?」
「解毒藥水。解你身上血蠱的藥水,喝吧。」
戴正勳沒有吱聲,卻還是一口喝乾了那藥水,「我記得……落兒結婚了,和亞川……是不是真的?」
他寧願那都是假的,都是幻覺,都是一場夢!
興路苦笑,「殿下親眼看到的,還需要問我嗎?」
彭!
戴正勳不可遏制地拳頭打了床一下,咬牙切齒,「這該死的記憶!讓我失去了落兒,讓我與她擦肩而過!」
興路一針見血,「你失憶了仍舊會喜歡上她,足以說明,你對她是多麼的不具備免疫力。其實害你的不是記憶力,而是幕後的血蠱,你如果不中血蠱,就不會失去記憶。」
「血蠱是誰下的?」
「誰想得到你的愛,誰想要你只愛她一個人,誰想要這樣霸權住你,誰讓你現在看到她會覺得她很溫暖,如此一猜就能夠猜到。」
「你是說……她?」
戴正勳狠狠吸口氣,「依咖會這麼大膽?連本王子的健康都置之不理了?
「所以說,愛情是盲目的,是可怕的, 也是永遠都解釋不清楚的。」
「興路,血蠱,難道沒有什麼方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