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落兒跟著肖承威走進那個大房子,她看了看窗明几淨的白色調的客廳,好奇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帶著我去你父母家呢。」
那個圍牆開滿了各種奇異花朵的小院子……
「怎麼會,和父母一起住,多拘束,那樣子的話,我怎麼有機會調戲你。」
肖承威的話,令游落兒頓時大驚,縮緊了膀子,往後撤了撤。
她那副警戒的表情,讓肖承威心底微微不悅。
「落兒,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見到我喜歡的女人,我會想要去擁抱,去親吻,去佔有,並且,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你十七年前就是我的妻子了。」
「什、什麼娃娃親啊,我壓根就不知道,我也不想履行……」游落兒擦著冷汗,「你也知道的,我並不喜歡你……」
「shit!你不喜歡我這句話,不要再跟我提一次!我聽到就冒火!就想殺人!」
肖承威逼過去,一把鉗住她一隻胳膊,「我是執掌人,只能我拋棄你,你沒有權利拋棄我,我們倆的婚事,我不說解散,就誰也不能解散!而我,還就咬准了,非要把你娶回家!非要讓你做我的女人!現在,你必須適應我和你的親熱,比如,現在,我要親吻你。」
說著,肖承威低頭,去尋找她的嘴唇。
嚇得游落兒猛一縮腦袋,無處再躲的情況下,張嘴咬了一口肖承威的手腕,肖承威一痛,鬆開了她,游落兒嚇得像是遇到貓兒的小老鼠,嗖嗖地就往外跑,嘴巴裡叫著,「肖瘋子!我不要活著了!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怎麼活著的方法了,我寧可死……」
小爪子拉開了門,這就要衝出去時,她的腰,被肖承威環住了。
「別走!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請不要走。」
呼呼呼……游落兒緊張地喘息著。
肖承威從身後抱著游落兒,歎息著,「我保證不會再強迫你了,別走。」
「必須走!你太危險了!你隨時會發情!」
「你不怕死?」
「你應該知道的,我跳河那時候,就不怕死了。」
原來她最怕死了,就是撿著垃圾堆裡的餿了的食物,她也要吃下去,讓自己活下去。
死,那時候對於游落兒來說,是最最可怕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不怕了。
「呵呵,你不怕死,可是你一走,戴正勳就要死。你也不怕他死嗎?」
嘎!(☉_☉)
游落兒僵在了那裡。
是哦,她不怕自己死,可是害怕自己愛的人死……
肖承威發現談判成功了,於是淡淡地自嘲地一笑,「好了,別賭氣了,你現在除了靠著我以外,你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他。我保證不會再像剛才那樣激動了,保證。」
半推半就地拉著游落兒進了屋,關上門,然後拽著她走到二樓,介紹她認識自己的新房間,「好了,我去房間洗洗澡,你自便吧。」
肖承威轉身往外走,游落兒剛剛鬆口氣,肖承威卻以風的速度,不知道怎麼回事,半秒鐘就滑到了她身前,低頭,偏臉,「唄的!」一聲,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留下「嘿嘿」兩聲壞笑,又在半秒鐘之內消失了。
(☉_☉)
游落兒完全被氣傻了。
「靠靠滴!肖瘋子!你說話不算數!你為什麼親我?!」
傻了一分鐘之後,游落兒才爆發了大吼。
門口多了一個健碩的男人,全身只穿了一條褲衩,性感的肌膚暴露在游落兒眼前,直逼她的視神經。
「親愛的,你在喊我嗎?有什麼需要嗎?如果你再晚喊我半分鐘的話,我就要全、裸來見你了,嘿嘿。」
「瘋子!啊啊啊,瘋子!」游落兒使勁扔上了門,然後鎖上了鎖。
「哈哈哈……」門外傳來肖承威得意的笑聲。
游落兒順著門,一點點滑下去,失神地坐在地板上,拿出來手機,給1號鍵編輯短信:
正勳,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然後沒有發出去,就關掉手機,抽出來了那個電話卡。
***
戴正勳醒來後,覺得頭不像原來那麼痛了,身體也輕鬆幾分,力氣也多了一些。
兩秒鐘之後,他猛然驚醒,撐大眼睛,呼哧一下坐了起來,扶著頭,呻吟,「難道……和落兒……造愛……不是假的?」
天哪!不要吧?
如果真的做過了,那麼解毒……
「翔子!翔子!」
戴正勳焦急地大喊,他發現,自己聲音底氣足了,不像這些天,遊魂似的,沒有力氣,也意識混沌。
而現在,他身體奇異地恢復很多,他對此沒有一點喜悅,反而徒增了一份份擔憂。
「殿下,你喊我?」
翔子戰戰兢兢走進去,低頭,不敢直視王子那雙鷹一樣的眸子。
「落兒呢?」
「額……她走了。」
「去哪兒了?」
「這……」
「快說!」
「她和肖承威在一起……」
「什麼!」戴正勳閉上眼睛,努力思索這件事前後的線索,手攥緊了,氣得直哆嗦。
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可怕地預感到了前因後果,聲音都是發顫的,「落兒是有備而來的,她故意和我發生關係的?」
「嗯。」
「是誰告訴了她,只要歡愛,解毒就前功盡棄?」
「反正不是我。」
「該死的!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戴正勳終於發怒了,怒火熊熊。
翔子雙腿發顫,遞過去一個信封,「這是落兒小姐臨走前,讓我轉交給殿下的。」
戴正勳掀開被子,下了床,步履有力了,這都充分說明,解毒,的確前功盡棄了!
在游落兒和他天人合一的時候,她就把她身體裡的一半精氣神都還給了他。
這讓他感到絕望。
抽出信紙,上面是游落兒那不能恭維的歪歪扭扭的字:
「我對虛弱的男人失去興趣了,我移情別戀了。」
就這樣。
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
卻讓戴正勳整個人完全崩潰,完全氣瘋,完全心碎!
虛弱……
移情別戀……
「啊啊啊啊啊!」戴正勳無法自控地大叫著,使勁砸著桌子,砸得他的手全都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