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癟了癟眼,咳嗽一聲,退出去了。
「正勳!你胳膊上為什麼纏著紗布?你讓我看看……」
游落兒想要去扒開戴正勳的衣服,被戴正勳用胳膊擋住,「沒事,我沒事。」
「什麼沒事啊,沒事為什麼好好的在胳膊上綁著紗布?你受傷了嗎?」
戴正勳摸了摸游落兒的頭髮,淡淡一笑,「放心,你老公我身強體壯,我不打死別人,就算阿彌陀佛了。」
游落兒歪歪腦袋,想笑,可是還是覺得奇怪,「那紗布……」
「練習力量綁著的……」戴正勳編了個謊話,然後一拉小丫頭的手,把她拉到他懷裡坐著,問,「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這個時間……應該是她還沒有放學的時間啊。
游落兒小胳膊很自然的環抱著戴正勳的脖子,她把小臉趴在他頸灣裡,嗅了嗅,輕輕地說,「正勳,我想你了……」
戴正勳的心,頓時顫了顫。
摟緊了她,在她耳垂上親了親,「傻丫頭,我們每天都見面,你有什麼好想我的?」
游落兒把她的小鼻頭在戴正勳側臉上蹭了蹭,像是一隻撒嬌的小動物,「正勳,今天早上沒有見到你,就覺得心裡很不安,很想你。正勳,你比原來疏遠我了,是不是我不乖,讓你討厭我了?」
語氣裡可憐巴巴的,真有幾分想哭的味道。
戴正勳啞然失笑,「你嗎?你從來就沒有乖過啊,我喜歡的那個游落兒,本來就是個不乖的小壞丫頭啊。」
「哧哧……」游落兒也忍不住了,沒法再繃著一張臉了,抱著戴正勳的脖子,哧哧地笑,笑著笑著,她抬起小臉,撅起嘴巴,在戴正勳的嘴唇上,主動親了幾下。
戴正勳怔了怔,眸子幽深,偏了臉,回吻她,「笨女人,你老是惹我……」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熱,越來越纏綿。
兩個人都吻得氣喘吁吁的,游落兒都顫抖著身子,不由自主地發出黏黏的呻吟了。
戴正勳也是心跳加快,氣息紊亂,憋了好些天的慾望,此刻就像是雨後春筍,蹭蹭的往上漲。
壓抑自己的本能的慾望,真的是一種很難受的事情,而且需要強大到難以想像的自制力。
游落兒像是小野貓,一點點壓過去,伏在戴正勳身上,小爪子在他深深抓啊抓的。
她悄悄地解開了戴正勳的衣服扣子,拉下去襯衣,然後摸到他的胳膊上……
嗤嗤啦啦……
戴正勳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游落兒這個鬼丫頭,竟然趁著熱吻時,拽下去了他胳膊上的紗布!
「啊啊啊——!」
游落兒看著戴正勳的胳膊,猛然尖叫起來。
戴正勳狠狠閉上了眼睛……怎麼……還是讓她看到了呢?
「正勳!戴正勳!你給我解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胳膊上到底怎麼弄的!」
因為恐懼,因為心疼,游落兒眼含淚花,聲音歇斯底里。
戴正勳的大臂內側,竟然有一個銅錢大的很深的血口子!
很深,很深!彷彿達到了他的骨頭一樣深!
「這是槍眼嗎?你中槍了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就覺得他這幾天顯得很沒精神,沒有原來顯得有力氣,原來……他胳膊有傷!
這傷……是怎麼來的呢?
戴正勳睜開眼睛,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唔,不小心被燙傷了,沒事的,沒大事。」
「怎麼燙傷的?」
「額……和敵人對抗時,沒有注意對方拿了一個火鉗子,不小心被人家戳到這裡了……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的,停幾天估計就好了。」
「什麼叫沒事?我能夠不擔心嗎?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嗎?戴正勳,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全部!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稀里糊塗愛上了你,而且是愛的這麼深,從來沒有這樣深的去愛哪個男人,戴正勳,你這樣不珍惜你自己的身體,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痛嗎?我真恨你!嗚嗚嗚……哇……」
游落兒叫著叫著,大哭起來。鼻涕眼淚狂流。
戴正勳咬緊了牙關,才沒有掉下淚來。顫抖著手,摟住游落兒的小身子,輕輕拍著她,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游落兒哭得將戴正勳的背心都哭得濕透了,又把鼻涕擤到他衣服上,只不過看一眼他那醒目的傷口,她就湧上來一波淚花。
「不要動!別動啦……以後要乖乖的哦,不能夠再冒險了,知道不?人家身為老大的,都是享樂在前,吃苦在後,有危險小弟往上衝,怎麼你這個老大這樣吃虧?記住哦,再有危險就藏起來!否則,你這樣受傷一次,我的眼淚都要流成河了。」
游落兒給戴正勳綁著紗布,嘟嚕著,戴正勳默默地,只是深情地盯著女孩子的臉看。
游落兒其實心底在懷疑:這傷口,不太像燙傷的,絕對不像!
晚上又要喝藥……游落兒雖然對於那藥味的古怪很反感,還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戴亞川回家一看到這兩個人親密地挨在一起,他的氣都往腦門上衝。
哦,二哥偷偷地和肖愛霞幽會親熱,翻過來卻還哄騙著落兒……
從戴正勳身邊經過時,戴亞川故意狠狠撞了戴正勳肩膀一下,戴亞川知道,他體力一直遠遠不如二哥,他撞戴正勳,結果其實無外乎就是把自己彈出去。可是!他偏偏還要這樣做,他就是要表示一下他的心情。
對於二哥這樣大玩劈腿的不滿!
彭!
結果……
出乎意料的是,戴正勳竟然第一次被戴亞川撞到了後面的櫥子上,閉著眼吸氣。
「二哥……」戴亞川吃驚地喊。鐵人二哥什麼時候這麼孱弱了?都禁不住他的一撞了?
「戴亞川!你混蛋啊!你好好的找茬嗎?正勳身上有傷,你小子犯什麼混?」游落兒像是母雞媽媽,張開翅膀,過來護著她的小雞仔……
戴正勳吸氣,皺眉,卻淡淡地擺手,「沒事的。」
「對不起,二哥……」戴亞川低頭撅著嘴,心裡有點歉疚。
二哥受傷了嗎?唉……黑幫老大是那麼容易做的嗎?
「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我該死。」
「罷了。」戴正勳依然冷冰冰的臉,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哄游落兒睡覺覺的時候,游落兒半睡半醒地嘀咕著,「那個肖愛霞的哥哥好討厭啊,他今天說什麼,我和他是指腹為婚,說我們是娃娃親,這個人也太會瞎掰了吧,肖家出了個神經病哦……」
「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戴正勳頓時豎起耳朵,瞇起眼睛,渾身都繃緊了。
肖家的娃娃親……那麼說……落兒也就是……